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克拉拉顶着一双黑眼圈，趴在栏杆上吹着海风。
她一夜没睡，生怕自己撞见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扔进海里。
虽说佩妮找她解释过，但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可是亲耳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忍一下，习惯了就好”
正常人谁会交谈时说这种话？
而且之后那痛苦的喊叫声，还有最后痛并快乐的呻吟……
克拉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干什么会披头散发，面色绯红，大汗淋漓？
她虽然没经历过那档子事，可她听说过啊，她觉得自己没想错。
可佩妮为什么要配合戴维骗我？
是被要挟的？
不太像。
想到戴维那干净英俊的面庞，克拉拉眼睛一亮，觉得自己逼近了真相。
佩妮不会是喜欢上加害者了吧？
听说有一种病，受害者会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甚至协助加害人！
怪不得他不要报酬，连剿灭海贼团的物资都大方的分给大伙，原来另有所图！
克拉拉越想越觉得可怕，有种跳海逃跑的冲动。
就在她忧心忡忡，想着要是戴维将魔爪伸向自己，是该宁死不从，还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时候，被人轻拍肩膀。
“呀！”
克拉拉吓得尖叫，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回头看去，居然是佩妮，而且还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她，满脸古怪的笑容。
天可怜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会笑，果然是被洗脑了吗？
佩妮也被克拉拉吓了一跳，她眼神古怪，这个丫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躲着她，没想到一大早居然在这里碰到。
她自己是早起等待戴维出来，跟着师傅修炼，这丫头等在这里是干什么？
难道她也想效仿自己，拜师修行？
“呵，呵呵，早啊，佩妮。”
“早，克拉拉小姐。”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我看你昨天很疲惫啊，不多睡一会儿吗？”
“不行，我要修行。”
修行？克拉拉一惊，你们把那个称作修行？
佩妮没再理她，点头示意后，转身朝甲板而去。
克拉拉又吃了一惊。
他们不会打算在这里做那档子事吧？
虽然天色还早，可空空荡荡的，被人看到怎么办？
克拉拉想要逃回房间里，不知为何却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躲在了一旁拐角处。
佩妮认真的拉伸身体，做了些热身运动，看得克拉拉直咽唾沫。
你倒是还挺积极，怪不得昨天叫得那么大声，玩得挺花。
等了片刻，船舱打开，戴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戴维第一眼就看到了做热身运动的佩妮，满意点头。
这女孩倒是认真，他都没告诉修炼时间，一大早就跑出来等着了。
紧随其后，戴维就发现了躲在一旁偷窥的克拉拉。
这丫头怎么也在？来偷师的？
他微微一愣，没有去戳穿，快步走向了佩妮。
“师傅早。”
“早，叫我戴维就好。”戴维打了个招呼，问道：“昨晚回去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的异常吗？”
“没有，就是一开始有点累，睡了一觉后就好了，身体比平时还轻，脑子也比往常清醒很多……”
佩妮认真想了想，将自己感受到的变化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嗯？”戴维轻咦一声，居然还有这种变化？是魂仆附体激活了她本身的灵魂能量？
“你是不是感觉到半夜很饿，饭量也比以往增多了？”
“对。”佩妮连连点头，脸颊有点红，其实她这么早起来多半是饿醒的。
戴维若有所思的凑上前去，伸出手来，佩妮没有丝毫反抗，只是抿了抿唇。
上，上手了！
克拉拉险些瞪出眼珠子，连忙捂住眼睛，透过指缝观察二人。
相比于她和耳根子都红了的佩妮，戴维倒是淡定，收回手若有所思道：“根骨肌肉变强了一些，有点像是魂力参与的强化和恢复。”
是她天才？还是说魂仆附身其他人都会有这种效果？
又皱眉思索了好一阵，戴维这才看向眼前低着头，抓着衣角，仿佛犯错孩子般局促不安的少女。
“体术、恶魔果实都可以提升战力，体术里基础的霸气自不用说，还有格斗术、枪斗术、剑术、海军六式等许多招式，你想学什么？”
他决定稍微认真对待这位自己收的弟子。
“我……”佩妮迟疑了一下，不确定道：“我想学剑术。”
剑术……戴维沉吟，他拘禁的灵魂里自然有剑客，在他刻意控制下，那些吸收融合的记忆都集中到了四分五裂魂仆身上。
虽说要因材施教，不过本人的意愿也不可或缺，既然佩妮想学剑术，那就先让她试试好了。
四分五裂果实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自保有屏障果实，攻击有滑滑果实和犀牛果实依附的魂器，用来给自己培养一个战力也算不错，而且他要用的时候，也能随时解除附体收回来。
想到此，戴维唤出四分五裂魂仆，拍向佩妮，同时沉声道：“打起精神，这一回可能比昨天更痛苦。”
附体后，佩妮没有像昨天那样痛的直叫，只是盘膝皱眉应对那海量略过的陌生记忆。
戴维见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看来身体的剧痛只有在第一次附体的时候。
思索间，附体已经完成，佩妮感受多出来的经验，并加以理解。
突然，她整个人分裂成了无数块，身首分离。
“啊啊啊啊啊！”
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她从那美妙的感觉中惊醒，身体霎时间重组成了原状。
“鬼，鬼啊！”
克拉拉瘫坐在地上，指着脑袋旋转180°朝她看来的佩妮。
佩妮闻言一愣，身体比脚先出，整个人飞到了克拉拉面前，只有双脚还留在原地。
“克拉拉，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要过来，有怨恨的话还是去找杀你的人吧！”
“杀我的人？我没死啊？”
佩妮愣愣地回答，可克拉拉哪里能听得进去？
“吵死了，那是恶魔果实能力。”
直到戴维的声音传来，她这才止住叫声，恢复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