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青木家的庄园,张天元神识是各种扫,他修炼的功法,让他的神识能力远远超出同级别修为,甚至是越级。
在他动用神识时,哪怕是就站在他旁边的血伶都没有察觉到。
会客厅里坐满了人,一道道浑厚的气息从里传出来。
青木崇端坐在首位,下首左右两侧皆是青木家的客卿以及从各门各派赶来帮场子的好手。
可此时这群人神色都显的凝重,随手间就能击败两名先天境高阶,这足以说明,张天元的实力,已经是比肩辟谷境了。
而此时在座的众人,一个辟谷境都没有。
想到这,青木崇目光幽幽的扫了身后那一排座位。
那是一排特殊的座位,只供辟谷境以上的强者入座。
这排座位在族长座位之上,也同样说明,辟谷境强者的地位超然。
但此时,这排座位暂时空缺。
张天元和血伶走进去时,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感受到了这些目光中的敌意和不解,张天元是丝毫没放在眼里。
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有何惧之?
张天元施施然走到了青木崇跟前,拱了拱手:“青木族长,在下不请自来,叨扰了。”
“近来张公子名声大噪,却不知来我这穷乡僻壤的,有何要事?”青木崇端着明白装糊涂。
“青木族长说笑了,青木一族若是穷乡僻壤,那华夏大地可就没有一块好地儿了。”
张天元说道:“我的两位朋友,与你家好像发生了点不愉快,被你们请来做客了,所以,我来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
这番话说的很客气了,也给青木家留了足够的台阶下。
也算是先礼后兵了,至于青木家怎么选,那是他们的事了。
青木崇却压根没思考,而是冷冷一笑:“张公子怕不是把事情弄错了,你的两位朋友,可是想刺杀我青木家的人。”
“刺杀?”
张天元故作诧异:“他们为何会刺杀到你青木家头上?据我所知,青木家的人向来不在外随意活动。”
“而我两位朋友,他们刺杀的对象,全都是恶贯满盈之徒,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解?”
青木崇顿觉脸上一阵燥热,他如何不知自己这长孙青木庭是什么德行
可毕竟是自己长孙,青木家的人,何时需要外人来管教?
青木崇鼻子里头一哼:“没什么误解,敢刺杀我青木家的人,那自该受到惩处。”
“噢,不知青木族长准备如何惩处他们?”张天元眯着眼问道。
“既然是刺杀未遂,那就废除修为好了。”
青木崇沉声道:“我青木一族,还是讲一个规矩的。”
“规矩?”
张天元笑了,悠悠然说道:“规矩是人来定的,在我面前定这个规矩,你青木家……怕是得拿出点实力来看看。”
砰!
青木崇一拍桌子喝道:“放肆!怎么,你想挑战我青木一族的威严?”
“啧啧啧,你青木家的威严在哪呢?”
张天元环顾四周,撇嘴一哼:“就凭这些个?来,拿出来让我看看。”
“狂妄!”
“太狂妄了!”
“无知小儿啊!”
“族长,下令诛杀此人吧!”
一时间,会客厅里“群情激愤”,这数十号武圣一个个纷纷叫嚣起来。
“这,便是我青木一族的威严!”
青木崇极具威严的站起身来,他双手摊开,宛若一尊神王。
唰!
张天元回应他们的,是召了一把金刀出来。
硕大的金刀在会客厅半空中一横,无与伦比的锋芒之意不受控制的溅射。
只瞬间,刚才那叫嚣个不停的一群武圣,立马闭嘴了。
“这……就是你们的威严?”
张天元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人,特别是青木崇,此时一张老脸就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啧啧啧,叫啊,怎么一个个都不叫了?”
“刚不是还要诛杀我?”
“你们就这点能耐?”
张天元看上去就像是扛着这把金刀在会客厅溜达起来,脸上表情就突出来了两个字……
打我!
青木崇表情异常的尴尬,满屋武圣,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
“啊呀,这年头,就怕猴子称大王。”
张天元搓了搓手,一副相当欠打的样儿朝青木崇说道:“青木族长,你家的威严呢?”
青木崇差点没被张天元这话给噎死,憋了半响才说道:“年轻人,你不会以为,这……就是我青木一族的底蕴吧?”
“啊,那不知贵家族的底蕴是?”张天元相当配合了。
青木崇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到了后头那五张空着的座位跟前。
他弯腰作揖,声若洪钟:“族内有难,烦请五位护族长老现身。”
如同一个语音开关,青木崇这话一出,紧跟着,五道恐怖的气息先后从青木一族的庄园内爆发出来。
一道道神识朝会客厅这边一扫,随即便见第一道身影宛若凭空出现在了会客厅门外。
这是一个身着青衫的老者,他双手附在身后,一身威压浩浩荡荡,乃是实打实的辟谷境强者。
“何方宵小敢来青木一族闹事?”
待得老者走进来,屋内那一众武圣又喧哗起来。
“竟是弘亮长老?”
“不可思议,算起来,该有小二十年没见过弘亮长老了。”
“弘亮长老可是辟谷境的强者!”
“哈哈哈,弘亮长老一出手,谁敢放肆?”
青木崇也跟着激动起来,他快步迎了上去,拱手一拜:“弘亮长老,打扰您清修了。”
“无妨,经年累月修炼,也是该出来走动走动,活动一下筋骨了。”
弘亮长老甩了甩衣袖,接着目光落在了张天元和血伶身上,可立马便是眉头一皱……
奇了怪了,竟是看不出这两后辈的底细深浅?
但他也没多想,毕竟张天元两人如此年轻的相貌摆在这。
在他看来,张天元两人最多也就是能压住这里的武圣一头,的确算是武道天才了。
心里这般想着,弘亮长老双手附身后,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张天元说道:“年轻人,青木一族不是尔等能放肆之地,速速退去吧,老夫可饶你们一次。”
张天元没做声,而是朝血伶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你丫看了这么久的戏,也是时候该表现表现了吧?
结果血伶却是摇头晃脑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了,顺便还翘起了二郎腿。
这……这么狠的吗?直接躺平看戏?
张天元差点没吐血,一咬牙,手指着血伶就说道:“喏,她是我带来的帮手,她觉得你还不够格呢,所以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