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么丰厚的条件,南宫当然是直接出手,之所以他会觉得南宫缺一把剑,那是因为南宫看向他那把武器的眼神满是贪婪之色,但凡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知道。
还有就是,之所以昼毅然决然的给了,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时日无多,跟着自己,他最多是跟自己进了棺材中。
但是南宫不一样,它拥有面具,面具中的人不会让他死,他可以完完全全带着这把刀闯出自己的天。
对于此把刀,他的感觉就是一把相认多年的老友,今日要分别了,他还是有些许不舍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言语之间,只是手紧紧握住了这把刀的刀鞘,像是在和它做最后的倒别。
“唉,我笑路人皆为愚,未想自己算路人。”
他轻轻的抚摸着这把刀的刀鞘,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块浸湿水的布,轻轻地在刀刃上擦了下去,点点水珠流在了刀刃上,擦了两遍都没擦掉。
像是十分不舍昼不想与他分开,对此,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抚摸着它摇了摇头。
“我自淤泥生,何必仰华富死。你要是跟我一起入了棺材板里,万一被哪个人拿走了?我上哪说理去,去吧,他会好好对你的,再见,老友……”
他把刀鞘拿了上来,慢慢的合上了这把刀,随之合上的也有他的那一身剑意,缓缓凝聚成了一个果子,长的和苹果差不多,只是苹果是红色,他是金色,而且有很强的杀气在上面附着。
“可惜了,心、刀道和刀意不能给他,不然会出很多问题,剩下的都可以,就这样吧,也算我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了世人的眼中,带着这把剑走出入‘顶峰’之序列。”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身体越来越虚散,死亡的感觉越发到来,但是她并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平淡无比,因为阿念已经败了,从开始便已经败了。
“您也要阻止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恨就恨一辈子,我南宫思接的住。”
“明白了。”
南宫已经负手而立,在一旁的暗念也明白了南宫的心意,他现在绝不可能放手,那便战又如何?只要昼不出手,谁可拦她?
“大地剧散,天崩云颤”
此时此刻,南宫所在的地下已经裂出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口子,而南宫也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这里面
而他所在的天空已经完全变成了蓝色的鸿沟,原本白色的云朵已经四散开来变成了白色的雷霆,朝着南宫所在的方向轰下来。
南宫面上依旧是面不改色,但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慌的不行,几乎是把全身的力气全部放在了速度上面,不过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不过下一秒,他的嘴角上突然冒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旋即,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原因是此番事迹已经并不能攻击他了,因为南宫已经控制住了阿念。
“沙土听令,定”
估计就连阿念自己都忘了自己能现在还站在这里,原因是因为南宫的地游之力还在,而南宫从一开始就已经可以决定他的生死,因为这些土石对他有绝对的信服力,只会听他的命令。
“……败了,唉,没想到自己会以此等方式落幕,明明已经赢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的声音十分的低落,痛苦之意溢于言表,但是他看到南宫的时候并没有怨恨。
因为他明白,双方只是立场不同,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大意,当初没有下狠手,杀了他,真是可笑……
“她不会再出手了,可以让我们再见一次吗?一次就好,一次就好,下地狱也值了……”
“可以。”
南宫依旧是回答非常短的字句,现在这种时候自己就不要当电灯泡了,旋即,他也是去了附近的地方,继续去打坐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也应该消化消化。
但是就在南宫要走的时候,一把长刀和苹果向他飞了过来,南宫用手轻轻抓住,回头看了看昼,他向昼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另一边的昼也是努力的站了起身,但是很明显,他已是强弩之末,因为她走到阿念身边的时候,他甚至险些摔倒,他已经虚弱到走路也是艰难。
“小姐,我回来了……”
“你明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你活下去,你为何不听?回答我,敷衍我也好,真正回答我也罢,你好歹让我知道个理由。”
“活着没有一丝意义,那便是地狱,如果地狱中有自己想见到的人,对我来说那里便是真正的天堂,梦想了一辈子的天堂。”
他轻轻扶起了阿念的秀发,替她轻轻擦去身上的土石沙泥,用手轻轻将她扶了起来,但是自己却险些摔了过去。
南宫虽在一旁打坐,但对外面的情景却是一清二楚,这一刻他很羡慕他们。
有一段可以珍惜的爱情,唯独可惜的是,故事不是在某个地方过上好日子,而是去一个有都不知道有没有的地方一起生活,唉……可悲,却又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