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你们送来的资料我都看过了,连同我自己整理的,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
会议室里张泰秀宣布了结果,结果现场一片哀嚎。
毕竟大家都努力了一天一夜了,可最终的结果却是瞎忙一场。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一名年轻的女性检察官大着胆子向张泰秀请教道。
不过刚一开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没有谁敢质疑,就连美国FBI都佩服的检察官,更何况张泰秀还因为抓住了绿河杀手而获得了总统勋章。
自己在这个时候质疑他的调查结论,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然而张泰秀好像并不在意这些。
他看着手下的这群菜鸟,这些人在东部地方检察厅工作。
别看东部地区,也是非常重要的地方支厅。可平日里大家接触的案件相比起大检察厅就要低层次很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大检察厅处理的通常都是地方支厅搞不定的案子。而地方支厅通常处理的,都是一般性的案件。
简单的说,发生最多的刑事案件就是打架斗殴了,这些案件可能只需要在法庭上走个程序,可即便如此,依然要有繁重的文书类工作。
所以每个检察官平日里都被这些繁琐的小案件压的喘不过气来。
遇到了真正复杂的案件,反而无从下手。
正好这是个机会,张泰秀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借机指点一下他们比较好。
于是他便对着那位女下属说道:
“你们找到的这些案件,大部分都发生在学生离开学校的时候,简单的说,就是在学生回家或者去补习班的路上,而且受害人的家庭背景也没有到类似于那所贵族学校家长的水平!”
“可是,就一点可能性也没有吗?”
看到对方还不死心,张泰秀把目光扫过大家,然后问道:
“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请问你们参加高考或者司法考试的时候有没有自己的小习惯?比如,早晨要吃个什么特殊的三明治之类的,又或者要用自己的幸运之笔去考试,还有的人喜欢穿上颜色喜庆的衣服去参加这一类重要的考试!”
张泰秀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在场的众人全都愣住了,不过还是有人举起手来大方的承认了。
“检察长,我……我习惯在重要的考试之前的一天只吃素!”
“这就是了!在座的各位检察官,你们未来有机会接手大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被繁琐的普通刑事案件压的喘不过气来,不如我就给你们上一课,犯罪嫌疑人也是人,在决定做下一场大案来改变自己人生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就如同你们参加重要的考试一样,甚至压力比你们参加考试要大得多,因为你们一旦考试失利,大不了重读一年,可他们呢,一旦失手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所以你能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轻易改变自己的犯罪行为吗?因为他认为那就是他们的幸运手法,只要他们按照之前的手法去做,就不会出任何问题,而出现任何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会让他们心生不安!”
张泰秀的话,让在座的检察官若有所思,而朴海英则对这些人的反应表现的很平淡。
事实上他刚刚从地方警察局调到大检察厅的时候,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不习惯。
可现在他的能力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在张泰秀的手下,每个人都有所成长。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下属思考了一番,然后举起手来问道:
“现在要分两个步骤,之前的预设调查方向也不能完全放弃,但是重点肯定要放在新的方向上,考虑一下,如果当初那起案件不是一起绑架案的话,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可能,而且那处杂物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吧!想一下,有没有可能是学校内部人做的这个案子!”
“学校的内部人士?”
“对,那天案发时,所有在学校里的人都有可疑,不过如果这些人能够互相作证,证明彼此不在场证据的话就可以排除嫌疑了,可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要研究他们当初留下的证词!所以……”
张泰秀拿出了当初警方的记录,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当初的那份记录,当时学校在场的所有人都录下了口供,你们都是大韩民国最聪明的头脑,想办法从这些口供中找出自相矛盾的地方,如果能够找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有新的发现,现在你们知道警方第一手调查记录的重要性了吧!”
……
就算是推测,现在兜兜转转也重新回到了原点。
既然两起案件都和那间杂物间有关,张泰秀觉得还是要去现场看一下。
对证词的推理需要精确的逻辑思维。
而这正是法学院的学生所擅长的。
不过这不是一件容易的开始,要从别人的话中体会到那些蛛丝马迹的矛盾,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泰秀教学完这些菜鸟之后,便和自己的搜查官一起离开了东部地检,两人刚下来就看到姗姗来迟的姜检察长。
这家伙来到东部地检之后,好像比以往更快乐了。只见他打开车门,然后笑着拦住了张泰秀,随后带着他来到了车后面,打开了后面的后备箱。
里面放着高尔夫球杆……
“怎么样?有空要不要一起较量一局!”
“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啊!不过,最近我家那位帮我请了一位很有名气的教练,等我练好了之后,一定跟你好好的较量!”
“教练?”
“听说是美国公开赛冠军,哈哈,希望我也能够学到他一成的水准吧!”
“哎……我就知道,这下子不管我怎么练都比不上你了,难怪那些家伙都说你进步神速!”
“好了,我得去那间学校再看看,我总觉得当年的案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还在忙工作的事情吗?让你的下属去不就好了?”
“老前辈,我跟您可不一样,我离退休还差着几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