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瑞喆揽住顾愿的肩头，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咬痕。
“阿愿……”瑞喆伸手环住顾愿，吻了吻眼前的狐狸耳朵，“可有不舒服。”
顾愿羞的全身都变成绯红了，耿直的回答瑞喆的问题，“很舒服喔，阿愿很喜欢。”
瑞喆失笑，还好，阿愿没有介意上次的事。
两人拥抱着，温存了许久。
忽地，顾愿心里生出一个疑问来，羞涩又好奇的问道：“夫君姐姐，我们会有小狐狸吗？”
瑞喆：“……”
瑞喆：“…………”
顾愿翻身，用脑袋拱了拱瑞喆的下巴，眼巴巴的问道：“夫君姐姐，如果阿愿有小狐狸了，是不是就——唔——”
顾愿被吻的晕乎乎的，小尾巴抗拒的扒拉着瑞喆的手腕。
良久，瑞喆松开顾愿，低下头，亲昵的吻上她的耳尖。
瑞喆哭笑不得的解释道：“阿愿是小狐仙，不是凡人，不会生出小狐狸的。”
闻言，顾愿有些失落，小声道：“阿愿不能生吗？”
“……”
瑞喆捏了捏顾愿的小脸，柔声解释道：“神仙与山河同寿，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子嗣的。”
“很久之前，有一位神仙眷侣想学凡人绵延子嗣，便各自抽取一缕神魂加上精血，多次尝试后，成功缔造出了后代。”
“又过了许久许久，便有神仙结合之后，小腹凸起，如同凡人怀孕，百年之后，从腹中生出了婴孩。”
瑞喆表达的意思很隐晦，顾愿一时忘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注意力成功飘到了“很久之前”。
顾愿好奇的啄了啄瑞喆的唇角，问道：“夫君姐姐，那很久之前的神仙，是怎么出现的？”
瑞喆回道：“天地气运所生。”
顾愿继续疑惑道：“那天地气运是从哪里来的？”
瑞喆回道：“盘古神父开天辟地，诞生世间万物，万物周而复始，灵气汇集成天地气运。”
顾愿若有所思的点头，又道：“那盘古神父是从哪里来的？”
瑞喆被问住了，“……”
顾愿用尾巴戳住瑞喆的下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瑞喆微微摇头，关于盘古神父的来源众说不一，她也无法给顾愿准确的回答。
又闹了一会，顾愿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化作小狐狸。
小狐狸紧紧的抱住瑞喆的乌发，歇了一会，慢吞吞的挪动小身体，一路爬上瑞喆肩头。
小狐狸凑近瑞喆的耳朵，有些委屈的小声开口道：“阿愿不要其他小狐狸，夫君姐姐只能是阿愿一只狐狸的。”
瑞喆轻声安抚道：“夫君姐姐也只会有阿愿一只小狐狸。”
得到瑞喆的承诺后，小狐狸迟钝的点了点头。
她慢吞吞的爬回原位，安心的抱着尾巴，开始睡觉。
……
室内温馨，小狐狸气息渐渐平稳。
提到神仙子嗣，瑞喆俶然想到阿愿残缺的神魂，清温的眸光微敛。
关于阿愿的其他神魂碎片，为何会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怪异的，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
顾愿这一觉，只睡到晚膳时分。
穗瑜忙着钻研炼药，吃食都让丫鬟放在门外即可，千万不要敲门打扰她。
否则，穗瑜便会气势汹汹的用力打开门，大声吼道：“干什么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忙吗？”
顾愿在门口站了许久，犹豫要不要上前敲门。
想到姑姑眉眼间的杀气腾腾，顾愿不由打了个哆嗦。
算了算了，姑姑最近火气大，改天再来找姑姑玩吧。
用完晚膳后，顾愿躺在瑞喆怀里，细细说了今天去江梣院里的事。
夜风拂过，散去了身体的燥热。
顾愿晃了晃耳朵，尾巴随意垂在地下，往嘴里塞着可口的甜瓜，缓慢的说着话。
话里话外，对江梣印象极好。
今夜，仙侍回了一趟仙界，从仙界带下来许多灵兽瓜果。
瑞喆剥掉仙果的外皮，递到顾愿嘴巴里，问道：“阿愿就一点都不怀疑江梣。”
顾愿仔细想了好几遍，实在想不出江梣哪里有问题。
不对啊，江梣从头到尾对她都很好，顾愿觉得她一定没问题。
瑞喆道：“第一，你与江梣初次见面，她便用糕点招待你，显然特意打听过你的喜好。这很正常，不足为奇。”
顾愿用尾巴挠了挠下巴，嘿嘿，还特意打听她喜欢吃什么，她可真细心。
“第二，江梣说制作糕点的材料特殊，又说自己存了不少，显然她希望你常去她的院子。”
顾愿放下尾巴，咬了一口甜瓜，“常去她的院子”江梣果然很大方。
“以上都是内宅正常的手段，第三，阿愿吃的糕点里面，都是下了毒药的。”
顾愿：“……”
毒、毒药？
瑞喆继续道：“不过，江梣下毒的手段确实高超，糕点中加入的药草，混合特制的花茶，在进食半个月后，身体才会初步判断为慢性毒素。”
“半个月，足够她洗清嫌疑了。”
顾愿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这些跟她在话本子上学的都不一样。
“夫君姐姐……”顾愿脑袋有些晕，嚼着甜瓜，含糊道：“江梣好聪明啊。”
瑞喆笑道：“她特意打听过你的喜好，想必也知道你的家世身份，这里面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很多。”
“你若应邀几次三番去她院子，那同时进府的另一侍宠，便会认为你与江梣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话到一半，点到即止。
顾愿放下甜瓜，翻个身，目光灼灼的望着瑞喆。
姐姐说的没错，江梣确实不是池中物，算计狐狸时，一套一套的。
顾愿脑子一转，忽地凑近瑞喆，“吧唧”一口，亲在瑞喆下巴上。
“夫君姐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算计阿愿。”顾愿十分好奇。
如果夫君姐姐算计她……嗯嗯……咳咳……不用算计喔……夫君姐姐只要朝她勾勾手……她就会自觉的上钩了……嘿嘿……
夜风微凉，悠悠而过，散去了瑞喆话里的沉重，“我不会算计阿愿。”
“假如，阿愿是说假如喔。”顾愿刨根问底。
“没有假如。”瑞喆轻声道，“我永远不会算计阿愿。”
身为天地上神，身不由己的地方太多了。
凡事非她所愿，面对阿愿，她做不到退而求次。
她算计自己，算计座下仙侍，都不可能对阿愿下手。
夫君姐姐好像很排斥这个话题，顾愿识趣的闭上嘴巴。
顾愿浅浅拧眉，思考了一会，低声呢喃道：“如果是我算计姐姐，我应该只会色诱夫君姐姐。”
姑姑说了，如果夫君姐姐再欺负她，她可以色诱夫君姐姐，色诱成功后，掐诀跑的远远的。
不道德，但是解气。
瑞喆一时不察，忽地呛了一下，重重咳了几声。
色诱……
阿愿真是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