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蔫儿是装模作样的捏了捏手指,皱着眉头眼睛微闭的说着,“啊...嘶...等我看看啊。”
“还有三个小孩在河里没的,哦,有一个出去玩时候在那啥堡里没的,诶呀,还有一个…我瞅瞅啊。”
巫义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又问,“你真都知道?”
白老蔫儿砸吧着嘴,继续假模假式的说着,“诶呀,真是挺惨,三天一个。”
巫义一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白老蔫儿的床前,挨着他的坐下,又拿过他的手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可看了半天,却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儿来。
他满脸写着震惊的说着,“你这行啊,还真都叫你看出来了。”
白老蔫儿仍然是神秘的似笑非笑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要不是前面的事情二林子和张泉儿都知道,还真会叫他这自信且神秘的一出给唬住呢。
白老蔫儿摇了摇头的说着,“但是背后这人有点怪,我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不对,我总感觉有一股邪气,邪,真踏马邪啊。”
巫义看着他的说着,“小白,你还真挺有本事的,既然你都知道这么多了,那我也不怕跟你们说句实话,我这几天一直就在忙活这个事儿来着。”
白老蔫儿和二林子都看着他,等着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巫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稍显窘迫的笑容,有些尴尬的说着,“不怕你们笑话,我本来差一点儿就能破了他这邪术了,但最后还是慢了一拍,今天又有个小丫头死了。”
白老蔫儿仍然眼睛微闭,不停的捏着自己的手指,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似的,他一抬手儿,说着,“勒死,这是...死在电话亭里了!”
他说的一脸笃定,像亲眼所见似的。
巫义的眼睛一亮,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老蔫儿的问着,“你还真都看出来了?以前我还真有点小看你了,以为你就会看个风水断个卦的,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白老蔫儿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深不可测的笑容,缓缓的说着,“你太抬举我了,我也就是知道了一些表象而已。”
二林子看着白老蔫儿的这个样儿,在旁边是默默的一咧嘴,有些嫌弃的小声儿嘀咕了一句,“哎呀,这哔都叫你给装圆了。”
白老蔫儿又说着,“只是这回的事情,我感觉沾着些邪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二林子知道,他这就是在这儿套话儿呢。
可巫义却没有接他的话茬儿,反而是往床上一躺,摆了摆手儿的说着,“我有点儿困了,先睡觉了,明天我走的早,尽量不影响你们,你们多睡会儿吧。”
白老蔫儿本来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说,巫义那头就已经打上呼噜了。
白老蔫儿睁开眼睛,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已经打起呼噜的巫义,白了他一眼的骂着,“艹,睡的还挺快,我还心思跟他唠唠呢。”
二林子往床上一躺,把脸儿转向了窗子,白老蔫儿一推他,“嘎哈呀,你也要睡觉啊。”
二林子摆手儿道,“太困了,睡吧。”
白老蔫儿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好像是又嘀咕了一句什么,但二林子没听清楚,没多一会儿他就陷入到了梦里。
等到天光大亮,二林子被走廊里嘈杂的走路声给吵醒了。
他转了个身,感觉到旁边的白老蔫儿也动了动。
白老蔫儿含糊的问着,“二林子,几点了?”
“八点多了。”
白老蔫儿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了旁边张泉儿睡的那张床。
果然,巫义已经走了。
他哼了一声,“不想跟咱说拉倒,咱还是忙咱自己的事儿啊。”
他看了看睡在对床的张泉儿,见他也已经行了,便说着,“泉儿啊,等你回去还是跟大伙儿呼吁一下,咱得给小磊写个联名书,就算是能给他轻判点儿也行啊。”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又轻叹了一声。
小磊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像是留下了一道口子,就算以后这个伤口能愈合,可也总会生出疤,永远不可能像是没伤过一样。
张泉儿也坐直了身子的说着,“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了,小磊在咱村儿里的口碑一直不错,为人也好,估计大家也不会不同意,可是,白哥…”
他像是有些为难似的看着白老蔫儿,“那是不是不能跟大伙儿都说啊?有些人可能也帮不上啥忙。”
白老蔫儿沉默了,他想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的说着,“这事儿除非一个人都不说,一旦哪儿透了点风,那就等于全村儿人都知道了,还不如跟大伙儿都说了,老太太过几天也要让她儿子接走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着,“名声还是次要的,现在得能保住他的命。”
听了白老蔫儿的话,张泉儿点了点头的说着,“行白哥,那我知道该咋整了。”
白老蔫儿点起一支烟,缓缓的抽了一口,又说着,“我记着这镇南边儿有个观音庙来着,一会儿咱回去之前,先去那庙里拜一拜吧。”
几人整理好了东西后就出了门儿。
路过门口儿的那个小隔间的时候,二林子还往里面看了看,那里头除了一张木头桌儿和一个破铁架子床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他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走到了外头。
空气依然有些寒冷,可跟里面相比起来,也十分的清新。
随着一声吆喝,一阵香味从一家包子铺里飘了出来。
白老蔫儿轻笑一声的说着,“诶呀,还真有点饿了。”
他走进店里,抬手说着,“老板,包子啥馅儿的?”
“猪肉大葱、牛肉大葱、韭菜鸡蛋。”
“三碗豆腐脑儿、三笼牛肉的。”
随后,二林子和张泉儿也走进了包子铺。
这间小点儿不大,只有三张小四方桌儿,对着大门儿的墙上还贴着一张财神像。
没多一会儿,老板就把豆腐脑和包子给他们端上来了,白老蔫儿咬了一口包子,转头问着老板,“我记得这里镇上有个观音庙来着,是不是在南边?挺长时间没去,有点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