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满足了麟修的兽欲后,霜羽终于得到了上朝的机会。
确定他平安无事,众大臣们担忧的心终于落下。
如今众人对他,再不敢不敬,那些有异心的,也纷纷平了那无处安放的小心思。
金龙传闻是一点。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霜羽的雷厉风行。
一.夜的时间,他将三国鼎立的局势彻底打破。
谁能想到,深得民心的国师会在一.夜之间遗臭万年。
姜晔都斗不过他,被他一.夜斩首。
他们哪里还敢胡乱站队。
“殿下,臣有事启奏!”
本就是保皇派的老臣江立肖再次站出来。
随后他开始痛斥负责此次赈灾事件的官员温家鸣。
距离霜羽指派他前往江南运送赈灾款已经将近一月。
但全国各地的难民只增不减。
灾情严重的地方,已经复发了二次洪水,死亡人数暴增的同时,灾后的情况也更为险峻。
离开许久的温家鸣只修书一封,告知钱银被匪寇劫走需留下追查,就没有下文了。
而此事被负责的官员给压了下来,直到今天这层窗户纸才被江立肖戳破。
“恳求殿下追查赈灾款的下落!”
他为人正直,原本他并不确定霜羽会不会明知对方的所作所为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看到他雷厉风行处理了姜晔以后,江立肖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将另外两个佞臣拉下马的最佳时机。
不出他所料,霜羽在听到赈灾款被劫以后勃然大怒。
“出了这么大的事,尔等居然还敢欺瞒不报,罪加一等!”
暴怒之下,他当机立断处理了知情不报的官员,并指派了江立肖负责追查赈灾款的下落,将罪臣温家鸣押解回京。
这一举,无疑又是一个大动作。
众人明白过来。
羽翼已丰的太子,这是要出手对付自己的大恩人——陆明泽了!
恐怕要不了多久,陆明泽安插的官员会折掉大半!
“如今国库空虚,一时间再拿不出新的赈灾款,可难民灾情不解决,恐会造成民乱,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惴惴不安问道。
他们不懂。
殿下既是金龙降世。
为何麟国还会遭此厄难。
若这是对麟国的考验,那作为金龙真身的殿下,理应有解决的办法才是。
霜羽很清楚,天降异象得民心只是一时的。
若是他无法做出政绩,早晚还会失去民心。
“传孤旨意,召请全国富商帮助麟国度过此次难关,所有贡献杰出者,孤会开放宫宴宴请诸位富商。
贡献最多者,孤将会亲赐皇商旗号,为其开启独有便利!”
沉吟片刻,霜羽朗声道。
众大臣们一听,顿时精神了。
是啊,国家没钱了。
可商人们有啊。
若是各地的富商们能出手,此次灾情定能安然度过!
在古代,阶级地位排序是:士农工商。
士居首、农次之、工第三、商居末,商是最贱之业。
商人哪怕钱再多,也入不了贵人的眼。
贵人们形容他们,只会用一身铜臭来形容。
足以可见商人地位的低下。
只要献出一点点钱,就能参加殿下举办的宫宴。
这可是提高他们身份的唯一捷径。
更别说贡献的最多的,就能成为皇商,以后打着皇家的旗号做生意,这可不仅仅是独一无二的恩赐,更是一种荣耀的象征,以后他们的商途,只会更坦荡!
皇榜一出,所有的富商们都心动了。
原本各扫门前雪的他们,开仓放粮都是小,大把的商人将钱银无条件献出,修建堤坝,重建房屋,帮助各地的难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一个月的时间,各地灾情缓和下来。
霜羽的一桩桩伟事,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最多的话题。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一击九千仞,相期已凌云。
……
各种歌颂他的诗词被人们争相传颂。
而霜羽也用最快的速度,清洗朝堂。
江立肖很快查出赈灾银两的去向。
原来是温家鸣布局,和流寇合作,假装被劫,实则那些被劫的钱银,全部被他私吞。
霜羽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赐死温家鸣的同时,拔除了大批被陆明泽提携上来的官员,换上了自己的势利。
这些新上位的官员,他们大多出生寒门,虽科举高中,却因为不愿和佞臣为伍而被打压,一直不得志。
朝堂的局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换血。
“殿下,您是不是早就猜到温家鸣一定会私吞赈灾款,故意指派他作为负责官员的?”
床榻上,麟修轻咬霜羽的耳垂,笑问。
“你猜。”
霜羽薄唇轻扬,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家殿下,可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九千岁恐怕做梦都没想到,会被您反咬一口。”
麟修笑着去挠他。
他都想不到,更何况陆明泽。
都以为殿下是只病怏怏的小白兔。
哪里知道他是会咬人的小狐狸。
“痒……别挠……”
霜羽受不住的直缩身体,往他怀里钻。
将人抱了个满怀,麟修再次开口质问:“让各地富商出钱,恐怕也是您早就想好的吧?”
这次,他没有否认。
他讨好的用稚嫩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湿漉漉的眼眸一瞬不瞬望着他,仿佛在问。
孤用计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可真怕有一日,您将这些计谋用在我身上……”
麟修面色复杂看着他,感叹道。
【察觉了呢。】
察觉了啊。
霜羽和小爱同时想到。
能一一己之力颠覆整个朝堂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迟钝。
再怎么恋爱脑,时间久了,严以修也会发现端倪。
他的殿下,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他算计了所有人。
那么有没有可能。
他本人,也在他的算计范维内?
“你怕孤?孤每日被你欺压,你还怕孤……”
霜羽挑起眉,开始抱怨。
麟修见不得他半点委屈的模样,赶紧开口哄人。
“奴才怎么会怕您,奴才疼爱您还来不及,我的殿下!”
将人拥在怀里,他无声轻叹。
罢了。
利用便利用吧。
只要不是利用完就扔。
那被利用又何妨。
心如明镜的他,宁愿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他的殿下,是心悦他的,而不单单只是为了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