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南宫也开始一直在这山中不停的循环,想要将这一部分消息给人族,难度其实本身并不大,真正难度大的是怎样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
但这个难题自然也可迎刃而解,这一切又只能交给自己的分身南宫灭。
南宫并不敢确定,司与瑜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暴露,凭借通神的察觉威严性,南宫也不敢赌。
所以最保险性就是让灭去,而且灭本身不惧死亡,所以一切的一切到最后矛头也只能给向他。
得知之后,南宫灭道也是愿意,他巴不得天下大乱,到时才能屠戮天下,扬名立万,成大丈夫不世之功。
还是那一句话,这一切又谈何容易二字?灭的一切想法过于天真,想要两族打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契机。
但是两族有无数种方法和好,或许是送某个权势小姐和亲,或许没准也就摆平这档子事儿了。
双方双方还能共赢,和亲那就相当于是亲上加亲,有了这一层关系,明面上所有人都不会去招惹两族。
若是查出是他们所为,那这件事情就可以是另一个高度了,那就牵扯出不止一个种族,南宫也会成为所谓的过街老鼠,喊打喊杀。
“你的任务会很重,你若是错了,这一步,咱们都会死。”
“我明白老板,我只有一个要求,也给我来把刀呗,你瞅瞅看那老司,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那破弓,我这不也口馋嘛,嘿嘿。”
“成,你要是能真整来,啥都有,绝对让你比司有排面。”
“太妙了,老板这是你说的,咱可别再反悔了。”
“绝无可能。”
“成。”
南宫灭听完这话,心满意足的离开,至于去做什么,也已经有了答案,起码手上那把寻路会告诉你。
南宫这次穿上了一件长衫,披在了身上,正好将两只手挡住。
见到灭的身影越走越远,南宫深呼吸抽着一根烟,但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动,似乎在预示着不好的事情。
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最后闭上了两只眼睛,又重新张开,眼皮不再跳动,似乎是强行制止了。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只有可能是兔死狗烹。”
“司,兵族隐藏军队,明白?”
“知道,一切交给我。”
“不错,去吧,关键时刻救灭一把,死的感受他也不想。”
“您还是依旧如此。”
“你今天废话很多,离开吧,接下来的事,就是想办法引拿出来了。”
“用我等去推波助澜一把?”
“不了,以身为饵,才能放长线钓大鱼,若无代价波涛匿鱼怎敢咬钩。”
“这代价承受不起。”
“明白就好,如果真到那种时候,我还有最坏的一步打算,明哲保身,天下不止一个自然之源。”
“明白,瑜那边会尽量迷惑住他的,起码近一个月内不会有所怀疑。”
“这便是最好的答案,他并没有诚心相待,同样我等也是如此,既然他想去当大英雄,那我就推他一把,毕竟死了才算真英雄。”
“明白。”
在南宫这句话说完以后,南宫司就化为一道黑影离开了此处,空留南宫一个人在这里观赏风景。
“万千对策,都有利弊,无一万全,既可如此,以身为重,此为大益,心无狠辣,怎有酒肉?痴人谈梦?”
他缓缓将手抽了出来,那只手上竟然有一只小猫,那是一只白猫,正在朝着南宫身上凑,完全一副憨态样子。
南宫见这副样子,心中喜爱无比,用手轻轻顺理着毛发,让这只白猫舒缓压力,换了一副态度,温和地说道:
“不过就是一枚棋子,他并没有你重要,他还不配。咱们的契约里,你得先离开,我得在后面。”
“谢谢您。”
那小猫突然口吐人言……
“又傻了,不要相信任何人,这不是最一开始你教过我的吗?”
“这次我很甘心被骗。”
“那看来传销需要我,好好活着,这是我对你新的条约。”
“领命~~”
南宫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打了个响指,自他身后,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放出了一把太师椅。
悠然地坐了下去,那手又放下了一盏茶与闲桌,这生活倒是悠哉。
某处看不见的地方……
之前那叫霸下的老乌龟,在那里悠哉的呆着,仔细一看,竟是在一片水中,刚一张口就有鱼来自己送入。
他的甲壳有一个单腿站立的家伙,此时他正在站着单步,双眼紧闭双手合十,这也是一种修炼的方法。
但是下一刻,他就因重心不稳摔在了龟壳之上,他瞬间勃然大怒,一拳砸在龟壳之上,口中大叫道:
“赑屃,你到底在干什么?没看见老子在练功吗?”
“哎呀呀,九婴,不要再打本龙子了,这地儿的鱼可好吃了,这千里山不愧是风水宝地,你也快来尝尝。”
“滚滚滚,少吃些,这大山之中,水物本就不多,你若多吃些,造成种族灭荒,那丰年定然提剑砍你。”
“那老东西还那么强?”
“那哪有准?我不敢赌。”
“行吧行吧,本龙子一会儿就去追一下,去吃点地果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别再动了,一会儿估计又要换人了。”
“九个脑袋就是不一样,一会儿换一个,一会儿换一个,真奇怪……”
“哼,不行,来了……”
“哟,你小子咋了?”
“霸下。”
那一瞬间,那叫九婴的怪物发出了如同婴孩般的声音,但这一生差点没让霸下郁闷而死。
“妈的,别跟我用这种声音说话,听得我都脑袋疼。”
“怎么了?”
这一瞬间,那人又一次的恢复了刚刚的声音,似乎好像是完全没变一样,说话的气质完全不同。
“你们怎么老这样啊?”
“我们是共生,而且我们各自都有生的权利,我们很讨厌这副躯壳,因为无法掌握主动,所以只能倒成轮班制,所以只能如此,现在叫我到班了。”
“精神分裂?”
“可以这么理解吧,因为我们这处躯体的原因,而且我很讨厌你这副样子霸下。”
“行吧行吧,鉴于你很礼貌,我就不再搞事情了,刚才那小子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吧?你们怎么商量?”
“顺其自然,我们主要的事情是为了劫杀丰年,他的力量是我们所需要的,就当是我们的业绩了。”
“明白了,那个半神呢?”
“他到关键时刻会出手,而且不要提起那个半神,你应知道原因。”
“……行行行。”
两人再也没有了交谈,似乎就像是完全不熟的过客。
几十公里外的某处……
一个拿金色弯刀的文客,已经在此厮杀不知多久,他一个人几乎杀尽了敌人,在这战场之中独生。
“骨露血染发乱披,折肋拐刀断生机。”
“士将如虎震满颤,江流绯红鳞兴澜。”
“狼吞肉糜犬食骨,将得腥恶味弄腔。”
“猎者弯弓射野狼,犬惊胆破死先行。”
无名道士笑着继续举刀,冲向唯剩不多的人,走一步道念一句诗,眼中的嗜血不寒而栗。
直到杀尽最后一个人,他也念出了最后一句,待到最后一个人倒的时候,无名道士整个人也仅仅只受到了些轻伤,而他身后的尸体也已过百数。
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建的无名道士如此神勇,仿若是高天之上派来的敢士,胆早就被吓破了,也映照出了那诗中所言。
“狗连福都没想到,就先死到狼前面了,够惨啊,跟他们似的,这辈子也就尝着点白粥了,够穷的呀,哎呀,真金子!赚了。”
旁边苍爷的声音响起,定睛一看,这老小子竟然都已经开始捡上宝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