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众人只见战夜烬冷着脸拿着梵天抵住了沈萧珠的喉咙,而沈萧珠“咚”的一声已然跪在了地上。
而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别动。”
战夜烬语气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可是谁都感受得到战夜烬的威慑力,便下意识地定在原地。
空气中,唯有恐惧的味道。
他看向沈萧珠的目光阴冷,“你鬼鬼祟祟,想做什么?”
他左手拳头紧握,愤怒袭来,剑尖又刺进一分。
这不能让这些小人再耍把戏伤害到宛宛!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伤害宛宛?!”
战夜烬声音低沉阴冷,把在场的皇子公主都吓的不敢说话。
他刚才看到沈萧珠这个女人鬼鬼祟祟地朝着温宛卿过来,就怕这个女人狗急跳墙,对温宛卿不利!
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惊险,一定有这个女人的手笔!
他很想替宛宛把这个沈萧珠抓出来,以绝后患!
只见沈萧珠也被抵在脖子上的剑尖给吓到瘫软在地,嘴巴微张,说不出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香包和花瓣近在咫尺,却又离她那么遥远!
贵妃也是大气不敢喘,看着地上那个香包仿佛眼睛马上就要瞪出来了!
沈萧珠害怕得直打颤,一脸惶恐:“战王,我……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给温宛卿道歉,替月眉求情而已……”
“战夜烬……”温宛卿望着他的眼中尽是崇拜与爱意,刚才她也十分惊讶沈萧珠为何突然朝她快速过来。
她还未动作,就已经战夜烬护在怀里了。
战夜烬微微转头,看着温宛卿充满喜爱的眼神望向自己,他眉眼中的狠戾一下消失,只不过,众人根本看不出来。
温宛卿看着沈萧珠张皇失措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了地上一个香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呵。原来如此。
温宛卿内心冷笑一声:这沈萧珠,也真够自以为是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江月眉就是拿这个香包来搞事情的!
“那样最好!”
温宛卿见萧坚已经被气得疲惫不堪,便没再当皇帝的面戳穿沈萧珠和香包的事情。
只是把地上的香包捡起来,放进怀抱里。
看着温宛卿和战夜烬相互配合的模样,沈萧珠气得牙都要咬碎一般,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
她也哆哆嗦嗦地不敢出声,因为证据摆在大家眼前,唯一跟她一同战线的沈萧璧为了保全自己不能替她求情。
她只好在心里怒骂着,恨不得将温宛卿吞食入腹。
沈萧璧在旁边看到这般情景,脸色出现一丝慌张,藏于衣袖的手悄然握紧,不禁担心自己。
可恶!早知道,就不该让江月眉这个蠢猪去做这件事情。
现在好了事情败露,连证据都能留在案发现场?!
现在证据又被温宛卿拿走,这个贱人!该怎么办?到时候皇上查到自己身上发现设计太子,她贵妃的位置肯定不保!
就在沈萧璧隐隐担心之时,萧坚露出疲态,无奈道:“走吧。”
说罢就黑着脸拂袖而去。
众人见状,也识趣地跟着皇帝后面回到席面上,萧濯的生辰宴还未完,皇帝不能就这样中途离席。
中和殿中。
皇帝扶着额,脸上隐隐有忧伤之色。
废太子党国舅公顾维安站出来道,“陛下千万保重身体。沛王有错也是他一个人的错,此去西北苦寒偏僻,沛王即使颠沛流离,那也是他自个儿的因果,陛下万万不可为他伤神!”
顾唯安一副沉痛的样子。
温宛卿挑眉,这个国舅公有点意思。
这比江月眉还要绿茶啊,这不就是在暗戳戳替萧衍卖惨吗?
果然皇帝一听这话,也是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衍儿这孩子,实在是糊涂……
即使萧衍能力不强,他也是自己的孩子。国舅公说的对,萧衍从小金尊玉贵的,这下被贬斥到西北,只怕也是生死难料!
沈萧璧眉眼瞟去,看到萧坚状态不对,似乎有点心疼萧衍的意思。
沈萧璧眼眸一转,故作心疼,浅浅一笑,假惺惺地安慰萧坚:“陛下,今日可是十四皇子的生辰,您应该高兴才是。国舅公说的没错。沛王殿下此去一定会修身养性,诚心改错的。先皇后在九泉之下也会宽宥沛王殿下的,您保重身体……”
她轻轻地叹口气,那口气有几分惋惜,几分欢喜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果然皇帝听到贵妃提起先皇后,目光幽沉,脸上也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算了,那就让他好好反省吧!”
顾唯安闻言沉默,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沈萧璧。
沈萧璧心中冷笑:先皇后是皇帝心中的重要之人,他让宫女和侍从一直打扫守卫着先皇后的寝宫,就是为了让寝宫保持原样,留个念想!
奈何,萧衍这个不孝子和江月眉这个毒妇,把唯一一块纯净之地给玷污了!
皇帝还怎么可能原谅萧衍?
沈萧璧看向顾唯安,不屑中带着一丝厌恶。
这老匹夫差点坏了她好事!
萧衍要是去不了西北,不一会儿就能想明白,她在这件事情中动的手脚,她是绝对不会让太子留在京中的!
在一旁的温宛卿已经看破了沈萧璧的心思。
贵妃这般说辞,虽然可以打消皇帝对太子的心思,但是她表现得太急了。
皇帝现在是因为先皇后的事情着急上火所以看不清楚,很快等他冷静下来就该意识到贵妃沈萧璧是有陷害废太子的怀疑。
“陛下,请您别再烦恼此事了,不能伤了龙体。沛王已经封了西北柱州,今日是十四皇子的生辰,按理说也该封王开府了。”沈萧璧安慰一番,试探地问,“陛下,您觉得,要给我们的清王殿下封哪块地较好?”
重点来了!
温宛卿就知道沈萧璧不会这么简单,果然这才是她今晚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