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长的出奇,目测大至有一米多长,犹如脱臼一般纷纷垂于胸前,硕大的紫青色手掌如同巨兽一般长着紫色的指甲。
见那两只女鬼已经立于我们前方,我忙停住了脚步,可身后的王源根本就没看路,他紧张地一直埋头推我快走,生怕身后的几只坠死鬼再次追上来。
“王源,你特娘的别再推我了,你能不能把头抬起来看看,前面的是啥?再推我,我都快跑人家怀里去了!”
王源闻言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忙把头抬了起来,将目光投向前方的两只女鬼,吓的他顿时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而且这家伙死还要拉个垫背的,一把将我也拽了下去,我是没管那个,重心不稳,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肚子上,谁让他腿软还要拉上我一把呢!
在他与地面交界之处顿时发出了一声闷响,随之便是一阵恶臭!
“我擦!你个大爷!”我即刻以臂遮挡口鼻,恶声骂道。
“这可怪不得我,你再大点力气,出来的可就不只是气了!”
言语间,只见那两只女鬼已然飘到我俩身前,正自两米高的上空俯视着我与王源,双臂一伸,便将四只硕大的利爪就朝我俩抓了过来,我与王源见状忙自地面滚向两侧。
两只女鬼见竟扑了个空,随即又调转方向,纷别朝我俩追了过来。
我抄起铜钱剑对着追来的白衣女鬼便挥了过去,一剑挥去,女鬼瞬间就消失在我的面前,不见了踪影。
可王源那边就不那么乐观了,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那黑衣女鬼就已经扑了过去,左扑一下,右扑一下的,狼狈逃串的王源此刻就如同母狗一般被身后的公狗疯扑。
王源此刻怕是都被吓傻了,竟忘了手中的符咒。
“符,快将符贴到她脸上!”我自远处对他喊道,并向他疾跑而去。
王源这才酿锵地爬起来,拽出符咒抬手刚要将符咒贴在那女鬼脸上,可那女鬼竟瞬间消失不见了,符咒也自空中贴了个空。
我跑去二话不说,带着王源便往山下跑,可当我二人刚一跑进林子里,一种感觉顿时油然而生,那便是,我俩此时此刻已经陷入了绝境之地!
由于黑云遮日,光线昏暗,故此,林子里黑的更是不着边际,可每一棵树阴下都纷纷站着不同的阴魂与厉鬼,如同迎接我们的士兵一般齐刷刷地看向我俩。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咱俩不会是要撂这了吧?”
“大肚囊子!要不今个,咱俩就他娘的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可咱用啥拼呀?这些特么可是鬼呀!”王源一脸迷茫地问道。
我缓缓自口袋里拿出一沓黄符,生怕惊扰了那些正在“迎接”我们的阴魂。
此刻我是准备在黑暗即将来临之际,把最后的一点武器分给我的战友。
可这他娘的王源见状竟像个疯子一般,一把就将我手中的黄符都给夺了过去,一张都没给我剩。
“哎哎哎!你别太过分了啊!”
他嬉笑着又瞧了瞧我,尬然一笑便数了三张黄符又递给了我,还理直气壮地说:“就这些了啊,我也没剩多少了!”
“我擦……这到底是谁的呀!”
“那些都不重要了,你听后边!”
王源即刻比出了一个噓的手势,随后又指了指身后,那些坠死鬼显然已经追了上来,后面那“砰砰砰”的声音是越来越响。
来不及分说,形势逼迫我俩必须去面对。
师父说,蜡烛一灭,生门便是从生门转为了死门,此刻我俩正是在死门当中。
要想活着,就要在必死无疑之境,拼出个一线生机。
我俩缓缓几乎同时向前走去,以此投石问路。
一,二,三,只是轻轻三步,便如同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霎那间,只见漫山遍野的野鬼几乎同时被触动,纷纷朝我俩袭来。
“跑……”
一声呐喊响彻了整个山林!
四面八方的阴魂野鬼犹若阴兵过境一般朝着我们蜂拥而至。
刚才所见的坠死鬼等阴物与此时的场面比起来只是相形见绌罢了。
此刻我与王源的腿不能停,手里的法器必然要派上用场,前方拦截我们的阴魂鬼物是一层一层地往上扑,我只得不住地挥舞着铜钱剑,王源此刻是跌跌撞撞的,手中握着一把黄符挥来挥去。
身后追我们的厉鬼也是数不胜数,好在有师父提前画的符咒傍身,这才暂保了小命。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突然听到远处隐隐传来阵阵马蹄之声,那马蹄声急促而又凌乱,随后又是一阵齐刷刷走路的声音,而且那声音似是就在我们正前方,迎面扑了过来。
此时我俩跑的都快断气了,王源闻声如同听见希望一般欣喜地对我说道:“霄子,你听!有马蹄声!”
我竖起耳朵顺着前处的方向听了过去,那铁蹄飞扬之声不绝于耳,似是离我们已经不足百丈之遥了。
“真的是马蹄声!都这把年月了,咋还有人骑马呀?”
王源闻言是一边挥舞着黄符,一边喘着粗气道:“会不会是城里来人了,怕是因为咱这山路崎岖难行,才改乘骑马的吧!”
我只是眉头紧锁,并未言语,继续边跑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可就在此刻,我们前方竟忽然出现了一只小鬼,一只被砍掉了半个头颅的小鬼,此刻他正嬉笑着站在远处的树梢上向下望向我。
“小……鬼,你怎么在这?”我累的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语不成章了。
小鬼随着我们向山下跑去,他也瞬移地自一棵树移到另一棵树,阴恻恻并露出一股子阴邪之气对我说道:“好朋友,怎么是你呀!嘿嘿嘿!”
“小鬼,我们这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这些阴鬼为啥对我们穷追不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