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江叙抑制不住地开始咳嗽。
他咳嗽得非常激烈，每咳嗽一下就会带出一丝黑血，只是其中并没有会蠕动的东西。
而等他足足快要将肺都咳出来时，才渐渐停下。
这时咳嗽带出来的，是鲜红的血液。
江叙眼眸一凝。
“谢谢……”
停止咳嗽后，他虚弱地抬起头，望向已然重新坐回座位的鹿艾万。
真诚地道谢。
陆尧神情依旧冰冷漠然，“我的诚意已经给你了，你的呢？”
江叙面色一僵，随即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太自然地开口道：“我很感激鹿博士助我驱除怪血，但……真的没有更温柔一点的方法了吗？”
陆尧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那态度仿佛在说：有其他方法又怎样，老子只想揍你一顿。
嚣张得让江叙心梗。
偏偏，人家又确确实实救了自己，还是两次。
一次磕掉头盔，虽然差点把脑袋磕出脑震荡；还有一次，就是刚刚咳怪血，虽然差点腹部被打穿……
可那又怎样呢？
还不是救了自己，两次。
江叙打断牙齿和血吞，拼命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博士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好吧，我确实不想要被改造成怪物。”
说完这句话，江叙便不动声色地观察鹿艾万的表情。
见对方默不作声，他苦笑了下，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没有选择，谁又希望自己变成没有思想的怪物呢？”
陆尧看向他，“哦？”
“确定安全吗这里？”江叙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腹部凑上前，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陆尧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安全如何，不安全又如何，对你来说，有的选么？”
话音落下，江叙攥紧了拳头。
是，他确实没得选择！
不管是在秋田那里，在老教授那里，还是在……鹿艾万这里。
他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许是失去了头盔的桎梏，虽然江叙此时内心情绪很激烈，但他仍旧能够很好地将负面情绪压下去。
木然着一张脸，缓缓说道：
“七天前，我和秦挽一起来到研究所……”
……
在嗨森教授的帮助下，秦挽终于进入通道里面捡回了手表。
她好一顿感谢教授，然后就返回了房间。
给陆尧发消息。
然而，却是石沉大海。
秦挽也不着急，因为联络人里面的“LY”还在，这也就意味着还没有人碰到这块手表，自我毁灭程序也还没有启动。
也就是说，手表没问题，是陆尧没看手表。
但是由于她也不知道陆尧什么时候会来找自己，于是就很安分地待在房间里，没有乱窜。
果不其然，1小时19分57秒之后，手表亮了！
是陆尧的回信！
秦挽激动得跳到床上，为了一万分的保险，她还是选择了用被子裹住自己的方式，看陆尧的信息。
一小时前，她发过去的内容很简单，就一个“1”。
而陆尧的回信却长达千字！
是的，你没看错。
长达千字！
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