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起来!刚才还坐得好好得,你装什么睡啊!”姬如玉有口说不清,如果周正不醒过来,她就会被坐实下药的罪名。
周正不但没醒,反而呼噜声更大。
这可把姬如玉气得不行。
“臭傻逼,快起来,你想诬陷我吗!”
阿sir看不下去了,将姬如玉给控制住,然后在房间搜寻了一圈,在地上发现一个针管。
“这是用来干嘛的?”
面对阿sir的质问,姬如玉吞吞吐吐,更加深了自己的嫌疑。
“把她手机搜出来,问出锁屏密码。”
刑侦大队队长廖国兴看见周正躺在床上,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迷晕了。
“好了,你也别装了,起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周正嘴角一咧,坐了起来。
“不愧是廖警官,这都能观察出来我是装的。”
他俩之前合作过一次。
就是老神医吴正山被行刺之后捉拿凶手时,周正通过案发现场的一只死蚊子,锁定了凶手。
又帮助警察在废品回收站找到了躲在暗室的罪犯。
“你要是真被迷晕了,打鼾的声音没那么大,而且姿势也不会这么自然,应该是任人摆弄。你明显是自己躺下去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半小时前,廖国兴接到姜游的电话,立马带人来了。
电话上他只听了一个大概,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得知是周正的请求,他也没多想。
就算是报假警,那正好,就有把柄让周正帮他查案。
“早知道我就不装了。”
“行了,出来说吧。”
两人来到安全通道,廖国兴给周正散了根烟。
“说说吧,什么情况。”
“昨天海森食品厂的事你知道吧?”周正深吸了一口,吐出乳白的烟雾,“那就是我潜伏进去做暗访,然后举报的。”
“原来是你小子,可以啊,算是为民除害了。我家犬子也吃过他们生产的辣条,有次我闻到辣条有股熟悉的气味,但又说不上来,就没让我儿子吃了。现在回想起来,就是罂粟粉。”
廖国兴和周正的见面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海森食品厂的老总叫姬霸,刚才房间里那女人叫姬如玉,两人是父女关系。这次的事,就是他们想陷害我。下药把我迷晕,营造我强奸她的假象,然后等我醒过来就报警。”
廖国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抽了口烟,幽幽的问道:“有人给你提前通风报信了?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们何时下药?”
“你见识过我的眼睛,贼得很,那药粉投入酒中会漂浮,我怎会看不出来。”
周正说完,两人都笑了笑。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个女人麻烦就大了。你也跟我去警局做个笔录,没什么问题很快就可以离开。”
在警局待了一晚上,快凌晨的时候,周正才拦了一辆车回家。
早上起来他看到廖国兴凌晨2点左右发来的消息。姬如玉死活不承认,所以得把开房的人找到,让她来指认,就能坐实罪名。
“徒弟,你马上去我店里选一幅一两百万的画,顺便帮我调查出白家的铺子在什么地方。”
给姜游打完电话,周正就在家里等待消息。
没多久,就等到了姜游回复:师傅,画我挑好了,白家铺子在双廊古玩城。
二话不说,周正开车直奔,和姜游在古玩市场西门停车场碰了面。
这双廊古玩城也是个古镇,旅游业发展得不错,人流量自然好。
懂行的和不懂行的,都喜欢来这里逛一逛。
“白家的铺子离西门不远,进去不到百米就是。地理位置不错,但卖的东西太局限,只卖书画,所以生意并不是很好。”
姜游边走边介绍。
“对了师父,昨天晚上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姬如玉被抓了,但她不承认自己做的事,所以需要白嘉允出面做证人。”周正不禁想到和白嘉允洗鸳鸯澡的画面
这女人的身材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摄人心魄!
身体的脖子以下白白净净,没有一根杂质。
干净得就像是硅胶娃娃。
“那女人应该是站在姬家那边吧,感觉不太会帮我们。”
“不一定,我调查过,白家和姬家没什么往来,估计是因为姬家看到白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所以提出了条件让白嘉允帮忙。”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来到了白家的门店。
“老板,这幅书法怎么卖啊?”
“帅哥,你可真有眼光!你知道袁世凯吧?这幅书法就是出自他的手。”
周正看到一位年纪不到五十岁的男人,正在跟一位年轻人讲解那幅书法的历史。
只看长相就知道是白嘉允的父亲,两人的鼻子和眼睛神似。
“袁世凯还会写字?”年轻人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皱了皱。
“那是当然!”
白正易嘴里的词说得也挺溜。
“袁世凯,字慰廷,年轻时参加过乡试但落榜,投军吴长庆,后被李鸿章荐为三品道员,任驻朝通商大臣,升为直隶按察使。
戊戌变法期间,使六君子被杀,得慈禧宠信,累至军机大臣,成北洋军阀首领。
这幅书法作于1909年,慈禧和光绪先后驾崩,袁世凯在家中赋闲垂钓时写下。”
那位年轻人听得一愣一愣。
“我靠?这幅书法怎么卖,你出个价。”
“你诚心要的话,70万卖给你。”白正易也没乱喊价,这幅书法估价差不多是60-85万之间。
一般的商人可能直接喊100万,再慢慢砍到70万卖出去。
可白正易做生意老实,这也是他的店赚不了钱的原因。
“70万也太贵了吧,我是打算买来投资,放个十多年再卖出去。袁世凯的名声也不好,我觉得40万顶天了。”
白正易一听,嘴角一抽,苦笑着说道:“40万确实卖不了,最低65万,再少就不行了。”
“那就50万,就当交个朋友,后面我还会再来买,第一笔生意你少赚点,后面才有机会继续合作。”
做生意的人最怕遇到拦腰砍价,再慢慢往上添一点。
这招对那些故意乱喊价的店主来说适用,但对于白正易老实本分做生意的人来说,就很难受。
就在他还在思考之际,周正踏进店门。
“我说兄弟你也太狠了,哪有你这样还价的。你要是不诚心买,这幅画65万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