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苏,听说那不要脸的天下居又出了新品,叫什么笋干面,也是有点臭的,可能是抄袭了我们的螺蛳粉,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
原来是叶元生。
他满心期待地看着林落苏,脸上也透着微微的红意。
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由头,既是办公事,也能跟林落苏单独相处。
林落苏被突然冒出来的叶元生吓了一跳,讪笑一下,道:“啊,不好意思,我这两天都没空诶,我要给郡主府送家宴的菜。要不,你找榕儿姐或者带两个堂倌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跟叶元生拉开了距离。
叶元生却是不死心。
“螺蛳粉是你一手开创的菜品,我们去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还是你亲自去一趟比较好吧。”
林落苏想了想道:“我上次跟榕儿姐也说了,他们抄他们的,我们有绝对的自信比他们好。况且就算真的抄了,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你若真的在意,就让堂倌跑一趟买回来我看看也行。”
叶元生还想说些什么,“可菜式还是亲眼看看比较好……”
林落苏忍不住蹙眉打断他,终于语气严肃几分。
她认真道:“叶大哥,我不想跟你去。我相公很在意我跟别的男人独处,抱歉。”
叶元生闻言顿时脸上涨得通红。
林落苏说她相公不愿她跟别的男人独处,那他这心思,岂不是昭然若揭么?
叶元生有些尴尬。
他不是没听出来一开始林落苏就在拒绝的意思,是他一直不死心地缠着,林落苏才终于说得这么直白伤人。
他有些无奈,只好讪讪一笑,“那、那好吧。你别多想……是我唐突了。”
说完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一时,叶元生脸上灼热,甚至觉得酒楼里的大家都在偷偷看他。
嘲笑他是一个情场里的失败者!
若早知道他现在会这么喜欢林落苏,那当初得知林家要把她卖给糟老头子的时候,他肯定就去林家提亲了!
只是那时候他碍于家里不同意,只能袖手旁观……
现在,一切都是徒劳了。
叶元生只觉得那些目光汇聚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灼烧出一个洞来,他简直想要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
他浑身不自在,觉得待不下去,就出了酒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想消消心中那烦闷之情。
……
肃王府。
祁骁和白启正准备出发去孙府,长公主的轿子也停了下来。
祁骁上前去迎,“母亲,您怎么没回公主府?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长公主嗔着看他一眼,“那可不?我是来帮我儿媳妇带话的。她说了,自己一个人睡着害怕,今晚等你回去。你记得带点东西回去送给她,好好哄着她,知道了么?你要再惹她生气,哪怕十个我来都未必能劝得住!”
祁骁一听,眸光微动。
“母亲,她真这么说?”
长公主暗暗翻了个白眼,瞧这傻儿子一听媳妇儿念着他,眼睛都放光了!
可惜就是自己就是不长嘴,还爱犟着脾气,日后估计有得受的!
还得靠她这个做母亲的呀!
长公主没什么好气,“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有机会不抓住的男人,都是傻子!”
被母亲贬了一通,祁骁也没不高兴。
一想到林落苏也是念着他的,他脸上的笑就有点遮掩不住。
他按住勾起的唇角,垂首道:“儿子今日要去办事,办好之后就会立刻赶回去的,母亲放心。”
长公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有这么一个不懂女人心的蠢儿子,以后还得她多操心!
说着,长公主回了马车,祁骁目送着母亲离去,也骑上马直奔孙弼府上。
孙弼暗地里售卖私盐,赚了不少油水,不过孙家面上以清廉著称,并不外显,藏得很深,楚祯也是查了很久才掌握了证据。
祁骁紫袍骏马立在孙家门口,眉目肃冷,一声令下,禁卫军就踹开孙府大门,浩浩荡荡地闯进门去。
顿时,孙家男女主仆的窜逃声、凄厉喊声不绝于耳。
孙弼一时心头大乱,但还是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不管是谁来都不会抓到证据的!
他就硬着头皮子想要看看这次是谁来办这个案子,若是遇到熟人,还可以说道说道。
没想到,竟然是肃王亲自办案!
孙弼一看到那道玄紫色的挺拔身姿,顿时就被那眸子里的寒意吓得哆嗦,顿时跪到了祁骁脚边。
“肃、肃王殿下!下官拜见肃王殿下!”
祁骁淡淡扫了一眼脚边,语气毫无怜悯。
“孙弼,你徇私舞弊,售卖私盐,证据确凿,圣上让本王亲自来抄了孙府。你可还有话要说?”
孙弼哆哆嗦嗦,却还是不死心。
“肃王殿下,微臣冤枉啊!我们孙家一向清廉,怎么可能做售卖私盐这种事啊!”
祁骁冷哼一声,“哦?那你是说本王污蔑了你?”
“微臣、微臣不敢!”
孙弼早已被祁骁周遭那股强烈的寒意凝住了心神,脑子几乎转不动了。
“你手下有半个村的盐贩子,通通为你供货,你再以官盐的价格十倍卖出,甚至找了商队运往江南……孙弼,你说你一向清廉,呵,本王看你是要富可敌国了吧!”
祁骁轻蔑地看了孙弼一眼,沉声吩咐手下,道:“来人啊,给本王全部查抄!”
孙弼一听肃王说到盐舰一事,就知道事情通通败露了,一时面露绝望,跌倒在地,双眼涣散失了神智。
售卖私盐可是株连全家的大罪,孙弼的妻儿也难逃一死,纷纷哭丧嚎啕着,情状惨烈。
就在此时,一个不甘赴死的孙家少年仗着自己有点功夫,飞身而起准备偷袭肃王,然后偷跑逃命。
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只见肃王那双狭长的眸中闪出一道冷光,玄紫色的锦袍晃过了他的眼睛,下一秒手臂处就传来一阵剧痛!
祁骁只用一只手就将他的胳膊卸了下来,青色的鞋履踩在他的小腿上将他牢牢牵制住。
“偷袭本王?找死!”
顿时,几声骨头断裂之声传来,那少年嚎叫两声,就痛得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