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反抗，但现实只有四个字，我没得选。”
“要么死，要么签。”
秦挽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吐出一声“对不起”。
确实是她疏忽了，而她也着实没有想到M国这些机构竟如此大胆，直接下黑手。
江叙摇头说道：“其实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对我，跟你没有关系，反倒是跟他有关系。”
他伸出手指，指向倒在血泊里的鬼武士面具。
秦挽：“什么意思？”
江叙深吸一口气，难掩恨意地说道：“经过我这几个月的调查，我发现当初那些机构之所以敢用那样的手段逼着我签下对赌协议，背后都是他在操控。”
“他先将我逼入绝境，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以针剂为饵，表面上是为了帮助我，实际上却是利用针剂来控制我，让我不得不为他所用，替他办事！”
“我当时被仇恨迷住了双眼，轻信于他，而等后面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江叙低下头，从兜里掏出最后一根针剂，苦笑说道：
“我现在，已经离不开它了。”
秦挽深深地皱起眉头。
如果真按江叙所说，那她现在也注射了这东西，她……
“别想着抵抗了，哪怕是意志力再坚定的人，当感受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消退时，都会觉得害怕。”
“不仅如此，如果你不继续注射，不出10日，你的力量就会倒退回注射之前，不出20日，你的身体机能就会加速衰败，每过一天，衰败一年，每过十天，衰败10年。”
“最多两三个月的时间，你的身体就会衰败到自然老死，而这还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它最可怕的是，只要你再注射一针，你不仅会瞬间恢复正常，而且力量还会增强几分。”
“一面是死亡，一面是新生，换作是你，你会怎么选？”
秦挽沉默了。
被一管针剂控制，和衰退老死，这两个都不是她想要的。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问。
江叙摇头：“没有。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而且我们现在只剩下一支针剂，以我对它的需求，每两三天就要注射一针……”
“也就是说，我最多还能坚持6天，而你如果10天内没有注射第二针的话，也会非常危险。”
“因为在力量倒退和身体衰败时，你不仅会遭受巨大的痛苦，而且还会时常陷入昏迷状态。千万不要小瞧陷入昏迷，船上之前就有人拒绝注射第二针，然后陷入昏迷时，在梦中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秦挽很精准地捕捉到一个字眼：“船？”
江叙点头，沉声说道：“你没感受出来吗？我们现在在船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15天后我们将到达R国。”
秦挽：“R国？难道目的地是R国生化研究所？”
江叙点头，“对。昨晚那个傻逼应该跟你说了一些事情吧，比如筛选什么的。”
“不错，我被鬼面控制，表面上是夜店老鸨，暗地里其实是替他筛选符合条件的人，给那些人注射针剂，并押送他们前往R国生化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