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元紧紧地盯着,目光一下都不敢移开。
就在这时,那巨狼围着五名孩童转了一圈,接着嗷呜了一声。
玛德,这狼要吃孩子?
张天元蓄势待发,已然准备随时出手了。
可下一秒,这头巨狼竟是夹着尾巴跑到了红袍男人背后。
紧跟着,红袍男双手虚空一按,五名孩童全部漂浮在半空,他张开嘴,一抹血红色的烟雾从他嘴里蔓延出来……
我曹!
这是想吸食孩子的生气?
张天元猛地一震,身形刷地消失在原地。
金刀率先出手,两道刀芒极为快速的砍了出去。
突然而来的两刀,红袍男明显是愣了一下,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刀芒差不多快到他脖颈了。
而那巨狼,都没来得及躲避,直接就被砍成了两半。
唰!
刀芒几乎是贴着红袍男的脖颈过去了,他在极限中躲避了一下。
而张天元是一下都没闲着,趁着红袍男还没完全回过神,他顺手就将那五名孩童给安置在了后方。
“你是何人?”红袍男语气虽平静,可浑身弥漫的血雾是浓郁了一个档次。
“来杀你的人。”
张天元神识全部放开,在他眼里,这红袍男已经是死人了。
红跑男轻蔑一笑,右手却是冷不丁地甩出一道血色长剑,直奔张天元而来。
“喜欢红色?”
“那就陪你玩玩。”
张天元也笑了,顺手召出了一道火蛇,火蛇化剑,呼啸着迎向了血色长剑。
噗!
血色长剑几乎是在触碰到火剑的瞬间就溃散了。
“这不可能!”
红袍男极为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他嘶吼一声,全身血雾大作,脸上那本就很白的皮肤,此时快白成青灰色了。
血雾大作之下,他气息暴涨了一截,整个人犹如包裹在血雾中,呼啸着飞了出去。
“你想多了。”
张天元淡然一笑,指决一变,便见火剑霍地一下几乎变大了四五倍有余。
唰!
火剑不仅变大,连速度都快上了一大截。
只见得一道火芒极速穿透了那血雾!
数秒后,红袍男跌落在地,血雾消散不见,他捂着胸口,嘴角止不住地在滴着血迹。
“你究竟是何人?”
红袍男死死盯着张天元,继续说道:“你可知晓,我是山神的使者?”
“狗屁山神!”
张天元冷声道:“打着所谓山神的幌子,作恶多端,你们还想持续多久?”
“你是异乡人?”
红袍男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天元。
“怎么,我是异乡人很奇怪?”
张天元说着身形猛地一闪,同时间召唤出一把金刀,横在了红袍男的脖颈上。
“想活命,还是死?”
“你竟敢威胁我?”红袍男嘶声道。
“玛德,你眼瞎啊,威胁?”
张天元冷笑道:“我现在动动手指头,你就得死,你管这叫威胁?”
似是感觉到了张天元真正的杀意,红袍男沉默不做声了,似是在思考什么。
“现在,我问,你答,懂?”张天元说道。
红袍男浑身一颤,闭目道:“这里的一切,已经被山神大人知晓了。你若不想死,最好立马放了我。”
“呵呵,你确定?”
张天元耸耸肩:“行,那就让你所谓的山神大人出来,让我看看?”
红袍男不做声了,半响才憋出几个字:“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关于你们山神的秘密,还有,之前两批异乡人,被关押在哪?”张天元问道。
红袍男沉吟了一会,随即摇头:“没有什么山神,只是在山脉的后头,有一个叫血轮门的宗派,而我,只不过是派遣在外,负责联络这三个部落的棋子而已。”
“这么说,那圣山部落的高层,其实早知晓了这个秘密?”张天元继续问道。
“应该是知道的。”红袍男回答。
张天元点点头,这样才算说得过去,毕竟,圣山部落可是有着两个辟谷境的老东西。
“那两批异乡人呢?”
“他们被带去了宗门内,具体关押在哪,我也不清楚。”
红袍男说着自嘲一笑:“毕竟,我也只是个不起眼的角色而已。”
这血轮门实力如此之强?堂堂武圣,也只是个负责打杂的马前卒?
张天元皱了皱眉,问道:“那什么武者选拔大会,究竟有什么意义?”
“呵,如果我说,我以前就是玄山部落的,你信么?”红袍男面露异色。
张天元先是一愣,随即便了然:“这么说,被选拔上去的武者,都被血轮门吸纳了?”
“嗯,没法吸纳的,那就直接被杀了。”红袍男回答。
张天元问道:“那你们宗门内,实力最强的,到底什么修为了?”
红袍男摇头,表示他完全不清楚,毕竟只是个打杂的。
这下就有些难办了,如果这血轮门里的高手数量很多,单凭张天元一个人,恐怕很难将人救出来,且全身而退。
“接下来的武者选拔,人选一旦确定,到时,可还是你护送这批人回宗门?”张天元问道。
红袍男顿时瞪大了眼:“你想让我帮你策应?”
啧,倒真是聪明,这可省了不少嘴皮子功夫。
张天元点点头,表示自己确有这个意思。
可红袍男却惨笑摇头:“没可能了,虽说刚才发生的一切,宗门内不会真的知晓,但我受的伤,是瞒不住的。”
得,这就白瞎了。
张天元心头叹息,哪怕他身上有疗伤的丹药,但时间也来不及。
刚才那几招造成的伤害,可不是短时间能愈合的。
“诶,我自从修炼了血轮门的功法,早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红袍男却忽地说道:“被你这一伤,也算是让我清醒了。”
“嗯?你想说什么?”张天元好奇。
红袍男诡异一笑:“你还得再打我两下,接着,我会拼着跑回宗门再死。”
“然后?”
“然后,我会告诉宗门,是两个辟谷境的高手偷袭了我。”
红袍男嘶声道:“圣山部落,是真该死啊!这么多年,为了当好血轮门的走狗,他们不惜瞒着三个部落,将三个部落的孩童、百姓当成了贡品!”
闻言,张天元久久无语,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至于红袍男会不会是在撒谎,他觉得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随后,在红袍男的默许下,他打出了一掌……
噗!
连吐两大口鲜血,红袍男捂着胸口,朝张天元惨然一笑:“如果有机会,请告诉玄山部落的人,就说我戚连山,死还是玄山部落的鬼。再告诉他们,不要再对圣山部落心存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