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独自一人靠在木桩旁边,旁边是和他一样睡不着的南宫雪,外面只能隐隐听到厮杀的声音,但唯独不见其事,人们的胡思乱想扩大了事情。
恐惧,一种美妙的事物,在这位邪神的底盘之中,恐惧是最美好的,也是最美味的。
南宫无言独坐,心中独自思索着什么,过了半晌,他将一封信递到了南宫雪手中,与其夹带的还有一张定位符。
这张定位图极为的特殊,哪怕是神的领域,也可以穿越其中,这是自己那位大师父曾给自己的,告诉过自己,若是思念,家乡便用它回来。
南宫江这个生的机会,留给了自己身边这位红颜,以及戒指之中对此事毫不知情的银杏。
南宫思只平静的说道:
“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不过他们真的冲了上来,你们第一时间跑就好,不过是些茅草,怎能与我争辉呢?”
但是旁边的南宫雪的表情却异常的难看,眼泪甚至将她的装扮哭花了,但是那个爱美如命的她却不再管理。
“哭啥?哪怕我真死了,还有些几率成为鬼族不是对吧?不用担心。”
“主儿,你……”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遇到你打不过的第一个跑就行了,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诺,别哭了,听着心烦。”
南宫的语言并没有激到南宫雪,或许是因为吊桥效应的原因,反而他对眼前的男人更加喜欢,前所未有的喜欢。
南宫对此没有理睬,他心中也容不下其他的事情,反而是一直在咬着手指,疯狂的吐息着,试图冷静。
但物极必反的心理改变了现在的情况,身上再也没有了一丝成熟,另一只在兜里的手已经牢牢成团。
他尝试点一根香烟,但是手抖的不成样子,心里狂骂着所有人,狠狠的将那根烟与火丢在了一旁。
到了最后,南宫甚至不假思索地将面具扔到了一旁,大骂狗东西。
似乎是听到了南宫的声音,刚刚那面具甚至动了一下,南宫察觉到了,立刻停止了咒骂,期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平常只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南宫却如同度年,但终于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南宫,他伸出了手,拍在了南宫的肩膀,给予了极大的安全,并平静的说道:
“何事如此生气?”
“赫夫莱德,就是他就是他。”
“那让我猜猜,刚刚是不是出现了一个说话特别奇怪的家伙呀,并且他扬言说帮你解决掉麻烦,对不对?”
“是的,就是这样,他目前为止,可没有什么防御工事吧?”
“可是你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见过那些家伙上来吧?放心吧,孩子,虽然他是个肮脏的家伙,但起码不至于哄骗面具,所以今天注定是个平安夜。”
“可凡事有个万一……”
“哦哦哦,孩子,冷静点,你用什么和他交换了?我突然想了起来,我是需要交易的。”
“世界树上的一棵紫重花叶,他说下次可以用同等级的东西和他交换回来,我不知该怎么办?”
“这就有点难办了呀,紫重花叶,这哪怕是用命买也买不着啊,能与之相比的,哪怕是神,也没几个。”
南宫没有说话,心中早已如死灰,哪怕此时是一头鲸鱼翻水,也在他的心里留不下什么波澜。
“那就算了,算了……”
“呦呵,咋还放弃了呢?”
“没办法的事情,以后用命来偿还这东西就好了,若有机会,定去世界树斩下一枝,至于现在,心如死木,何来春风?时也命也,唯剩运也。”
“你的运气很好,你恰好有那颗紫重花叶,若是不然的话,唯有死路。”
“您都没办法解决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你要明白孩子,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人力无法解决的事情,哪怕我们已经摆脱了那个圈子,但是仍会对之后这个圈子的事情所恼火抓心,我们并非全知全能……”
“神有多强大?或者说,您所在的这个境界有多强大?”
