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柳静有装晕的前科,现在她无论如何花式摔倒教官都不会相信她了。
这让她很难过。
在柳静的无数哀嚎中,拜了无数次雨神。老天爷终于赏脸下了场大雨,才使学生们休息半天。
沈天上午没什么课,柳静拉着果果继续去撩汉了,手把手的带果果实地学习撩汉技巧。
食堂内,顾相宜食欲大增。
点了盆毛血旺和辣椒炒肉,等不及徐嘉宁就坐下开吃。
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找纸。
顾相宜只要吃热食和辣的就会流鼻涕,但她又没有随身带纸的习惯,经常是果果她们带着。
她只能将希望注在徐嘉宁身上,于是遥遥期盼的目光等着饭搭子的到来。
远远的,徐嘉宁端着餐盘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一长条纸,挂在胳膊上飘扬着,款款向她走来。
“......”
跟要赐她白绫似的。
“嘉儿快给我纸!鼻涕要流出来了!”
徐嘉宁把纸递给她,嫌弃的开口,“你还能再大点声吗?注意你的形象。”明明是女神的样貌怎么总是一股屌丝气质。
旁边来了个面黄肌瘦的女生,手里只端了一份豆芽和米饭。
正是她的同班同学李蕾,她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家里的弟弟得了重病,为了省钱每天只吃一顿饭。
顾相宜知道她的情况,只要碰上了都会变着花样的带她一起吃饭。
“李蕾!你点的是豆芽吗?我也想吃豆芽我们一起拼菜吧。”顾相宜和徐嘉宁见她来了,招呼她往身边坐。
李蕾自然知道她们的好意,但她不想顿顿都要占同学们的便宜。
温和又平静的说:“谢谢,我吃这些就够了。”
“现在军训正是耗费体力的时候,吃这么点东西你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住。”顾相宜起身把她按在座位上不容她抗拒。
徐嘉宁也道:“是啊一起吃吧,这样菜样多。”
徐嘉宁将李蕾的豆芽菜一股脑全倒在自己米饭上,把自己的酸菜鱼和红烧肉匀给她,“想吃什么自己夹啊,今天我们食欲特别好,点了这么多菜不吃完就浪费了。”
李蕾只能笑道:“好,谢谢你们。”
“谢什么啊,快吃,凉了不好吃了。”顾相宜把肉都挑出来放李蕾碗里。
李蕾太瘦了,得多吃肉。
真怕她弟弟病还没好她也倒下了。
“同学,可以跟你们拼个桌吗?”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和他的朋友走过来打断她们问道。
徐嘉宁看了一圈周围的一片空桌子,对他们的目的了然。
啧啧啧,每天都要上演同样的戏码,他都替顾相宜烦。
徐嘉宁摇摇头:“哎这套开场白我都听腻了。”
正要再次帮顾相宜拒绝。
宋今安走了过来,横着眉冲那男生冷言冷语:“让开,轮得到你吗?”
他都还没跟顾相宜吃两次饭呢,你谁啊。
一道慵懒肆意的熟悉声响起,其中不难察觉透着冷意。
“同学,你们得排队。”
江应淮轻扯着薄唇,出现在顾相宜身后。
他还没死呢,一个两个的就想撬他墙角?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江应淮手戴爱彼的皇家橡树系列腕表,穿着淡蓝衬衫袖口翻折露出白皙手臂,一副黑色半框眼镜显得他知性温润。
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悠闲的插着兜,手上姿态倒是端的一副矜贵而漫不经心。
李蕾迅速低下头,一颗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这个人怎么能长的这样好看。
顾相宜转头看着他,低声笑了笑,对那男生说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了,没有位置了。”
男生见不论是江应淮还是宋今安都不是自己可以与之相比的,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离开了。
徐嘉宁很有眼力,起身给江应淮腾位置,坐到了李蕾旁边。
江应淮坐下后,把她的胳膊抬起来看她的伤口,眼里都是心疼,“膝盖还疼吗,还能走路吗。”
“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知道她低血糖摔倒之后,他又一次后悔没和她在同一个学校。
现在好了,受伤时自己不在她身边,还要提防着某个浪荡子图谋不轨。
徐嘉宁啧了一声,看不惯:“啧,不至于哈,再晚一些伤口都要彻底愈合了。”
这俩人真的是,一天到晚的腻歪。
这才几天江应淮来的也忒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们学校走读生呢。
不光徐嘉宁看不惯,只能坐在江应淮身边的宋今安更是冷哼一声,“装模作样,你怎么不直接给她推个轮椅呢?”
顾相宜被揶揄的脸红:“不能包,只能擦碘伏,已经快结痂了。”
江应淮懒得搭理某人的酸气,温和道:“结痂后忍忍,别揭它。”他越温柔大度,顾相宜只会越觉得宋今安什么也不是,他深谙其道。
顾相宜每次只要有伤口,刚结痂就会被她揭掉,根本控制不住。
让江应淮说了她很多次。
她一如既往的乖巧点头,实际她大概率会忍不住,“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宋今安这狗东西,嘴巴和屁股长反了吧,老是这么刻薄!
“吃过了,就是来看看你。”江应淮揉捏着她细嫩的手臂道,“给你带了些东西,一会跟我去车上取。”
顾相宜抬起眼皮,横着看他,嘴里吃着鸭血含糊道:“又买什么了?”
毛血旺很大一盆,夹菜免不得油被弄到桌子上。
顾相宜一边吃着,还不忘记给李蕾夹一筷:“多吃点蕾蕾。”
见她吃的嘴边都是油,江应淮拿纸给她擦拭丝毫没有嫌弃之意,一切极其自然。
“阿胶、龙眼、牛肉什么的,补气血。”
徐嘉宁听后,不禁想揶揄她们:“这些我们这里都有啊,江少爷还专门跑一趟。这把你们幸福的嘞!”
江应淮任她调笑,闲闲开口:“谁让某人身体虚呢,得补补。”
顾相宜撇撇嘴,我才不虚。
江应淮不光长相出众,性格也温和细致,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登对。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跟他有交集吧。
李蕾低着头,内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