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柯浙浩的经纪公司在寻找犯人的下落,警方也在寻找犯人的下落,若是你能分别向他们提供犯罪嫌人的情报,应该能得到两笔颇丰的报酬……”
乔瑾雯开始打这两笔钱财的主意。
“那犯人知道羽哥是目击者,如果知道他告密,报复他怎么办,对方可是连柯浙浩都敢伤害,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啊!”
叶素不赞成的摇摇头,眼中溢满担忧。
她的担忧,也不是毫无理由的。
柯浙浩家中有些小钱,经纪公司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一流公司,以他的势力,在他们国家横着走都没问题。
这也是他为人嚣张的原因。
对方连他都敢动,霜羽一穷二白,要将他灭口,那不是轻松加容易。
“他们之间有名字羁绊,哪是想杀就能杀的,命定伴侣的另一人死去,他自己也会痛苦不堪!”
乔瑾雯不以为意道。
过于信任命定伴侣之间的羁绊的她,并不觉得对方下得去手。
“不,他能做到。”
霜羽摇摇头,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回答。
那人一看就是个变态,能对别人下狠手,同样也能对自己更狠。
所谓的命运伴侣,说的好听了是天定的缘分。
说的难听了,其实是一种累赘。
你的一生都被迫得和别人捆绑。
极端且自负的人,根本不可能接受。
“到底是什么绝世大变态,怎么这么极端……罢了罢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话说,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袭击柯浙浩啊,谋财害命还是私人仇怨呢?”
乔瑾雯撇撇嘴,十分不甘就这么放弃那数额可观的举报费。
“私人仇怨也不奇怪,毕竟柯浙浩在圈子里名声很差。”
叶素耸耸肩,点评道。
“反正是谁都不可能是我谢男神,就谢男神那好脾气,估计就算被柯浙浩打了,也会主动伸出另一边脸,祈求一个左右对称,好让对方撒气。”
乔瑾雯一提起自己的男神,激动的手舞足蹈。
霜羽对她口中的男神并不感兴趣,他现在的目标,是在找到小爱之前先适应这个世界。
以及,了解恶鬼的夙求。
“所以,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霜羽蓦然开口询问恶鬼。
“明星,曾经的顶流男团队长。”
恶鬼沉默了片刻,哑声回答。
霜羽:“?!”
确定是顶流?
放眼三千小世界,还有过的比他更落魄的顶流吗?
“所以,你的愿望和你的职业有关?”
霜羽不确定再问。
“算是吧,毕竟我高中没毕业,除去唱歌跳舞演电视剧,没什么一技之长,这是我能最快赚到钱的方法!”
恶鬼苦笑一声,回答。
当然,他还有一定要在这行重新出人头地的理由。
不恨,却不代表能原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乔瑾雯乘胜追击。
好不容易才看到他重新振作,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回到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还想做回老本行……素素说的对,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不是吗?”
霜羽苦笑一声,回答。
叶素和乔瑾雯对看一眼,眼中溢满了不确定。
娱乐圈本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曾经大红大紫如今过气的明星一抓一大把。
红也是靠命的。
娄霜羽曾经有这个命,可现在……身上丑闻缠身的他,恐怕很难再混出名堂。
她们比谁都清楚这个结果。
却不忍心打击好不容易决定重新振作的他。
“我说过,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不过是从头再来而已,没关系,我和素素都会帮你的!你知道的,做经纪人这几年,我手里积累了不少人脉。”
乔瑾雯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我也会帮你的,羽哥,我们电视台最近在筹备新综艺,我看看能不能让你混上一期飞行嘉宾。”
叶素也用力点点头,铆足劲道。
两人叽叽喳喳开始计划霜羽的复出。
反而是霜羽毫无头绪,只能百无聊赖看电视。
新闻播完,广告时间到。
电视屏幕里,谢翊的高端奢侈品广告出现。
“啊啊啊,我男神好帅,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有魅力的男人!”
乔瑾雯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恨不得冲到屏幕前疯狂舔屏。
“虽然我想吃醋,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
叶素有些嫉妒羡慕恨,最终还是屈服在完美男人的淫威下。
霜羽死死盯着屏幕,许久才开口。
“如果我说……昨晚的犯人是他,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在天方夜谭?”
“哈哈哈,我没想到你也觊觎我谢男神的肉体,死了这条心吧,你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是我男神的命定对象!”
乔瑾雯抱着肚子笑到抽筋,以为霜羽和她一样犯花痴了。
“看来,羽哥你昨天喝太多了,天下最不可能成为犯人的,就是谢影帝,他可是娱乐圈公认的老好人。”
叶素也开始维护谢翊。
霜羽皱着眉头,拿出摔坏屏的手机,开始搜索谢翊。
看完他的百科,他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其实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毕竟,这么‘完美’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嫉妒。”
很好,彻底歇了他想告密的心。
连原主最好的朋友都不信他的话,何况外人。
恐怕他才走进警局,就会被当做犯人抓起来,完了还要告他损坏影帝名誉。
比起谢翊那种衣冠禽兽,他这种人反而更像犯人不是吗?
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乔瑾雯和叶素压根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陪着他用过中饭,两人离开。
躺在床上,霜羽询问恶鬼他的过往。
恶鬼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在他五岁那年,他的父亲遇到了自己的命定后,毫不犹豫选择了离婚。
痛恨父亲出轨的母亲,每日酗酒,将他当做了出气筒。
害怕被抛弃,所以他渐渐形成了付出型人格。
再苦再累,他都努力学习微笑,努力讨好母亲。
但他做的一切,并不会让母亲觉得感动,反而越发痛恨他这张和父亲长的相像的脸。
七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他的母亲,在他十二岁那年,也遇到了自己的命定。
也是到了那一刻,她才明白了当初前夫义无反顾的选择。
明知道愧对儿子,可她没办法接受带着前夫的儿子嫁给命定。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对另一方的羞辱和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