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宫他们又一次的来到了陌生的地点,这四周的环境怎么形容呢?
他们底下是一个巨大的裂谷,但是南宫看的很清楚,那裂谷之下有一座房子,四周似乎有羊群。
而谷底并没有所谓的荒凉,相反四周都是树木,还有一些稻谷飘香,甚至还有一片高耸溪流,房子也是竹子制成的,妥妥的是一人间仙境。
无名道士两步踏三步,一个瞬身就来到了谷底,南宫雪知道南宫的本事,所以就没说什么,只是将银杏抱起,也一同下去。
南宫感觉到一阵不安,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动用天师的实力一步跨出,稳稳的站立在空中。
他的动作轻盈,宛若走楼梯一般下去了,倒也成为了焦点,哪怕是地下的羊群都观察到了。
南宫来到地面之后,已经将无策刀放于身后夹在了双腋下。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这屋子里,这屋子的门槛很高,银杏站在了这门槛上,却被南宫一把抱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要有礼,这种诡异的地方就越要讲礼,我们是客,这屋子是主,门槛就是门面,你踩上去就是打了他的脸。”
见银杏乖巧的点头,南宫将她护在了身下,也已经将无策刀重新放到了手中,随后打量起这房间。
这整个房间和人族的土瓦房一样,门上贴着门神,两侧写着对联,中间一个横批四周,还摆着晾晒的玉米,屋子里还有个土灶炉,里面还烧着火,上面是烧好的米汤。
这旁边还有张木桌子,上面放着两个没洗的碗,但是看得出来很干净,而且据无名道士所说,还有温度,就证明刚离开不久。
这门外面还有一口水井,不过里边确定没有东西,所以也就没往下查,至于你怎么知道里面没人的?应该没什么人能顶得住,两张爆炸符不出来。
至于所谓的门面问题,南宫早就抛之脑后了,现在主要的问题,一定要找到那东西,然后赶紧出去。
不过很快,南宫思就听到了鼓掌的声音,这也是他刚炸完水井之后:
“当真是少年自有少年样,年纪轻轻,此等修为厉害,就像你说的,门槛是门面,那水井就是命,你断了我的命,就相当于是干了我的财。”
“老翁我收了你没毛病吧?”
“何人?”
“嵩山君,这就是老翁我的名字,我把你变成羊,让你只知喜乐,不知人间疾苦也算是好事。”
这时,南宫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可是他不是傻子,知道了,目前的情况,他一瞬间就使出了刹那。
刹那之间,就来到了50米外,瞬间就躲避掉了这致命的一击,而刚刚在的那里,土地已经变得黑黄。
“好身法,但不知道是你的身法快,还是老翁我的攻击更快。”
南宫能感受到这位叫做嵩山君的人并不厉害,实力应该只比自己强一点,真正的麻烦是他的能力,以及他那恐怖的隐蔽技术。
至于你问南宫雪他们呢?他们那边情况更不咋地,这么说吧,如果南宫他们这边是噩梦难度,他们那边就已经是地狱了。
此时的无名道士正在与一位手持单手斧的干瘦青年对战。
至于南宫雪,她正在和一个长相香艳的女子对决,而这人实力和她差了不少,但却死死的压制住了他。
而银杏在下一刻就被南宫雪一个传送走了给南宫,在她的感觉中,南宫应该没有遇到其他人。
但是很明显,貌似不对。
南宫这边打的可谓是热火朝天,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使用一次刹那,那人就像是在溜傻子一样。
南宫自然知道是他的目的,他在等着自己的精神力耗完,无法使用刹那,当真也是狠毒。
可是他也没有坐以待毙,相反早已放出了三人组,绝对能在十分钟之内找到他。
却不料下一刻,银杏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那崇山君的观察能力堪称恐怖,一瞬间就发现了被传送过来的银杏,直接就使用了杀手。
