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那老猴子却已经是笑不出来,它虽距离那个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但却宛如鸿沟。
他虽知那境界已经强的出奇,却不知这些通神竟然只如同口中吃食,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他也开始下意识的怀疑,但他绝不放弃就对了。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傻子,看着旁边的铃云王已经与九婴开打起来,他内心可谓是翻江倒海。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却不料只听后方一声低吼,竟是后方丛林被轰出了一片,霸下已经挡住了去路。
南宫戴着面具走了过去,双色瞳孔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开口说道:
“山穷水复,好马因知回头,而非一往无前,做了个累死马。”
“这位小少爷,老朽倒是知道错了,不知可否听个小事。”
“您请说便是。”
“这座山这么大,您觉得我到底有多少个后手?您或许觉得您已经赢了,但我不会死,起码你目前看到的我并非本体,如果拿不到这颗自然之源,我便是濒死之体,如果我拿到,便可迈入传说之境。”
“人族有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君子有好生之德。老朽自知自己理亏,但也求您网开一面,放老朽一条生路也是多得一个人情。”
“我不好说话,而且君子之行,与我何干?修行修行,我修的是神,早已超脱于凡礼,不与天争与谁争?凭什么要给你只猴子?脸大吗?”
“嗯,确实,凭借小友这身装扮,简直就是天上仙人降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还有万般因果,而且你就算是现在不放了我,我也有办法让你们头疼一阵。”
“你大可以试试,欲行此事,试问己配?”
“好好好,你大可以继续这样,老朽所言,句句真实。”
南宫并没有在听这句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霸下,察觉到目光的他,连忙看了看四周,发现九婴那老王八蛋已经不在,明显就是遁入了某个空间与那云王打了起来。
这一时间,某处空间……
那铃云王早已经没有了意识,眼睛已经再也没有了神采,对面的九婴操控着火焰之力,硬生生的将自己包裹起来,直接就让那铃云王无从下手。
但他作为强者的自傲并不允许,但他一个区区小辈,怎是百十万年前的顶尖强者的对手。
对于他利用自己的羽翼飞扑过,九婴不躲不闪,直接硬刚了过去,火焰直接就燃烧了他大半的羽毛,而他头上也没有什么羽毛了,变成了一只秃头鸟。
可怕的是,这股能迷惑人的力量继续在蔓延,让它变得无惧疼痛,哪怕是九婴这种见多识广的,也不由心中怒骂其狠毒。
如果控制力有形容的话,此时,对面的这只鸟已经是千疮百孔,类似于内部已经被寄生虫生满。
但是力量的差距依旧显现着,经过涂山云雨的力量辅助,九婴的力量早已达到了摧星之力。
但虽是如此,生命力顽强的云王仍是不服,利用自残式的下落雨点攻击,让一只飞行妖兽变得直接在地面上攻击,实在是太过于疯狂。
九婴自然是喜闻乐见,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严重性,他固然很强是没错,但是整个场所已经被他弄得混乱不堪,他俩所在的星从云端之上,似乎就成了一个病。
现在九婴并不敢利用水元素的任何东西,火元素也只敢用比较低端的杀伤力,生怕引来关于宇宙中那位典狱长的关注。
但这只鸟可是真的不怕,再这么下去,很难再生存。
所以九婴开始继续快速的攻击,利用自身的庞大性,九头连吐出火焰,最后形成一个滔天大盘,宛若是星系间的太阳。
轰的一声,太阳开始爆炸,连绵千万里的余震,甚至让四周的星系缓速移动了两步。
但这一击也并不足以杀死他,所以,九婴开始将自己身上的余火也变成业火,九个头也开始齐心协力。
是九婴脚下出现了一个六芒星阵,是一个由高温火焰形成的,是太阳温度内核的十倍以上。
