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的游客,明显少了一些。
周正这次有经验了,要赶在天黑之前离开圻山,那些黑鳞太攀蛇也就不会出现。
所以上午等游客少些后,又带着崔金牙和薛莉进山了。
顺着昨天的路线,三人小队来到了树葬集中的地方。
“好家伙,这里像是经历了龙卷风。昨天那伙人莫不是也走的这条路线,跟黑鳞太攀蛇血拼了?”
周正看到不远处的两条庞然大物,惊叹道:“那伙人居然还干了两条黑鳞太攀蛇,有点东西啊。”
“摸金校尉没本事的人,早在其他墓室都挂了。他们盗墓从不盗一般的墓,每次出手必定是大墓。”
薛莉摸了摸树上的枪眼,又说道。
“他们的土枪,子弹也是自制的,火药灌得猛,这一枪下来,估计野猪也会被一枪毙命。”
“咋们还是先找墓室吧,待会天黑了,树洞里的黑鳞太攀蛇又得出来。我对那玩意儿是真的有后遗症,见不得。”
周正往洞里看了看,这次看清楚了,虽然很黑,但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黑鳞太攀蛇盘在里边。
“昨天我们排除了一些地方,今天换个地方打洞。打完记得埋了,要不然摸金校尉那伙人看到这么多探洞,肯定会联想到我们。”
三人分成三拨行动,周正身上带着卫星电话,筒子楼那边有人盯着,如果摸金校尉出门,就立马跟他们联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太阳又快要落山了。
崔金牙提起最后一铲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带上来的土。
“找到了……周爷!找到了!”
崔金牙的声音在林间回响。
周正和薛莉连忙赶过来,看到崔金牙用手捻着泥土,嘴里喃喃道:“麻烦大咯,下边有污土层,说明有大量人或动物的陪葬坑。”
“这温韬又不是什么帝王宰相,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殉葬?难不成是他买来的奴隶,又或者是他的军队都给他陪葬了。”薛莉提出疑惑。
“不至于,温韬的军队民心涣散,到了后期根本不听他的指挥,更不会为了他殉葬。战乱年间,奴隶好买,但很难买到这么多。太阳快落山了,我们把标记做好,把洞给填了,明天正式下墓!”
崔金牙悻悻抬起头来,“周爷,这墓有污土层,说明下边有很大概率有尸毒气,我建议今天先打盗洞,再最上边铺上树枝和树叶,等墓室里边把毒气放一晚,否则我们明天来了也没法下去。”
“有道理。”
半小时后,盗洞已经打得很深了。
薛莉在上边放风,等得有点久,就朝洞里喊了一声:“还没挖到砖结构啊。”
“应该快……挖到了!”崔金牙话音刚落,就感受到铲子传来的酥麻感,说明挖到了硬物。
周正用神瞳观察了一下,没发现有机关,便拿起铲子凿。
这个盗洞是倾斜向下打的,所以甬道的砖墙被打穿,他们也没掉下去。
可突然涌出的一股气体,让周正大惊失色。
“薛莉,拉绳子!老崔,往上爬,千万别把气吸进去了。”
崔金牙很少见周正失态,当即就知道了这气体的厉害,于是憋了口气。
薛莉抓起绳子缠着腰,把全身的力量往后仰,这样能够使出比正常拉要高出很多的力。
周正先一步出洞,然后转身将崔金牙也拉了出来。
身后的气体还在不断往外边涌。
这下边的墓肯定没有皇陵大,用不了一晚上就能把里边的尸气排光。
“幸好打的是斜盗洞,如果垂直打下去,我们刚才肯定来不及跑。”崔金牙喘了两口气,开始去周围搜寻树枝。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对黑鳞太攀蛇有阴影,只想天黑之前回去。
找来的树枝呈井字型搭在洞上边,再铺上一层树叶,然后铺一层土,最后再撒一些落叶。
弄完之后,崔金牙拉着周正就往回赶。
今天黄伯清和姜游去其他几个村子把石像拍了照,周正回来时,正好跟他们碰上。
“周爷,地宫找到了吗?”黄伯清问道。
“地宫是指规模庞大的古墓,温韬的墓算不上地宫。不过我们今天也算有收获,把甬道位置找到了。”
姜游惊喜道:“太好了!只要找到位置,其余的都好说。我跟黄哥今天去其他村子逛了一圈,除了把石像底下的文字拍下来后,还从村子里的老人那儿打听到一些新情况。”
“回去说吧,我们身上有泥,待会别被那伙人看到了。对了,他们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周正问道。
“不清楚诶,是大奎跟霍小姐一直在盯他们。既然他们没给你们联系,应该是没什么情况吧。”
周正忽然想到,霍盈盈一直想找摸金校尉的后人,这次近在咫尺的机会,这丫头别脑子一热吧?
“我怎么感觉有点问题……”薛莉错愕的跟周正对视,两人的想法看来是一样。
“走,先回去看看!”
周正跑回房间,看到7间屋子都没人,就意识到出事了。
“大奎跟霍盈盈都不见了。”
“摸金校尉那几个人在房间。”姜游跑来说道。
“他们在房间?”周正的大脑在快速思考,最后让姜游去楼下问那个青年,有没有看到霍盈盈和陈大奎出去。
最后得到结果——陈大奎和霍盈盈跟那几个人一起出去的,但却没有回来。
“妈的,跟他们拼了!”黄伯清如同被激怒的狮子,咆哮着,夺门而出。
“黄哥,别激动。师傅肯定还有更理智的办法,对不对?”姜游赶紧将黄伯清拦住。
“理智?我理智个屁!朋友出事还能保持理智的人,只有拍电影拿到剧本,知道朋友死不了的人才能保持理智。老子又不是在拍电影,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
周正抽出枪,检查了下弹夹。
“薛莉,你把上楼的地方拦住,不要让外人上来了。其余人跟我一起去找他们,讨说法!”
黄伯清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重重“嗯”了一声,学着周正的样子检查弹夹的子弹。
与此同时,某间屋内。
右手有道纹身的男人,把玩着掉在脖子上的新五铢铜钱。
听到走廊急促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