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墙颤动之时,第二道剑气已经到来,剧烈抖动的水墙发出“嘭”地一声,瞬间消散开去。
第三道剑气朝着女鬼劈了过来,女鬼再无水墙。
此刻她满脸怨恨,双目瞪圆,身影忽然一个抖动,似要消失在原地。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股无形的波动自我身上散发出去。
三剑下去,我这才感到一股暖流原来早已源源不断地自我背后传输过来,竟是师父在我背后将他体内的真气传输至我的体内。
道道剑光再配上我这魁魅手的威力,方才使出了威力如此强悍的剑气。
这股无形的奇异力量直接降临在女鬼身上。
女鬼想要挣脱,但以剑气的速度,早已将它斩断。
只听“嗤”的一声。
女鬼被一劈两半,左右裂开。
其内里没有内脏脑髓等物,只看见里面全是一股股灰色之气,散发着污秽,邪恶,怨念之意。
“啊!”
被劈成两半的女鬼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之声,只见那两半鬼体,在疯狂扭曲,瞬间又混合在了一起,并幻成雾状。
这团雾气最后竟已以极快的速度奔着上方星斗径直升了上去。
随着女鬼化成的气团升至上空,远处突然又传来“噗”的一声,我忙扭头望了过去,我擦……
只见外围所有的七星灯几乎同时熄灭。
我见状周身汗毛不约而同地竖了起来。
这哪还来得及思索呀!
我拔腿就奔着中间那盏七星灯飞驰而去!
生怕一个迟疑,中间那盏灯再灭掉,恐怕我这只魂魄就要不保了!
都说人由三魂七魄组成,若是少了一魂一魄,这人即便不痴也是个傻子。
眼下短暂的分离也是以师父的道法支撑,若是灯一熄灭,道法失效,鬼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况且师父之前就已千叮咛万嘱咐,此刻我必然是飞奔而去。
可让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女鬼在的时候它不灭,偏偏在她被我斩杀,化成气态之后瞬间熄灭。
你说这不邪门了么?
按理来说,只有当阵法威力抵挡不住外援压力的时候,阵内灯才会熄灭,法力便会失效。
可眼下女鬼都没了,外援压力应该为零才对呀!可这灯又是怎么灭的呢?
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很快我便来到阵法前,眼看着距我不足两步之遥的七星灯已是奄奄一息之态,我两步并一步,直接迈了过去,二指即刻拽出符咒,将其放入口中,只见那灯竟瞬间熄灭。
口中黄符也随之化为一股无味气流,顺着气管霎那间涌入我的全身,我随即打了个冷颤,双眼似更加有神,身体如通电一般,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待我缓了缓神,这才想起身后的师父。
刚才若不是师父及时助我,恐怕我连那女鬼的一根汗毛都动不了。
就在我还没想明白这外围七星灯熄灭原因时,又想起刚刚那小尸恶狠狠的眼神,也不知那东西被师父处理的怎么样了,刚才一直都没有机会问。
师父一定能给出所有的答案。
可此刻随着最后一盏七星灯的熄灭,空间瞬间再次陷入一片死黑,好在我的头灯还在,只是在刚才打斗的时候,灯头不知咋弄的,竟扭到了另一侧。
我便抬手调整好头灯,转身向后方望去。
此时消失的不仅是那些怪异的雾气与女鬼,就连刚刚还在我身后的师父既然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关键时刻,这老头又跑哪去了?
刚刚明明还在后面呢!
带着各种疑问,我开始四下环视,对了!
我恍然想起刚刚那顶大黑木棺,师父可能去了那边。
我便顶着头灯朝着黑棺的方向走去。
此时四周依旧阴气森森,只有头顶光线可以直射前方五十米开外。
只见远处那黑棺竟向四周发着微光。
由于雾气较重,强光射在空气当中会看见团团雾气若隐若现。
距我大概七八十米的方向侧翻的那具黑棺除了发着光,并没看到有什么人在其附近。
这黑棺什么情况?
我的心有些忐忑!
我又左右扭转灯光,黑棺周围并没有看到先前那具小尸。
而另一侧,路标石后方依旧平放着两顶敞口大红棺材。
此刻我只得朝着那顶黑木棺材走去,毕竟师父不见了踪影,而那顶棺材仍旧躺在那里,看起来诡异的很,一系列怪异的事情都还无解。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好奇黑木棺里除了那满满一下子的黑血外,还有什么古怪东西。
一步,两步……
很快我便来到黑棺前,满地的黑血伴着一股恶臭淌了满地,踩上去黏糊糊的,使我觉得作呕,但我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硬着头皮盯着那侧翻的黑棺。
就在我刚要弯腰下探的时候!
突然!
一个头自内伸了出来。
我顿时被吓了一激灵!
待我定睛看过去,竟然是师父!
“您怎么跑这里去了?”我惊魂未定地问道。
“怎么这么久才过来,磨磨唧唧的!等你半天了,快过来!”话还没说完,他就又把头缩了回去。
我闻言走至黑棺另一侧,地上浓稠的感觉更加强烈,我蹲下身子将头探了过去。
“我擦!您这是干啥呢?”
师父此刻正在黑棺内“嘿咻嘿咻”地撬着棺底,看起来还挺用力的。
“别傻愣着,快过来帮忙!”
“这里面啥情况?”
师父闻言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随即钻了出来道:“这里面有个暗格,夹层板是铁砌的,结实的很,打不开!”
师父随即瞧了瞧自己满是脏污的双手道:“这东西是真他娘的臭呀!你看看!粘了我满手!”
我闻言并未看向师父,而是以头灯对准了棺内两邦以及前后怀头道:“这内壁也没啥东西呀,底还这么光,玄机可能真就在这下面。”
“必然是了!”
“可是……师父,你想没想过,既然这棺材为双层棺,这其中的夹层如此之坚固,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呢?”
师父闻言微眯着小眼,思虑片刻道:“嗯!此屁甚是有理!”
“诶!你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