“……抬手将毁灭此界,是最标准的答案,哪怕你熟知的陈通天,他也能做到,我们一样能做到,我从未真正过的撕开能力的枷锁,因为此界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恐怖的力量。”
“我们所有人都说要打破规则,但是规则之上还有规则,你脱离了这个世界,那就有下一个世界在此等你。”
“我不明白,或者说我不想明白,我只想度过今夜,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你也被力量磨平了棱角吗?”
“起码现在不会,我心里还留存着向往以及傲气,认为我自己能达到,这是我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那就好,好好努力吧,或许不知多少年后,你就会明白,你们现在口中的神在更高层次面前,也只是奴隶。”
“开始期待了,但也只是期待。”
“你那猫咪小女友呢?”
“察觉到你出来以后,我让她走远点了,就是这样。”
“聪明的抉择,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以我的威慑,或许他会比看到那些稻草人还要恐惧。”
“我一直很好奇您的本体是什么?我很好奇。”
“没有具体的形色,我只会以这副形象出现,至于他者,我自己都快忘了。”
“明白了,只希望明天早点到。”
南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环臂靠在树的旁边,如今天晚上开始的时候,但是又不太像。
另一边的盛况好像有些不同,整个山庄之下,只能听到厮杀之声,仔细一看,那些稻草人似乎被一些什么东西擒住了喉咙,让他们动弹不得。
只知道这些东西身上都有各式各样的腐臭味,恶臭的味道蔓延了整个山庄,但南宫他们整座山上也已经被保上了一层红色的防罩。
为首的那巨大稻草人也在与之前就已经出现过的旱魃,他只以血肉之躯就可硬刚呢八尺长镰,哪怕是镰刀硬割上去,他也对此没什么疼痛。
相反,倒是越战越勇,两人几乎根本上都是在以伤换伤,反倒是那巨大稻草人一直在狂笑,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战术?
尖锐的利齿撕扯在稻草上,但是也没有撕扯下来半根,但尖锐的刚指却生生撕断了稻草人木棍的连接。
这一巨大的疼痛感,瞬间让那稻草人浑身一颤,但是没有引发他的恐惧,反倒是让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
但是一旁的旱魃心里依旧平静,没有因为对方的嘶吼就自乱阵脚。
再看一旁的小型稻草人,他们身边站着的永远都有一种黑色的迷雾,他们将整个稻草人军团缠绕住,利用尖锐的利齿锋牙,撕扯着他们身上的稻草。
稻草人们也在疯狂的拍着身上的黑色迷雾,甚至有几个已经发疯,用嘴去接触他们,但是现在也已经在地上开始打滚了。
有的甚至已经开始互相残杀,看见自己人就用镰刀去砍,场面早已经不受控制,但对方的大稻草人没有丝毫心慌,只想尽快的解决眼前的老友。
“独身一人,掘土墓葬,独剩乌鸦,不死不生。”
镰刀在疯狂的飞舞,他的攻击就如同是雨点般,几乎让人躲闪不及,但哪怕如此对于旱魃,这些攻击就如同小孩子把戏。
到了最后,他甚至都不愿再躲避,直接用自己的铁牙咬断了镰刀,这也让他愣神了瞬间,随后非常生气,利用木棍疯狂的敲打着他。
木柄直接轰的一声砸在地上,撕开了自己身上的皮夹克,露出了一张脸,上面的生物张着大嘴。
它发出了巨大的吸力,似乎是想要将一旁的旱魃吃掉,但却不料,旱魃直接随风而行。
在那稻草身体要咬到自己的一刻,双手发力,按住了他的上下鄂,猛地用力竟然将那稻草人诡异的撕成成两半。
“哈哈哈……我……不死不灭!!!”
很快,他又再次的站了起来,可是没有人会去等他,旱魃一瞬间就跳了过去,在他身子上。
将所有的稻草全部拔了出来,也不浪费,直接塞进肚子里,而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最好的补品。
“救救我……我被……困住了……救救我,我被这……困住了!”
“闭上你的嘴,赫夫莱德,你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地狱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