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巧西有一次跟踪了魏建军的行踪,发现他跟朋友在一起喝茶。
从他与朋友聊天的话中,她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原来那个男人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而且儿子结了婚又离了婚。
那次回来以后,她一天都没有吃饭,她明白这个自己捧上了天的男人抛弃了自己。
自从她病了以后,魏建军就很少回家,从来没有来医院看过她。
给了她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就是自己将90多岁的老母亲送去老家了,自己也住在老家,侍奉90多岁的老母亲。
要说起他这老母亲,夏巧西可是侍奉了大半辈子。
那老母亲一直生病,夏巧西在家的时候,老太太基本上都是在床上脚不沾地,连饭都是送到床上去吃的。
她的房间内还给她专门放置了一台电视机,经常听见她一边看电视一边还要骂骂咧咧的。
如是夏巧茜在她旁边的时候,老太太就会指示夏巧西给自己捶腿按背,按的不好,还会骂骂咧咧的。
有时候他被老母亲气的哭,魏建军回来都会安慰她,然后总是对她道:“老婆辛苦了!”
有魏建军的那一句话,在她看来,自己这些付出也值得的。
就因为魏建军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对自己的那些甜言蜜语的安慰,所以她觉得自己付出的都是值得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病了以后,女儿魏七七电话里给父亲说母亲快不行的时候,魏建军竟然也不来医院看望她,甚至连个电话问候也没有。
当她翻出离婚证后,她知道这个男人何等卑鄙和表里不一。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也不想舔着脸去求这个男人,既然这个男人背着自己做了这些事情,那他不想来看病重的自己,自己又何苦打电话去质问,讨一个没脸没皮的。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最后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正面,这个女人还是他们几十年前在下乡时候她见过的魏建军的发小李梦萍。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早就和他在一起了,直到她上一世死了,她都以为他们在一起是后来的事情。
以为是魏建军到了沙市从政以后他们联系上了,然后才有后面的故事。
如果不是她到今天在火车上就看到了他们在一起,她还一直以为对方才是那个小三,这么看来自己才是那个被小三的人。
或者说是自己的出现,将他们拆开了,他们才是一对情侣,而自己就是一个大冤种。
夏巧西正回忆着这些的时候,车厢里突然喧闹了起来。
他本想闭着眼睛,不想去管这喧闹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是那其中有一人的声音让他觉得非常耳熟。
“你怎么这样?可以随便坐别人的座位吗?你不知道这个座位原本是我的吗?”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接着是一娇柔的女声:“大叔,我是晕车才坐的,您看您就让我坐一会儿嘛,我很快就到站了,就一个小时,到站了我就把座位让给你。”
这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的声音,那女子就是李梦萍。
女子说话细声细语的和刚才粗声粗气的中年汉子的声音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就听这声音,别人都会同情这柔柔弱弱的女生。
夏巧西一听这声音,猛然睁开了好看的眸子,李梦萍的声音?
原来李梦萍在这里道德绑架别人,要别人给她让一个位子。
夏巧西脑袋里闪过的念头是:别人凭什么让给她呀?别人出了钱买的票为什么要让给她?你晕车别人就不晕车了,话里说只坐一会儿,这个一会儿就是一个小时呀。
那汉子道:“那不行,你晕车我也晕车啊,再说我就是因为刚才晕车去卫生间呕吐,所以才让你坐了我的位置,你现在让我来让座位,这让我怎么过呢?”
夏巧西寻声望去,就见一男子,看上去有40来岁,穿着一身深蓝色卡其布棉衣,深灰色的裤子上还有一深色布打的补丁。
一看这男子也是家境不是很好的,而且看那样子是一农村汉子。
那农村汉子看上去虽然比较壮实,但是脸色并不是太好,估计是那种坐车就晕车的人。
看上去他是没有说谎的。
但是,周围的人不依不饶,那周围的人群有人发出声音:
“你看你这么大一个个子,怎么会晕车呢?人家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你就把座位让给人家嘛,人家说了只要一个小时就到站了,你看你这粗胳膊粗腿的,再看人家那细胳膊细腿的。”
围观的人有这么一说,那壮汉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开始唯唯诺诺小声地道 :
“我真的晕车,这座位你们看,这车票上面座位号是我的,我,我,我……从沙市过来的,你们看这车票,再说我真的晕车,我是一坐车就晕车的那种人,你们别看我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可就是晕车呀,天生的晕车。”
他这种语气,让众人都觉得不讲理的似乎是这中年男子了,好像这中年男子才是抢占了别人座位的人一样。
那李梦萍见有人替自己说话,便开始不依不饶,细声细语道:“你看,大叔,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座位给我坐,要不这样,我坐半个小时你再坐半个小时,你看行吗?”
夏巧西听见这话后,在心里就冷笑了。
这还有这样的人,不仅仅会道德绑架,还会以退为进,这女孩心机还真重啊。
当然她能够做到这样,夏巧夕觉得她也是个人才,能够博取到大家的同情,说明这李梦萍确实有几分演员的天分。
说到底就是她弱她有理,别人有座位就必须得让她呗。
夏巧西这样想着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她这嗤笑声在李长林看来就是对刚才那言论的否定,李长林太了解这丫头了。
李长林对夏巧西道:
“刚才那女孩子真就不是个善茬,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装的可怜兮兮的,就是想让别人同情她。但是,我怎么觉得她这说话有一点那啥,道德绑架别人,好像别人欠着她的一样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