两口子带着孩子在这个庙里住下了。
他们本以为,每天吃斋念佛的生活会是十分枯燥无味的,可没想到住在这里后却发现,这样的日子虽说单调,但却让他们觉得很舒服,是那种身心都很舒畅的感觉。
尤其是他们自从到了这里,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刚开始的几天里也偶尔会有,后来已经是完全都消失了。
老住持告诉他们,说这就是他们学习了佛法的原因。
刚开始男的只跟单位请假请了一个礼拜,后来他实在不愿离开这里,就又给单位打了电话,把假期延续到了一个月。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男的的假期也即将结束了。
一家人虽然在这个庙里住的挺好的,可他们也不能一直都住在这儿,生活还得继续。
只要人活着就免不了被世俗所打扰,工作、生活、家里的父母...
两口子虽说仍有些不舍得这里,但生活在后边儿拿小鞭子抽打他们一家,在这诸多的不得已下,他们也到了该告辞离开的时候了。
两口子和庙里的住持说了要走后,老住持本来也是不建议他们走的,说因果还没完,他们要是现在就走可能不太好,那东西说不定还会去找他们。
可老住持也体谅他们的难处,也只能告诉他们说回去之后还要坚持诵经,他也会在庙里为他们一家人回向,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再来找他。
临走的时候,他们两口子给这老住持塞了两千块钱对他表示感谢,但这老住持却说什么都不肯收下。
后来他们没有办法,将两千块钱悄悄的放在了枕头下面后终于是离开了。
回去之后,他们又开始往常的生活,也把之前放在父母那的猫和狗接回了家。
起初的几天一切都还正常,家里的动物也没有太多反常的举动。
但消停日子过了还没有一个礼拜,他们家的猫和狗就又开始守门了。
那只狗还经常会发出那种呜咽一样的叫声,像是有人在打他一样。
两口子也也感觉到,自己被人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天晚上两口子刚一关了灯准备睡觉,忽然是听见客厅里传来了一声诡异的笑声。
这个动静可给他俩吓的不轻,顿时是睡意全无。
在那之后,他们就经常会听见耳边会传来咯咯的诡异怪笑。
那声音听上去,有些像是在朝他们炫耀对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样。
两口子赶紧又带着孩子去了长春的那个寺庙。
老住持看见他们回来,并未觉得意外,只是跟他们说,这东西跟他们家的因果还未结束,即便是他们念经想要化解,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无奈之下,两口子只能是每到周末就带着孩子去这个庙里住两天,等到工作日的时候再回去。
连续几个月的奔波让他们苦不堪言,可一时之间并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也就只能继续这样奔波了。
这次是他们是因为回老家过年,在桂英儿的饭店吃饭无意间的提起了此时,桂英儿才将二林子推荐给了他们,让他们来这儿试试运气的。
听完了这一家人的讲述,二林子也是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落座了一位鬼仙儿,是个烟魂叫马玉莲。
一般来说,堂口上的清风和烟魂的叫法并不是区分男女的,而是他们的职称。
清风是指夭亡的以及无后的。
像是什么夭折的或者是未婚而亡的、结婚而无后的、老光棍老姑娘的都算。
烟魂是指在世时不是正常死亡的,也就是横死的。
比如车祸,自杀一类非常正常死亡的,像是病死的那种就不算是横死。
横死之人的怨气较大,所以修行要快于一般鬼仙,因而能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二林子堂上的这个马玉莲就是个上吊死的老烟魂。
她落座之后,二林子的身上顿时传来了一阵刺骨般的寒冷,这是鬼仙儿上身特有的感觉。
同时鬼仙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在落座之后弟子也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像是马玉莲这样上吊而亡的,就让二林子感觉自己的脖子也被勒着似的,呼吸都变的困难了不少,十分的难受。
他低着头儿眉头紧锁,用一个捎带些沙哑,却又有些悲凉的语气说着,“哎,你家这个啊,是你们上辈子的冤亲债主,确实跟你们带着因果呢。”
他抽搭了一口凉气,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女人的方向点哒了一下,又继续说着,“你们两啊上辈子就是两口子,家里有钱,是个财主,跟着你们的这个是让你们给欺负死的,她能不来找你们吗。”
听到这话,两口子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女人满脸紧张的问着,“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现在他还来找我们干什么啊?”
“怨债,总是要还的。”二林子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激动了些。
在今生前世或长久以来,人们与芸芸众生有了不同的牵缠和纠葛关系。
有的相互关心照顾,这会形成的善缘。
有的彼此争执抢夺或是侵犯伤害,这就会形成恶缘。
彼此的各种因缘无论善恶,都会在转世投胎后再次相遇。
情感引起的因缘,就要用情感的形式解决。
物质或生命引起的因缘,就要以同等的形式付偿。
前缘深的往后瓜葛也就多,前缘浅的往后可能也就是点头之交,或者是擦肩而过。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这话虽说是夸张了点,但道理总归是这么个道理。
女人听完二林子的话,依然是有些紧张的问着,“那怎么办啊?他不会是要我们给他偿命吧?他怎么突然就找上我们了呢?”
二林子叹了口气,继续用手指点哒着女人的方向,说着,“你没觉着你这些年你越来越不顺当吗?其实早些年它就已经跟着你了,就是你之前没太注意。”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女人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头,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二林子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你这些年总做那个梦,你应该没忘吧。”
提起这个,那女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