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在与灭他们会面的时候,已经是很晚的事情,灭他们身上背着一窝已受重伤的树鼠,将它们递给了南宫。
南宫微微点头,找了个树荫处,确认不会往外渗雨,张开了面具给自己嘴上叼了根烟,就给了他一根,掏出火机打上了火,开始长舒一口气。
“还是这玩意儿得劲呀。”
“尼古丁会让人上瘾,我们这种人离不开,想踹掉它很难,要不然烟草公司还怎么赚钱?”
“也是,话说老板最近你不感觉……”
“谨言,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很好,说出来,把你我的脸皮全部撕开,落得个鱼死网破,都没好处。”
“心里不得意。”
“若真的全部是顺心意,哪里还有战争?哪里还有这群天天打仗的雇佣?我现在也搁家里睡大觉。”
“甚至,连你们都不会催生出来,但相信也不会有任何难过,毕竟是顺心意,顺的个事事如意。”
“也对,还得谢谢老天爷了。”
“人族那边什么情况?”
“老生气了,那群小新兵(逍遥人)们,看见我巴不得整死,也对,把他们的必胜黄粱梦给打碎了,信念崩塌,再加上我过于天才整崩溃了吧?毕竟天才是被嫉妒的,哈哈……”
“此番形式,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反?”
“我?我就一大老粗。”
“那十年的记忆,我没碰过,并不代表,我不能触碰。”
“……老板,我。”
“我让你说,还是说,你真觉得咱家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有了弱点,那就不是虎狮,而是被顺手牵走的羊。”
“此事解决以后,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去和凡间琐事见一面,那十年的事情,我不计较,我也并不想棒打鸳鸯,但你灭起码现在,和她绝不能在一起,因为你要明白,你只会害了她,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帮到她。”
“老板,我明白了。”
“你想杀了她?对吧。”
“是的,背后的影子不需要情感。”
“跟我俩装,你是影子?我看不像,一年的时间撇清关系,若我等有重归之日,你与她再续。”
“太久了。”
“觉得久就去,或许你和她真的无缘,或许时间不是阻碍,又或许,你会因此而恨我,找个机会把我……”
南宫什么也没说,这是伸出大拇指,轻轻划了一下脖子,随后将那根已经燃到烟尾的香烟扔掉,重新戴上面具,离开了树荫之下。
雨在滴滴答答的下着,灭的心情也进入了谷底,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位老板预示到了一切,他固然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忠爱也两难于成也。
今日似乎有人该睡不着了,南宫又一次的成为了坏人……
独自留在这里的人儿,漫无目的的扫视,丝毫没有注意到,手上的烟已经烧到了手,或许有什么更为值得在意的。
灭走向这个极端是必然的。
回溯以往,南宫就已然明白,他嘴上可以说影子们是自由的,但若影子真的变成了心有他人,南宫就需要考虑的事情又要变多。
他该想的就是将别人扼杀在摇篮了,作为独裁统治者,如若违反了己的利益,那便是罪无可恕的。
所以,这是两套规则,口述以及行动,所以形成了这套矛盾的学说。
在某一瞬间,南宫动过杀心,相信灭是能感觉到的,他很清楚自己这位老板究竟是怎样的为人。
所以今夜的胜负是南宫的胜利……
南宫回到自己的陋室之中,开始了点火做饭,不一会儿,饭香就飘散了出来,两人开始吃起饭,口中聊着闲谈。
近两天,修行圈子里面八族之中,一直在流传着一个不怎么靠谱的说法。
但这个说法很火,哪怕是南宫,他们这种已经来到了千里山的隔绝者,都可以知道,足以想象其传播广泛。
“大荒又一次的降临”
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这么形容吧,在此界之中,八族是最为强横的八个种族,而这大荒就是所谓的第九个种族。
那一块是一无主之地,而且也没有什么活物在那,哪怕是生命适应能力极强的鬼族,在那也呆不了个把年月。
所以大多数时候,这大荒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事情,不过这大荒最可恶的便是每百年,会向外界释放出搞乱平衡的毒素。
这毒无法根除,而在一年的时间里毒素所过之地,可以确认的是那地方以后就是片荒土废业。
有无数的人想去大荒捞好处,但没什么人能活着回来的,倒不是说那地方多神秘,只是大荒之中流传着二个非常强悍的传说。
“奔狩行灾?诺贝休”
(作者有话说不够了,只够介绍一位,所以在这里说一下。这位诺贝休,是一位人头马身的半人马,古希腊神话中的一种怪物,但我将其神化。在未来的篇章中,可以看见剧透一下,下一个篇章‘大荒’)
“律规惩灵?克里多”
这两人都很强,但世上只流传出了两人的名字,具体身形长相甚至都还是未知,但是几乎在这个圈子里,所有人都明白这两人的实力,只能是传说之上的那两个境界。
所以大荒平常都是异常的安静,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将其涉足。
所以这样的话题就围绕在了两人之中开始交谈,人们都是有好奇心的,而好奇心就会诞生话题。
“你知道大荒吗?”
“当然,曾在古籍中见过,传闻那是一片毫无生机的地方,万物的轮回与死亡都在那里,那里有两位神祗,守护那里免受战争与混乱。”
“怎么又成谜语人了呀?”
说话间,南宫拿起叉子,扎出一块肉,递给了孩子讲述自己故事的南宫雪。
“谢谢……这并不是谜语,这是书上的原话,或许那就是一片净土,谁知道?但我明白,那里是是非之地。”
“我曾见过一批去过那里的人,回来的时候我见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整只装备精良的光明骑士,身上出现了紫色的斑纹,上面还有细小的虫子在爬,哪怕是神赐下的圣水,也根本无法治愈他们身上的伤痕。”
“最为严重的是,他们的队长,那人的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紫斑,身上已经无一处完好的血肉,修为再以肉眼可见的低落,直至化为乌有。”
“倒是很诡异。”
“嗯,不过几天,他们所有人的身上都长出一个大大的脓瘤,通通都在毒素消失的那一天,轰的一声,全部变成了血浆。”
“哦,我的天呐,别说了,口中的肉有些变得不是滋味了。”
“确实,今天的肉倒是烤的鲜嫩,盐口倒也是正合适,还有这葡萄,想让人高歌一曲呢。”
“请?”
“不了,那是想让人,我说到底还是只妖嘛,和我有什么关系?”
“……”
南宫的表情有点儿多变,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强求,他本身就对舞蹈没什么研究,看了也看不懂。
他目前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晚餐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相信明天会出现什么非常好玩的“小事件”吧。
山水浊雨与夜星,南宫独自一人站在枯木上面,手中拿着一碗酒,手中撑着一柄超大的黑伞。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所看的地方,正是重伤致命的丰年所在,而他的目光异常犀利,让人摸不清什么?
再看树下,时主军队的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极个别的白一白二白三的最强者,手中的兵刃已经擦的增亮。
灭已经带上他的恶鬼面具,独自一人站于黑暗之下,默不作声手中持着,那把寻路刀。
司带上了他的青鬼面具,手中的长弓已经准备好发功;
瑜这次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不死级别的蛇形面具,整个以紫色为主,正在吐着长舌,而那舌头也被从中间截成两段,像是同蛇一样,似乎是来自于南宫之前,所拿到的什么动物?
至于他们两人身后,则是两个人族的逍遥人以及几个长相特殊的兵族少年少女。
而在不远处,无名道士独自站立,旁边的一块翘石上正是苍爷,看得出来,今天的事情似是蓄谋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