而南宫发现银杏毫不知情,只能一个刹那将她扑倒,但是整只手却像中了病毒一样,血液不流通了。
南宫怒骂一声:
“艹”
但是他不敢耽搁,又使用了一个刹那,再一次的离开,同样开始观察四周附近,来到了房屋顶上,打算利用站得高,看得远的特性。
至于他怀中的银杏,南宫自然还要保她的性命,见她安然无恙,这才给他松了口气。
是喘息之间没有,下一道攻击如约而至,南宫移开的一瞬间,又使用了第二次刹那,杀进了羊群之中。
并且一瞬间精神力传音对银杏说道:
“用你那枯木逢春替我疗伤,这回能不能赢,全靠你。”
南宫杀进了羊群之中,转手之间三刀已出,羊群开始大面积死亡,南宫剑速度不够,立刻用出了他那第三只手,反倒是拿出了比较轻盈的短刀,开始进行了屠杀。
南宫特意用衣服将银杏一半的身躯遮住,让她接触不到一丝鲜血。
至于南宫那只受伤的手臂,开始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枯木逢春的治疗确实很强,但是却仍解决不了这种诅咒类型的。
刀刃与鲜血的碰撞,头羊惨叫的声音,似乎在告诉身后的羊群撤退。
羊群听从头领的最后愿望,疯狂朝着四周奔行,因为他们已经有修为的原因,所以速度不差。
南宫明白,那人绝对藏匿于羊群,用意念告诉南宫司三人,开始从各方围堵,一直到杀出他为止。
南宫司率先出手,他瞄准的永远是那些比较出奇的羊,只要有羊胆敢停止这一箭,必定射中的是它。
南宫灭自侧翼包抄,手中的寻路刀散发着幽幽寒芒,几乎是刚一进场就如同猛虎狩猎。
展开了一场速度的博弈,至于被他盯上的是一头已有天师修为的母头羊。
没错,这家伙是一只掌权者,在这种情况下,杀掉头领等于一切,当他们没有了头领之后,只会开始彻底的混乱,那时候就是真正的眼力对决。
南宫将银杏放了下来,随后找了之前的一件破衣,将它撕开,然后缠在手臂上,让它不再恶化,准确来说是让血液不流通,以免坏死全身。
自刚才开始,那人就没有再叫唤,这恰恰也证实了南宫思目前所行之事的正确。
紧接着,南宫摸了摸自己这几乎是累赘的手臂,想也没想一个转刀,然后抵住了腋下关节处,随后紧咬牙关,一刀下去,手臂脱落。
也就在这时,有一只羊突然愣愣的回了头,然后露出了一种不知是贪婪还是什么的表情。
就在他还在准备实行杀戮计划的同时,他的脑袋被贯穿了,没错,这一件的主人源自于还在狩猎的南宫司。
在那头羊死后,四周的羊群就像是死了一样,通通倒在了地上,很快他们就化为黑血。
南宫朝着还在隐秘,在头顶的南宫司微微点头,然后无力的瘫倒在了一旁,而南宫灭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只刚死不久的羊。
“哥,今晚有口福了。”
“嗯,瑜呢?他身上拿着我的治疗武器。”
“那小子在研究诅咒之力,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啊,老大,你挺住。”
南宫灭走后,银杏在南宫的身上轻轻一挥,血肉伤口之上慢慢成疤,起码不会往外渗血了。
南宫用仅剩的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也不在意这些了,有条不紊的点了根烟,吐出浊气与咽气。
银杏流出了眼泪,认为是自己害的,南宫这副模样,虽然她也知道手臂还能恢复,在心中只剩自责,再也无暇顾及任何事。
南宫淡笑出声,拿出了面具戴在她头上,口中说道:
“面具会遮盖住笑脸,同样的,也会遮住哭脸,而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自己变得捉摸不透,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变得坚强,也唯能坚强。”
“有些事情会让我们觉得无力,实在是没办法,而且跟我也不要这样,一会儿手恢复之后,我带你去找你南宫雪姐姐,好不好?”
“嗯,我听思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