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来晚了啊。”
此时的阿拉巴斯坦叛乱早已平息,路飞击败了克洛克达尔逃之夭夭,克洛克达尔也被海军抓走,巴洛克工作室的成员也抓的抓逃的逃。
巴洛克工作室实力不错,不仅有克洛克达尔这个自然系沙沙果实能力者,成员几乎每一人都有恶魔果实能力,其中不乏十分实用的,比如罗宾的花花果实、快斩果实、爆炸果实、模仿果实、蜡烛果实等等。
这也是戴维一直心心念念要过来的原因。
一旦让他捡漏拘禁他们的灵魂,就相当于一跃拥有七武海的势力。
“可惜了。”
戴维轻叹,不过也只是些微遗憾的程度。
相应的他得到了霸气的修炼方法,甚至觉醒了霸王色霸气,还摸索出了许多幽灵船能力的应用,吞吞果实和磁磁果实也是不可多得的实用果实,算下来并不比全灭巴洛克工作室差多少。
再者说,生死战斗间的感悟是这些魂仆无法媲美的,他对一路来的选择并不后悔,坚信现在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过去的已经过去,戴维不再深想,抛了抛刚刚得到的加亚岛永久指针。
他不需要冒险,也不需要在岛上停留,应该能赶上草帽海贼团的脚步,在空岛追上。
确认了接下来的行程,他看向陆陆续续聚过来的众少女。
重建后的阿拉巴斯坦算是不错的王国,少女们在这里生活他也放心。
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跟着他出海的,许多人想要的只是平静地生活而已。
而且戴维本身也不可能带着一船平民出海,他需要狩猎海贼,日后还会与天龙人为敌,战斗将会时常伴他左右,九死一生颠沛流离都是可以预见的,不适合这些刚刚逃出地狱的孩子。
“戴维先生……”
许多人背着大包小包热泪盈眶,戴维不太适应告别的场面,表情有点尴尬。
“回去后努力修炼,安心生活。记住,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在这世道唯有掌控力量,才能维持平静地生活。”
说完,戴维受不了她们的眼神,硬着头皮匆匆远离。
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惹得行人纷纷注目。
感受到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戴维直翻白眼,人家是舍不得他,这些人怎么一副看渣男的眼神?
就在他加快脚步,打算去购买物资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神情一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寇沙行走在重建中的街道上,神情迷茫而黯淡。
“呸,叛徒。”
“哼,罪人。”
不时有人冷眼相待,毫不掩饰仇恨眼神,低声咒骂。
寇沙脸色一变,默默低下头来。
他们说得没错,他是罪人,受克洛克达尔蒙骗,带领叛军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发动了险些无法挽回的战争。
国王虽仁慈的赦免了他们,但常年血战积累的仇恨并不能一朝一夕消失。
每一处战场中落下的伤,每一条战死的生命,都化作了此时的仇恨和刁难。
“啪!”
鞭子抽打在血肉上的声音传来,寇沙总算抬起头来。
“快干活,谁让你休息的?”
“就知道偷懒,也不想想这些破坏是谁造成的?”
看着那蹲在地上抱头承受拳打脚踢的身影,寇沙眉眼一竖。
他曾是反抗军的头目,家乡被沙尘暴摧毁,逃难中险些被渴死在荒郊野外,被寇沙救下后为报恩情加入反抗军。
“住手。”
寇沙冲上去拦住了那些拳打脚踢的人。
“这不是反抗军首领寇沙吗?”
“怎么?还想组建军队造反不成?”
寇沙神情一滞,因无法反驳怒火中烧,因愤怒而脸色涨红。
“你也知道脸红啊,滚开,我们只是让他们弥补自己的过错而已。”
寇沙想说什么,却被按住手腕。
那个消瘦许多,满脸鞭痕的壮汉直视他的眼睛,缓慢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
说着他站起身来,扛起木梁走开,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散去,独留下如遭雷击的寇沙呆立当场。
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惨?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
他最终没问出口。
是啊,他是一国公主从小玩到大的大哥,可以直接面见国王提意见,可他呢?他们呢?
连他都要被咒骂,戳脊梁骨,其他人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我真是个罪人。
寇沙失魂落魄的前行,宛如提线木偶。
他来到了最近经常光顾的酒馆,呆呆坐在吧台上。
“老规矩?”
酒吧老板是城市里的老人,看着他长大的,见寇沙呆呆地不说话,自顾自准备酒水。
“你们怎么来了?”
“先生我们认定您了,就算死也要跟着您。”
“跟着我太危险了,好不容易逃出地狱,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不好吗?”
“先生,跟着您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日子。”
年轻男女的声音传来,触动了寇沙的心弦。
他转过头,看到了两女一男三名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轻人。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种岁月,过家家般创建了“砂砂团”,以国王自居。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好吧,以后别后悔。”
失神间,那老气横秋的少年接受了两名少女,一副指点考校的口吻道:“你们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知道这个国家发生了什么吗?对此有什么看法?”
“七武海真该死,海贼真不是好东西。”皮肤雪白,一头黑发如同瀑布的少女咬牙切齿道。
另一名少女琥珀色眼睛闪了闪,不确定道:“民众被蒙蔽,国王被诬陷,双方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战争。这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差距,有时候智慧比力量更重要,否则就只能像他们一样到死都不知道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戴维闻言点了点头,瞥了眼望过来的寇沙,沉声道:“一路走来,你们应该看到了被责难唾弃的叛军,你们觉得叛军有错吗?错在哪里?”
赫莉被问住了,她之前根本没想过这些问题,佩妮更是对这些毫不关心,已经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了。
就在她们愣神的时候,一名左眼刀疤,满脸胡茬的青年,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加入了谈话。
“叛军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