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山一个激灵,身体颤了下,龇牙咧嘴地皱起眉头。
“诶呦爹,您这么大声做什么?儿子耳朵都要聋了。”
文老吹胡子瞪眼:“聋了好!你成天就知道瞎胡闹,平常那些事儿我就不说了,今天竟还招惹上金淮渊了。”
“你爹有多少钱可着你嚯嚯啊!!”
“知不知道这一万两千两爹拿去投衣坊能赚回来多少!”
“我心痛啊!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文老拍着心口不爽。
文远山哎了声,手一抬指着自己的脸。
“爹,您说了这么多就没一句关心我的,您看看我的脸吧,您瞧见了吗?”
“您就只操心钱钱钱。”
文老瞪眼:“我操心钱就是操心你!!你小子,这一关没这么好过,我问你,你见着金淮渊了吗?”
文远山撇嘴:“他说他进宫去了啊,您没瞧见?”
文老眼神一变。
文远山一顿,眉毛一点点挑起来,“爹,您不会吧?赶集似的回来骂我,没来得及打探消息?”
文老:“……”他能承认是因为见着若寒想起了昔日痛心的破财事儿,所以把没见着金淮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吗!
愤愤一甩袖,他瞪人一眼:“管家,速去找医师把他这个脸给包住,看着就烦。”
说罢,脚步匆匆地走远。
文远山趴在地上痛嘶出声:“说走就走,也不知道把他儿子拉起来!”
啧了声,在下人的搀扶下他黑着脸起身,准备回屋。
这时,忽然有片蓝色的衣角出现又消失,他眉头一竖,当即大喝:“谁!”
“去,把人给我抓住!”
他危险地眯起眼眸,往日称得上好看的脸现在肿成猪头,难看到好笑。
半刻后,对上下人一脸茫然的视线。
“…少爷,没、没有人啊。”
“怎么可能!”
文远山瞬间就恼了,他都看见了!但一扫眼前这些下人一点也不轻盈的身姿,唯唯诺诺的表情…
他磨了磨牙,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忘了,他用的趁手的心腹被烧死了。
眼神瞬间变得阴寒,此刻,他对那两个人的恼火达到了巅峰!
金淮渊势大不可欺,但另一个……那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还能永远被金屋藏娇吗?
他总是能找到机会的。
亏都吃了,美人不得到手,他咽不下这口气,更按捺不下被勾得痒痒的心!
墙后不远。
长宁紧抿嘴唇,眼中掠过嫌恶。
清冷的眸最后扫一眼眼前的宅邸,她灵巧地撑住狭窄的墙,一个跳跃,几乎没有声音就离开了原地。
心中的纠结犹豫慢慢定下,在快速移动中,她清冷的眸染上仇恨的红色。
这是你们主动撞上来的。
既如此,就别怪她顺水推舟!
……
皇上最后给出的安抚是一个道歉。
公开的道歉,于面子有损,于钱财…一分不多损。
江婉沁没有意外,只是第一时间没有说话,垂下眼睛,妩媚姿容难得有柔弱之态,我见犹怜。
不觉便能勾人心魄。
皇上的眼眸骤然深了,呼吸都紧了一瞬。
金淮渊嘴角一压。
身上的冷气已经快要突破温润的外壳冲出来。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