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次转过,转到了四个老爷子的牌局当中。
其中一个瞎了一眼睛身着华服的老爷子,开口他那沉重的嗓音说道:
“这牌不好。”
另一个人看样子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抚摸着胡须,头上还泛戴着官帽,手上正在拿一个小盒子。
只听里面发出了唧唧的声音,一看就是个蝈蝈盒,里面的蝈蝈个挺大,颜色也发深,但是却懒得动。
可以看得出来,老头子很爱惜这个棕色盒子,时不时的就要瞥他一眼。
“王权大人,到您了。”
这是一旁一个头发介于白与黑之间的老者,老者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就穿着一身蓝色宫袍,与其他人还有些不同的便是,他身上配有把剑。
但是整个人又看着十分儒雅,看到旁边这位所谓的王权大人,为了蝈蝈忘了牌,又随声附和道。
“好哟,净顾着倒腾着蝈蝈,都忘了看牌……哦,大个儿。”
听着这位爷说着“大个儿”,也不自觉的露了个笑出来,他身上穿的乃是一紫色袍子,上面也刻有金龙。
只是这是一只四爪,可以看出,这位爷的身份也不低,应该是个亲王!
这位爷的面目有些凶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大山,但是现在的眉毛就感觉像是难受,毕竟牌太小。
要说这些爷都是谁?那个顶个的来头可就大了……
那位瞎了眼的老者,乃是妖族的丰南王荣枯,妖族八王之一,一等一的通神巅峰高手……
紧接着就是这位逗着蝈蝈的老人,这位老人乃是正一品文官,哪怕是丞相都和他是平起平坐的地位,此人乃是一品文人,王权半仙通神巅峰……
再接着就是刚刚那位出声提醒的那一位黑白相间头发之人。
这人乃是整个皇宫的大内总管,当今女帝都是他半个徒弟,统领着整个半壁近卫军,其手底下二十万人有余。
但其本身是个阉人,所以他是个公公,一生没有子嗣,所以翻不起风浪,而这位公公的名号则是,严千重。
至于这位公公的实力,更是几人之中最强距离,那传说二境也是有着最近的一位……
再紧接着就是这位穿着紫色龙袍的强者,这位爷爷是一位王爷,这位王爷就有些特殊。
他并不像是其他王爷一样,是靠武力争来的,而他是真正意义上靠钱上来的,是用一位位商人堆上来的。
铸金王朱万象,通神巅峰的实力,传说只要是在自己的地界,可谓是真正的一手遮天,哪怕是当今女帝去了,都得挨两巴掌走……
据听说这位王的妻妾侍奉中,与这位王爷有联系的,至少破了千位,达到真正的红颜知己,入目皆是,小辈羡慕羡慕……
而且听说这位爷一心喜欢鬼族的那一位,曾经花了不少钱,只为和他认识,据听说光是送出去的钱就够南宫一把刀的造价……
这就相当于是给敌人送去了一个通神巅峰,但是在这位爷看来,小钱都是小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千金散尽又何妨?
若是不答的话,千金,万金,十万金,百万金?他的财富超越了想象。
可以说是一位真正意义上有钱,到一定程度的土财主。
可以说,这几位聚到一起,可以说如果死上一位,整个妖族都得动乱个五六年,哪怕是皇帝亲自出面平息,恐怕都解决不了。
这几位爷在玩牌,但是没过一会儿,一个长相普通的下人跑了过,然后迅速来到了朱万象身旁。
像是在对他说些什么,听罢朱万象眉头皱成一团,过了许久才手一晃,示意让他下去。
“老朱啊,这是什么事儿?不会是要起兵谋反,被那位知道了吧?”
“老荣,挖苦我做甚啊?就是想让下人帮我找一女子,结果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死在了皇城附近。”
“朱王爷,此等身份为一女子气坏了身体不好。”
“你是不知道啊,听说那女子都能嫩出水来,而且还是天傲宗的天之骄女,本来是要要过来做妾的,结果没想到中途死了,真没意思。”
“王爷为了这点事情不大值当,可以学学我这人,成天练练剑,学习学习学习,相信凭借王爷的本事,早晚有一天入传说。”
“严公公可饶了我吧,我是哪把骨头我还知道的,哪经得起这折腾?还有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都想着那点破家产。”
“朱王爷,这就说笑,您的虎子我可听说了,可是把水运的好生,还有把那粮食弄得饱满,可谓是立下不世之功,哪怕是封王都不为过吧。”
“王权大人呐,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哪都好,就是一字色,那不俗话说的好嘛,色字头上一把刀,早晚有一天得死女人手,怎能让我不难过呢?”
“爱美人之心,人皆有之,这只是上天的一道考验,相信虎子定会锁过,拨开云雾,见去漫天云光。”
“我就爱跟读书人说话,尤其是像王权兄这种的。”
“我记得王爷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唉,这次是这次,上次是上次,怎能一样?所谓人是会变的,我一天一个样。”
“那就承蒙王爷厚爱。”
之后几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位独眼老人突然开口:
“你们说妖族的未来是什么?”
“继人族,后妖族。”
“守住江山便可。”
王权半仙不语,手中一直在鼓动着他那蝈蝈,只是微合着眼睛,像是随时会睡觉的样子,过了半晌才开口:
“变天了,但是看的最开的竟然是一个人类,钓了多少年的鱼?上过的也只有寥寥几条,没有鱼钩,却能上鱼,不过也就是愿者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我们几个老家伙,心有余而力不足。”
“何须那么悲观?没准本王我都活不到那时候,我早就命人给我准备上了一口檀木棺材。”
“哎呦喂,几位大人何须如此?万年内绝对可安然无恙,换了,平时咱家可是敢说都不敢说。”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但是谁让咱们熟呢,咱家就给你们透个底儿,都明白着呢,但是得揣着明白装个糊涂才能活呀。”
“公公是个明白人。”
“王权大人才是,不过咱这时代聪明人不好活,我还是继续当我这个大内总管就行了……”
“倒也确实是,当个闲官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