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可不就是眼瞎吗?
否则为何会将纪眠错认为他……
魏弈辰心如死灰,红着眼圈哑声再问:“你是Omega,对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魏弈辰,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儿时认识你,想问我是不是救过你?”
霜羽不耐打断他的话,反问。
后者眼中溢满痛苦,嘴巴开开合合,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你觉得……过去还重要吗?我是不是Omega,与你何干!
你说过,你爱纪眠,他人永远无法插足你们的感情,那就请你继续深情下去,别让我更恶心、更看不起你!”
霜羽看着他惨白到毫无血色的俊颜,嘴角扬起一抹潋滟风华又冰霜刺骨的浅笑。
“不、不是这样的……小羽……”
魏弈辰红着眼摇头,他想解释,可他无从解释。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
难道,就这样放弃他?
不……
他无法放手。
他想要弥补他的过错……
“魏弈辰,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猜到他打算说什么,霜羽冷冷问道。
后者茫然惊惧看向他。
霜羽妖冶的笑容中,透出了一分凛冽的戾气:“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轻描淡写说完这句话,他直接越过魏弈辰离开。
“对不起……”
身后,魏弈辰低垂着脑袋,哽咽着开口道歉。
【叮,恶鬼怨念-5,目前怨念45。】
【叮,魏弈辰好感+20,目前好感度70。】
霜羽置若罔闻,走进房间。
才进门,他就被时珩抱在了怀里。
“羽,你和魏弈辰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溢满委屈,微垂的眸中,溢满寒霜。
“没说什么,就聊了两句,我等会要出去一趟,我们中午直接在游乐场见吧。”
霜羽感觉自己快被他勒死了,不由在他怀中挣扎起来。
时珩又是委屈又是难受。
他的羽,身上沾到了魏弈辰的信息素。
这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他恨不得立刻将他抛到床上狠狠蹂.躏一番,将他身上那恶心的信息素味道全部换成自己的。
可他现在只是个平凡的‘Beta’,别说让霜羽身上染满他的信息素,他甚至必须假装他根本闻不到信息素。
烦死了,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彻底标记他,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人!
越想越不甘,时珩的手缓缓覆上了霜羽的腺体。
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霜羽浑身打了个冷颤,飞速将他推开。
“羽,你是不是嫌弃我!”
他嘴角一撇,一副立刻就要哭给他看的模样。
“嫌弃,你有多重心里没AC数?我换衣服准备出门了,回你自己房里待着去。”
霜羽心脏怦怦跳动,他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作势就要将他往外推。
“不行,你必须要洗澡,你身上有味!”
时珩干脆撒泼,将他扛到肩膀上往浴室冲去。
有味两个字,让霜羽变了脸色,急急忙忙抬起自己的胳膊一阵猛嗅。
没味道啊,床单新换的,澡昨晚也洗过了。
“臭小子,你放我下来,又发什么神经……”
霜羽挣扎,却挣扎无果,直接被时珩放进了浴缸里。
‘哗啦啦——’
热水浇下,将他彻底淋湿。
“时珩!”
他气的揪着他的耳朵大喊。
“嘿嘿,羽,不生气了,我给你洗澡!”
时珩憨笑着伸出手,就要给他脱掉遇水变透明的体恤。
“滚出去,我自己来!”
霜羽气急败坏拍开他的手,示意他出去。
“不生气哟,爱你么么哒!”
后者俏皮的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在他再次发飙之前一溜烟冲出浴室。
“神经病!”
霜羽破口大骂,微垂的眸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门外,时珩收起了人畜无害的模样,一脸煞气走出他的房间。
客厅里,执拗的魏弈辰正在打电话。
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所以决定不再依靠父亲的力量,而是自己去查。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听到开门声,他挂断电话看过去。
时珩气势汹汹朝他走来。
他虽然没释放信息素,可魏弈辰还是感受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太子殿下……”
背脊发麻,他主动开口。
下一秒,时珩直接掐住了他的脖颈,用力收紧。
魏弈辰意识到,他是玩真的。
他若是再不反抗,恐怕真会被他弄死在这!
再想到他和纪霜羽的亲密无间,一时间他也来了气,猛地抬脚踹向时珩的腹部。
两人就这么在客厅里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带着恨不得将对方弄死的狠劲儿。
魏弈辰终究有所顾忌,毕竟和他打架的人,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
不同于他的隐忍,时珩心里是真的想要弄死他。
如果此时此刻他的手里有匕首或者枪,他会毫不犹豫出手!
扭打中,他又一次逮到机会,狠狠勒住魏弈辰的脖颈:“听着,魏弈辰,离羽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提起纪霜羽,反而激起了魏弈辰的好胜心。
他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到地上,挥舞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他未婚,我未娶,殿下您和他也不是亲密关系,有什么资格来警告我?”
“他是我的,你已经有纪眠了!”
时珩阴沉着脸低吼。
提起纪眠,魏弈辰又是一阵心悸。
眼中流露出了后悔、痛苦、难堪等情绪。
“堂堂一个子爵,说话是在放屁吗?你不是非纪眠不娶?你不是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时珩眼底透着沁入心骨的寒意,玫瑰色的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讥讽道。
那些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插入魏弈辰的心脏,只让他痛到难以喘息。
他真的是天下最可笑、最愚蠢的人!
他竟然会将他心心念念了小半生的人错认。
“你闭嘴,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双眸猩红,魏弈辰又打了时珩一拳。
“呵呵,魏弈辰,你个蠢货,连自己的心都分不清!你爱纪霜羽或者纪眠吗,又或者,你对他们,仅仅只是愧疚?”
时珩哈哈大笑,语气溢满嘲讽。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爱纪霜羽吗!”
魏弈辰眼中溢满不甘,反质问。
后者愣住。
“哈哈哈,殿下您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魏弈辰狂笑,脸上的笑容却溢满悲哀。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中。
心,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