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名圣女宗在街上将摒尘团团围住,拔剑相向。
路过行人纷纷躲闪,不敢插手。
“小子,我们圣女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识抬举。”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若你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将你吸成人干!”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得罪了我们圣女宗,你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小子,别犯浑,若是能将我们圣女伺候的满意了,保你在圣女宗吃香喝辣。”
如同街上的二流子调戏良家妇女,一群女修好不知羞盯着摒尘的下三路,出言不逊。
摒尘心中已经动了杀念。
但若是在此处动手,他的行踪恐会暴露。
想到什么,他薄唇微翘,露出了一抹极为邪肆的笑。
女修们被他笑容迷惑道,纷纷出了神。
“我若顺从,真的能吃香喝辣?”
他面无表情询问。
那冷漠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在他脚下。
不得不说,不是只有高傲的女人能引起众人的征服欲。
男人也能!
谁不想看到冰山变成绕指柔!
没准,这小子真能成为第一个在圣女裙下活下来的男人呢?
“这是自然,只要你伺候的圣女满意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当然,前提是你得在双修中活下来。
为首的女修并未将话说全。
“我跟你们走。”
摒尘沉吟片刻,说道。
众女修喜笑颜开,却仍然忌惮他会出尔反尔。
为首的女修袖中飞出绫罗快速缠绕在摒尘身上,将他五花大绑后,这才招呼着众姐妹押解着摒尘离开。
传音闻蓉后,摒尘并未被带回客栈,而是被带往了珍宝阁单独招待各位贵宾的院落。
他被带到了雾气缭绕的浴池前。
浴池里香气飘散,池子呈奶白色,里面飘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
“将他的衣服脱了,洗刷的干净些,莫让那些尘气污了圣女的身子!”
为首的女修,颐指气使对一旁的女奴们下令。
“尊令。”
几人丝毫不敢怠慢,就要上前扒摒尘的衣服。
一直沉默的摒尘嘴角微微上扬出一抹弑杀的弧度,红中带紫的魔气蓦然溢出。
噗通。
几名女修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挺挺倒地。
摒尘驱动着魔气,松开了绑着他的绫罗。
法宝主人死亡,法宝自然失去了主人,他不客气的将其收入囊中,之后则是好整以暇等待闻蓉自动送上门来。
入夜后,在南风馆喝的酩酊大醉的闻蓉摇摇晃晃走进了院落。
“都下去吧,莫要打扰了我的洞房花烛夜。”
打了个酒嗝,她神色不耐挥挥手,示意属下们离开。
“圣女,我们也喜欢那男修,等您享用够了,也能让咱们姐妹喝口汤吗?”
几名属下嘻嘻哈哈说道。
“呸,一群色胚,等我玩够再说。”
闻蓉哈哈大笑,摇摇缓缓推开了房门。
屋内十分清冷。
“人呢?”
面色不虞,她质问守门的女奴。
“回圣女话,那名修士去了浴池后,并未折返……”
闻蓉脸色大变。
该死的,那些小贱蹄子不会是抢在她前面,给她看上的男人开苞了吧?
找死……
释出自己的本命法宝红莲鞭,她怒气冲冲朝着浴池的所在冲去。
‘砰——’
浴池的门被一脚踹开。
闻蓉想象中的不堪入目的画面并未出现。
地上一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而摒尘就在这群尸体中入定,如同不染尘埃的谪仙。
诡谲又妖娆的一幕,惹得人心脏怦怦狂跳。
‘怦怦怦怦——’
“胆子挺大,竟敢杀我圣女宗弟子。”
闻蓉眯着眼,似笑非笑望向摒尘,开口。
“阿弥陀佛……”
摒尘缓缓睁开眼,站起身,那双美目望过去,不含一丝温度。
“你是那名魔修!”
闻蓉语气笃定,面容看似淡然,实则背脊已经开始冒冷汗。
“想和贫僧双修,你配吗?”
摒尘薄唇缓缓勾起,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彻骨的寒意和鄙夷。
“你找死!”
恼怒的闻蓉蓦然吹响了一片叶子状的法器,随后挥舞着长鞭扫向他。
如今的摒尘,可不是初入上修界的他了。
闻蓉修为确实高,毕竟吸食了无数修士的修为。
但他连候意那样的人物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她。
眨眼间,两人对了百个回合。
他连气息都未变,反观闻蓉,身上多了数道刺目的血痕,被击的溃败不已。
而听到声响冲进浴池增援她的女修们,根本遭不住摒尘的三个回合,地上躺了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该死的,怎么还没来……
她口中溢出鲜血,狼狈躲过摒尘的攻击,频频看向门口。
知道自己对付不了这魔修,所以她吹响珍宝阁赠与的金叶子,为的就是共同缉拿这魔修。
可她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外界却毫无反应,她怎能不急。
“你在等谁?”
摒尘看穿了她的焦急,薄唇微勾,笑问。
没等闻蓉回答,他再次淡定开口:“没有人会来,你,会悄无声息死在这。”
话音落下,冲天的魔气从他身体溢出,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咆哮着袭向闻蓉。
摒尘走向闻蓉的尸体,俯身,夺走她的储物囊,从中取出了珍宝阁的邀请函,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身上的黑袍,早已被鲜血染的湿漉漉的。
无视了这一室的死尸,摒尘踱步到浴池边,脱下染血的劲装,缓步跨入浴池。
麦色的肌肤,奶白的池水,艳红的花瓣,一地的尸身,形成了诡谲的一幕。
摒尘脑海里浮现霜羽的模样,轻轻喟叹一声,仰头,喉结上下滚动。
隐隐的喘息声溢出。
为这本就诡谲的一幕,增添了一分诡异的旖旎。
拍卖会当日。
身穿黑色劲装的摒尘,跟在‘闻蓉’的身旁,走向了迎客入口,身后跟着两名带着白色面纱的弟子。
闻蓉脸色有些惨白,冷着脸一言不发掏出邀请函递过去。
察验邀请函的人员赶紧伸手接过。
这一触碰,不得了,对方的手如同冰窖里冻过似得,冰凉的可怕。
“几位上宾里面请。”
收回视线,他弓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四人上了二楼的雅座。
很快,宾客全部到齐,拍卖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