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妤姝目送江骋离开的背影,嘴角的魅惑笑意慢慢浅淡了下来,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是第一个让她有了一见倾心的男人,偏偏是一个已经要结婚的男人。
可就算这样,也依旧让她充满了兴趣,想要得到他,征服他,占有他。
江蓝因不知道,她人才离开了没一会,就有新的女人惦记上了她的男人。
飞机落地后,江蓝因根本来不及想太多,立马就给大哥的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我已经回到江城了,我哥呢。”
电话已经不是杨素蓉接的,而是一个陌生男人,在听到江蓝因的话之后,冷冷的回了一句。
“城南的废工厂,你最好快点,否则…就只能来收尸了。”
听到电话里男人冷漠的话语,江蓝因的心揪疼起来。
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南的废旧厂区。
手机上有好几个江骋打来的电话,江蓝因咬咬牙,没回。
城南的废旧厂区很大,很多都已经是破旧不堪,没有在使用了,那么大的范围,江蓝因根本找不完。
没办法,她只能给朱曼打了电话过去,也没详细说,只说是大哥出了事情。
朱曼一听是江承光的事情,想都没想,立马就开车过来了。
朱曼赶到的时候,江蓝因已经找了好几个地方,依旧没找到人,在打大哥都电话,也无法接通。
朱曼赶来之后找到江蓝因,见她满头大汗,担忧的追问道。
“怎么样?找到没有?”
“没有。”江蓝因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和无力,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大哥出了点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们分头找,肯定能找到的。”朱曼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实则心里也很担心。
两人分头行动,没一会,朱曼就碾碎的找到了线索。
这边是废旧厂区,很少有人会来,她在一栋废旧仓库前看到了杂乱的车轮印,还很新,随后就冲进了废旧仓库里。
仓库里的光线并不亮,克朱曼很快就在仓库中心看到了江承光的身影。
他蜷缩着倒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周遭还有血迹,一只腿成一种扭曲的形态,一看就是被人给掰折了。
朱曼心中一痛,立马就飞扑了过去。
除了被打断的腿,江承光的脸上也是一片青,一片黑,明显是被人打的。
“江承光,你醒醒,你没事吧?”
朱曼呼唤了几声,江承光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只能赶紧掏出手机,先是打了急救电话,随后又给江蓝因打了电话。
江蓝因找过来之后,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大哥,眼泪一下子就决堤了。
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跪坐在地上,很想去看大哥都伤势,可又不敢随意乱动,怕加重伤势。
想到大哥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江蓝因心中充满了愧疚还有自责。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这一刻,江蓝因突然就有了那么一丝后悔,后悔坚定的选择江骋,为了心中所谓的喜欢和心动,却让身边的人受伤。
大哥是她从小到大的光,在江蓝因的心里,也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江蓝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朱曼看她哭得这么难受,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
“因因,你别哭啊,我已经打急救电话了,一会急救车就到了。”
朱曼认识江蓝因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江蓝因哭的这么难受,就算是她割腕的那一次,她去看她,她依旧笑着和她说没事。
可现在,江蓝因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又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哭的像个孩子。
朱曼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江蓝因几乎哭的眼睛都肿了,直到急救车把江承光接上车,她的眼泪就没有停过。
急救车上,江蓝因紧紧拉着大哥的手,生怕一松开,就失去了大哥一样。
医生已经做了紧急急救措施,江承光的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的腿伤的很严重,到医院马上就要进行手术。
医生在车上和江蓝因说明了情况之后,江蓝因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只是车上还有医护人员,她的哭变成了无声,没在放声大哭。
兜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江蓝因只松开了一只手,拿出手机一看,是江骋打来的。
满心复杂的情绪,江蓝因这会没有任何接电话的心情,亦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接通了电话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既然找不到解释的理由,索性就不接,直接把手机静音,又塞回了兜里。
赶到医院后,江承光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江蓝因和朱曼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
江蓝因的情绪有些低落,或者说是奔溃,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言不语。
朱曼看不下去她的样子,坐到了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追问。
“因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哥他会被…”
江承光被打,朱曼心里也很难受,再加上她本就对江承光有意,看到他受伤,心里也跟着担忧。
听到朱曼的追问,江蓝因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缓缓抬头,看向朱曼,眼底第一次有了对自己的不自信。
“曼曼,你说,我和江骋在一起,是不是错的?”
听到江蓝因的话,朱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就否认道。
“因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和江总不是好好的嘛,而且,还是江家爷爷亲自选定的你。”
“怎么了?是不是江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察觉到江蓝因的情绪不对劲,朱曼立马带了几分恼怒的追问。
“没有,他没做任何事情,是我…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曾经,我也很有自信,虽然我们家世相差胜远,可我们彼此喜欢,我也很努力的在拉近彼此的距离,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我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我的家世,我的出生就注定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生,注定我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