这一击甚至可以陨灭两个星球,所以在他死后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彻底死亡,消失于生命体征,是他自己九婴本人也离开了,但他拿到了一样好东西,是他的某个“好兄弟”的东西。
刚刚的那一击陨灭了一个小型星系,造成死亡达到了上百万亿,这是不包括细菌及微生物的总和,一个宇宙文明就此终结,死于一个强者的火焰。
这颗外表是紫色的星系,就此掩埋,值得悲呼的是,作为一个浪漫与魔法并存的世界,这个宇宙再也不会存在了,不过典狱长的名单里又多了一个。
他窜进了时空乱流,下一秒看见的就是重新恢复笑脸的审判,现在他已恢复人身,但依旧是手足无措,立刻跪在地上行礼。
“免跪,做的很好,宇宙那边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典狱长并不敢为难本王,东西你用不上,就当是机缘送给他,远古六灾之力,倒也算是正,至于汝与霸下就从我这里拿走一份一境本源,方便你实力更利脚跟。”
“谢主隆恩。”
“下去吧,南宫那边的事情可以解决了,接下来我要继续看戏了,分离是自古难题,呵呵。”
之后,九婴在祂的面前留下了一根羽毛,是一支白红色的羽毛,所散发的力量是纯正且自然的风源。
“大风过,大风来,天羽风伯,传闻所到之地,皆是狂风四起,万物皆立于其脚下,传说中控风能力不下因因乎(远古风神,目前已死亡)。”
不屑的夹起了羽毛,感受着对于祂来说微弱的狂风,脸上的表情可以直接看出轻蔑,很显然,祂对自己口中的风伯并不是多么的在乎。
书接正事……
伴随着九婴的胜利,猴子也开始垮着一张老脸,脸上似乎又多了几条皱纹,本来就不是很顺的毛发,也在此刻变得邋里邋遢。
“既然人间没有老夫的容身,那我便离开人间,去的那死人的地方,南宫小友,且记住,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开来,他将那自然之源扔给了南宫,南宫瞬间接住,就看着那老人,突然不知从哪抽出一把斧头,狠狠的劈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说来也是奇怪,并没有任何血液溅出来,但南宫却看了个清楚,或者说在座的人都看了个清楚。
刚刚恢复神魂的涂山云雨,大致也应该是清楚了,那斧头是个猫腻。
一切实在是太晚了,老猴子所溅出的血液在全部吸收以后,那斧头竟然直立当空,而那猴子也变成了一张皮肉。
南宫只感觉天地在晃荡,恍惚间,他看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一个小峰,轰的一声坍塌了,那斧头处隐隐约约有个故人,是一个有些驼背的壮士。
那壮士身上披着一把破剑,紧紧握着的是一个穿着破衣兽草的女子,唯独不变的是一个红盖头,就那么盖在脸上。
下一秒,两人如镜像破碎,宛若这座山一样,要塌了……
南宫管不上这么多,因为有更加值得在意的事情,他立刻抓起一旁刚刚恢复人形的大王八,质问着他:
“这山可能伤到通神?”
“盘山巨石之魄,突然在一瞬之间消失,这乱谷的自然之源就相当于是毁坏了小半个世界,千里山一同坍塌,别说是通神,哪怕是刚入道(传说二境)的人,都有可能陨命,而且那老猴子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将这山,通往外界的路封了个底儿,飞行都出不去。”
“帮我救个人,能做到吗?去之前的住所,帮我把雪儿带走,你能感应到面具,我知道,快点,他妈去,又把这破玩意儿一起带上……”
南宫把已经变成弧形的涂山云雨,一块放了进去,一会儿他自己是有救的,多个她完全是个累赘。
涂山云雨也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本人对南宫倒是有些高视,但却聊胜于无,高看的唯独有很辣与指挥。
“那您?审判不可能不管我,你若是不救,我便死给你看。”
说话间,南宫抽出匕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腕扎去,鲜血刺了出来,但已经有些开裂的地面,直接将雪弄了个无踪。
但霸下可怕他真敢,立马屁颠屁颠的头也不回去救了。
南宫擦了一下,头上的虚汗,想张开羽翼,发现怎么着都无妨,眼看着石头就要开裂,一个力量将他瞬间带入审判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