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好!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本人先不跟你一般见识!”
师父自一旁说道:“九霄,把那几个东西处理一下,咱们撤!”
“好!”随即几下,数只蠕虫就已躺倒在我这剑影之下。
一个回手,长剑直接入鞘,锋芒即刻消失在眼前。
随即我便随着师父朝着外屋走去,“刚才那些东西是鬼皮?”
师父闻言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我还是头一次见成了精的蠕虫和鬼皮困在一起?”
师父闻言道:“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鬼皮不用想都知道是被囚禁在此的,至于那蠕虫……可能只是巧合无意闯入缸内,又借助某种力量成了气候,在缸内与鬼皮共生!”
“嗯,您这么一说就都通了,可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才会滋养一只虫子成为如此的巨物?”
“那就不好说了,可能与鬼皮有关,也有可能是这附近有着某种力量……”
言语间我与师父已然走至对门,屋内一阵凉风袭来,淡淡清香涌入鼻腔,一扫周身的疲惫,顿时使我轻松了不少。
“好浓一股木香!”师父警惕地闻着香味试探性地向屋内迈进了两步。
这房间与先前所见一致,我下意识地朝着窗外瞥了一眼,窗外并无任何人影,原本路上行走的师徒二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师父警觉性地朝那张被帐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木床瞧了过去,随之停在了不远处。
那里阴气确实很重,但话又说回来,这罗盘就是一个困阴的地方,又有哪处是没有阴气的?若是没有阴物那才叫怪呢!
“九霄,过去把帐子给我掀开,大白天的拉什么帘子!”师父的话音突然过来。
我闻言怔了一下道:“为啥又是我?这种事你就不能换个人?就可我一个人霍霍!”
“换谁?你去拉开它,我在后边给你打掩护!”
此刻我是哭笑不得,真拿他没办法,摇头叹道:“行行行!我去我去!”
一个踏步便径直跃了起来,自半空抽出龙渊剑,寒光一闪,整个帐子齐刷刷地自上而落,我随着帐子同时落下来,只觉一股幽香冲击着乳白色的帐子直接对着我就冲了过来。
我被那股气力冲的纷纷后仰至与地面平行,整个纱帐擦着我的前胸平摊开来,径直就要奔着敞开的窗子飞去。
师父见状掏出数个铜钱对准飞过去的纱帐直接投了过去,“想逃!”
纱帐即刻自半空落至地面。我顺势一个回旋起身,瞧了一眼地下的纱帐道:“我擦,这东西也能成精?”便快步来到窗前将窗子直接关上。
“床上有东西,九霄,守住门口,看我怎么用阵法收拾她!”
我二话不说,三步并两步直接站到了门口掏出铜钱剑守在此处。
“准备完毕!”
而师父已然开始布阵,只见他速将工具袋内的铜钱以七个为一摞分别压至木床的震、巽、离、坤、兑四个方位,可铜钱刚一落地,离位上三层的铜钱竟“哗啦”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我见状心中顿时一惊,跟师父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这情况,就连阵法都布不上了?
难不成这是遇到茬子了?
我握着铜钱剑下意识扭头后望了一眼,紧张的情绪油然而生,然而后方除了那扇闪着红色精光屏障的门之外并无任何异样。
我正想上前帮忙,师父拧眉俯身拾起地上掉下的三枚铜钱,随即向后摆手示意我无需上前。
我见状缓缓后退两步回到原点,屏气凝神,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张木床之上。
那古香古色的香樟木床看起来实属有年头了,木色古朴而又厚重,淡淡幽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床上随意散落着几件轻纱面料的粉红色丝裙,一看便知那是古代女子所用之物。
虽说年代久远,但丝裙看起来依旧艳丽不染一丝尘埃。
丝裙下方好似压着什么东西,由于覆盖的比较严,并未看清具体为何物。
此刻师父不知在哪弄来的红线,将刚刚掉下的三枚铜钱重新摞好,并将那条半尺多长的红线立于上方,红线如同木棍般直愣愣地立在铜钱之上,又似牵引着那三枚铜钱将其老老实实的拴住了般,实则并未拴上。
就这样,阵法算是布好一部分,师父此刻神情肃然,提着振铃扭头看向了我。
我本正认真观察着四周,生怕出点什么意外,此时就连师父布阵都有情况发生,可想而知这屋里的东西都多恐怖了。又想到刚刚我还独自一人闯入这房间之内,虽说窗外所发生的事情很诡异,可回想起当时身后隐隐传来那怪异声音,都让我觉得后怕。
在没有做任何防范,以背对险情的情况下,我还能活着从这屋里出去,看来不能单单以侥幸来证明我还活着了。
“九霄,过来帮把忙!”
师父的话音刚落,我便知准是又没啥好事找我!
我闻言将头扭至一边道:“你就直接吩咐吧!别那么客气地说什么帮不帮忙的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他斩钉截铁摇头道。
“这次又让我干啥?”我丧气上前两步道。
师父将一沓黄纸递到我手上,“将这纸拿到床上烧了,听到什么声音别看、别应,烧完了闭目直接下来就行了。”
“你确定要在床上烧纸?”
“对!”
我抬手向他的额前摸了摸,“这也没发烧呀!师父,平日里我对你也不薄呀!你可别害我呀!我堂堂七尺男儿,来人间走这一遭,连个媳妇还没说我一个呢!要是就这么被烧死了,多亏呀!”
师父闻言一把将我的手甩下道:“烧死个屁,没人让你去送死,你小子给我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床叫冥床,遇火是不会着的,只要你别把自己点着就行了。”
“冥床?阴间的东西?”我匪夷所思地扭头看了一眼那张古怪的床,与阳间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不知师父是如何分辨的,我觉得可能与道法的深浅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