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壁的速度突然加快,南宫他们已经看见了前方的曙光,但后方的无名道士早已不见。
南宫能感受到石壁刚刚又抖动了一下,肯定是无名道士又一次出手,但是似乎退的不多,很明显,他也没有力量了。
在他们出去的一刻,他们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是传到了足够的气之后,南宫雪与南宫一瞬间反应过来。
南宫雪召唤出了处罚者,命他用镰刀将这石壁短暂停缓,至于南宫,则是拿出了乱世巨剑,想也不想,就直接将它立在了那里。
他丝毫不担心这把剑会去折损,乱世剑可以抵挡的是千军万马,区区石壁在他面前,如同虚设。
但是很明显,南宫这次算错,这恐怖的巨石甚至连乱世都无法减缓。
但是南宫这边力量虽然不行,但是不代表南宫雪那边的处罚者弱。
他的镰刀仅仅只是放在了石壁之前被乱世打开的切口上,然后狠狠的一拉,竟然让这石壁停止了几分。
但是巨大的力量还是让处罚者难以招架,没过一会儿,身体就开始了消散,不见了,当初的模样。
南宫喘了口气,随后又将乱世巨剑卡了上去,不过哪怕是用错了平常的十二分力,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无奈之下,南宫只能绷紧力气,再全身汇聚一句话,然后朝着这漆黑的石壁夹缝中喊道:
“妈的,下次装什么英雄?赶紧的吧,老子到现在没赢过你一盘棋呢,你要是英雄就赶紧的。”
似乎是听到了南宫的呼唤,里面的无名道士速度更是加快,渐渐地他也看见了曙光,但是却发现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两处石壁已经将他死死夹住,哪怕是侧身跑也不行,待宰羔羊。
南宫看到了这一幕,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努力地吸了口气,让自己看着没那么紧张,但是额角的汗珠出卖了他。
这之后自他的身后长出了一只手,那黑色的手似乎是用黑雾制成,他将那乱世巨剑背起,将无锋的那一面扛在南宫身上。
紧接着那只手使劲一划,就只看了石壁,突然动了一下,而这一时间处罚者也得以喘息,刹那间,他就找到了机会,在那原有的刀痕上使劲一拉,这一瞬间,竟然生生地将这石壁拉出了三人的身位。
无名道士抓住机会一个鹰踏起手,直接跳了出去,最后他倒在地,使劲的呼吸,似乎是在找得以生存的痕迹。
刚刚的石壁已经将他的骨头压断了几根,要不是他会缩骨,恐怕现在也已经死了。
他拍了拍手,又扫去身上的灰,却发现怎么也拍不掉,一气之下,他一个弹指,顿时身边生出飓风,将整件衣服都吹得乱了些,但确实不见尘土。
南宫没说啥,同样也不打算索取任何报酬,毕竟同伴之间互帮互助,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况且要是没有人家,自己早死了,所以说嘛,做人流一线,日后好相见。
至于像那种别人已经到你头上拉屎,你还继续选择忍让的傻逼圣母,一刀斩了得了,傻狗而已,白费心情。
不过,无名道士倒是没有如此,反而是侧过身去,告诉了南宫一个秘密:
“你认识昼吧?”
“嗯,怎么了?”
“他可很有野心,不过看样子是死了,你猜剩下的编号怪物去哪了?”
“哪里?”
“我为什么要来这?”
“难道它来过这?”
“实验室编号三,通神级中期强者,兵族人,本体是一把单手斧,其名字叫做,蛮拓跋。”
“谢谢了,能告诉我这些。”
“不不不,我来这主要是为了净化这里的水源,另一事情就是杀他,不仅如此,编号前五十一的所有家伙们,我一个人杀了十一个,目前已死的应该有三十八个,先看来三十九,而真正杀过编号类的,目前应该只有四个。”
“分别是你杀了一个,我杀了十一个,陈通天老爷子杀了十五个,剩下的所有都是由一位叫做沦月的老爷子。”
“听说过,记得当初是参加天骄之战的那一位。”
“那你倒是幸运,那位老人虽然平时刻板不知一丝变通,但却是一位真正的好人,想当年一起打天下的时候,那老爷子救过我不止一命。”
“不过……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吊人胃口,你真的是……做的很棒。”
无名道士神秘的一笑,做了做耸肩的动作,反而指向了南宫身后,就只看见南宫雪在故作生气的看着自己。
南宫自然是知道了,笑了笑,只能随了这美人儿了。
当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只是帮忙整理南宫刚刚因为用力过度所散发气压坏掉的衣服。
南宫雪看了看,心中有些莫名的赌气,至于你问为什么?当然是这一位姑娘自己缝的衣服,结果这家伙又穿坏了,真不消停。
南宫的衣服早已经是全是补丁,不过看着倒是有些田里的大小伙子味儿。
南宫也将基本情况汇报给自己这位上司兼仆从,听到南宫终于想起来和自己汇报,她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轻轻的用扇子一点,南宫身边就出现了一层金色的薄膜。
而南宫雪开口说道:
“一会儿你就和那小家伙走一块,只要有人攻击你们,我就会第一时间赶到,毕竟谁知道同伙有没有,就当是对诚实者的奖励。”
“谢谢。”
“你倒也是,成天到晚接这种没法儿的活,一会儿替我按摩!”
“好,这种力够吗?”
南宫思自然也是会来事,第一时间就走了,过去在她的肩膀上轻揉,同时也在疯狂吸取周围的香气。
“嗯,轻一些,呼吸平些,亏你平时还跟我在一块,没吸够吗?出去之后看个够。”
“有些东西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人都是你的,又何来亵渎?”
“你又不是我的私有物,在人道主义上来讲,你也有自己的生命与主权。”
“是是是,又跟我整这一套,人族的法律更新换代真快,不知道多少年前都还是奴隶制呢。”
“其实到头来都是一样的,有钱等于一切,没钱等于不行,有的人出生于琼楼玉宇,有人出生在危楼平瓦。”
“古时的人们只要成了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有钱的人一样有钱,只会朝着更高的方向所发展,至于奴隶们,还在为了一个种姓发愁。”
“而现在的社会,他们为娶妻生子而头疼,若是没有房屋砖室,只会被叫做下头,随后用青春买了有钱人不屑一顾的房子,而有钱人则在说,那只是房子,不是家,却不知那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幻。”
“到最后换来上层人们的一句:所以还得努力。”
“然后却发现,他本身就是上层,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
“听说过恋吗?”
“人族的新鲜玩意儿吗?”
“对,他跟我们说,他(她)们只在乎有趣的灵魂,而不在乎所谓的皮囊,但实际上,没有好看的皮囊,根本没有人会去了解你有趣的灵魂,所以有趣的灵魂是万里挑一……”
“讽刺啊。”
“这不是讽刺,这是现实。”
“看来得用恐怖了。”
“深陷泥沼而不自知,他们越是扑腾,陷的就越来越深,不会有人给你藤蔓,只会有着等待与死亡,而往往这才是最吓人的。”
“人族的哲理?”
“是啊,人族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