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了,可是没有人回答,在这沉默中魏无羡却想起在姑苏时听到的“魏姑娘”、“已故去多年”。魏无羡大概猜到自己的姑姑恐怕是无缘相见。
要说收魏无羡有多伤心,还真没有,这个姑姑本就没见过,连存在都不曾知道过,现在说伤心有点假。可是失落那是真失落,就一个有血缘的长辈就这么没了,是真失落。
就在魏无羡胡思乱想时,江寒山开口说:“他不是不想提,是不敢提。”
“那我爹为什么也不提!”
“你焉知你姑姑不是你父亲心中的痛。有些事我本不想再说,因为这事有关的人……你爹、你母亲、你姑姑、我的大哥、我的大侄子都去。这里面还有些不好往外说的事。里面那孩子出生的艰难,长得艰难,我更不愿世间众人非议伤到她。”
蓝思追一听便明白为什么前辈们说的含含糊糊,恐怕是有些不好说、不好听的事。
于是蓝思追站起来先行了礼再说:“江先生,放心我蓝家有众多家规没一条允许我等说人是非。至于子真你亦可放心。欧阳家也是仙门名家,子真与我是好友,并不是妄议他人之人,我保证今天所听到一切绝不外传。”
江寒山没有回蓝思追的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思追。别人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干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你谁啊!”
江寒山这话一出众人皆有要倒地感觉,原以为思追的话会让他不高兴了。不管如何思追的话太直接也够狂。摆明了说你江家有秘密,而且这秘密公开了会很难看,我们蓝家会替你守秘密的。
沉默那么的长时间还以为这位坐在上座的传说中的尊者要放大招了。没想到就一脸懵逼地说了这句话。
蓝思追听了这话不甚在意,只是行礼,说:“晚辈姑苏蓝氏弟子蓝愿蓝思追。”
“蓝愿蓝思追,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时归。看来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再等一个人。可你到底是谁,给你取名字是谁?”江寒山淡谈地说。
这下蓝思追真不会了,还好蓝启仁开口:“孙子,忘机养大的孩子。〞
江寒山:“谁啊?”
蓝启仁见怪不怪地说:“?臣、忘机、景仪去给长辈问好。〞
三人闻言站起来行礼。
“姑苏蓝氏蓝涣蓝曦臣见过尊者。”
“姑苏蓝氏蓝湛蓝忘机见过江师叔。”
“姑苏蓝氏蓝沁蓝景仪见过师伯。”
“一大堆谁啊!”江寒山继续一脸懵逼。
蓝启仁指了指蓝曦臣、蓝忘机,说:〝我大哥的儿子,我侄子。”
蓝启仁又指了指蓝景仪:“你身边那个和星星的儿子。”
江寒山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林如海,沉默一会儿说:“你儿子,猴样。〞
林如海可不接受这样评价,反驳:〝这是机敏,动如脱兔,静如……”
江寒山不理他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块糕点。然后说:“你不是猴子,你是乌鸦。”
然后江寒山转头看了景仪,又转头对江澄说:“阿澄,给我钱。”
接着招了招手把景仪叫了过来就把钱给景仪。说:“阿沁给,压岁钱。还有你们几个也过来。”
之后蓝涣、蓝湛、蓝思追都被塞了压岁钱。魏无羡见蓝家几人都有点懵,还有点不好意思时,准备好好嘲笑一下时,自己的手里就被塞了钱,是江寒山和林如海给的说是压岁钱。五师弟笑了笑顺手也放了些钱在魏无羡手上说他成亲,按规矩要给他红包。
看着捧着压岁钱的晚辈们,江寒山就回头对林如海说:“果然儿子长得都像娘亲,就连你家阿沁也长得蓝家那个丫头,不像你。”
蓝景仪:“你认识我娘。“
〝他何止认识你娘,他还认识我姐、还有魏婴的娘。"白寒酥边从里面出来边说着。
“人怎么样?〞江澄一看白神医出来就焦急地问。
“没事,就是寒气入体,发烧。等吃了药,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白神医回了江澄,就开始大口大口喝水。
一听这话江澄和江寒山要进去看看,可白寒酥让他们先不要进去。小风、老五媳妇现在给小四整理。
〝江寒山,你侄女都救回来,心情好了吧。你欠我的真相可以给我。”白寒酥语气变了。
“你原来在这等我,不记得了。”江寒山直接扭头道
“江寒山,我等了这么年,你还要拒绝我。”白寒酥已经手筋已爆起。
蓝曦臣一听二人对话,便有了怀疑,因这事一直是心中的刺,直接把平日温文尔雅丢了,开口道:〝江先生可认识家母,可知当年旧事?”
白寒酥可不管江寒山就说:“当然认识,当年事他也有份,要不是他身份保着,蓝家人未何不敢动。”
蓝启仁小声说:“他回云梦也是被关的。”清了嗓子又说:“这么多年了究竟有什么不可以说。”
江寒山沉默不语,蓝启仁看着江寒山说:“我们究竟还要吵多久!”
蓝启仁说完便默默闭上眼睛,任眼角的泪珠落下。
“你回来,却不肯让我知道,是怨我还是不愿见我。”
江寒山不说话,蓝启仁也很说话。俩位大神不说话,其他人自然更不敢说话。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就在众人觉得自己快窒息之时。蓝曦臣突然拉着蓝忘机跪下。
“你们给我跪下,我受得起?”
“自然受得起。前辈的年纪、身份都足矣。”蓝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