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修为低于凌云,这股化神威压他扛不住。
林沐直接抱住萧逸恒的腿,闭眼大叫。
“掌门!救命啊!”
萧逸恒正沉浸在又要花大量灵石请神机峰的一群钱迷来修补大殿的痛苦中,被这声惨叫冷不丁吓了一跳。
萧逸恒:果然就应该堵上他的嘴。
他轻轻一挥手,那股几乎要毁天灭地的威压瞬时灰飞烟灭,化为一股狂风朝着林沐的脸吹去,把他的头发吹的竖在身后。突然自己变成杀马特的林沐:???
林沐知道这是掌门对他的警告,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巴巴地重新回到原位,坐在已经碎成渣渣的石堆上,在心里使劲骂着凌云。
“凌云,你过了。”
萧逸恒虽然还是一副笑容,但语气中暗含警告。
凌云抿唇,最后瞪了眼林沐,挥袖气愤不已地回到座位。
“孩子,你先在此休息一下吧。”萧以恒看着有些被惊吓到的艾草,嗓音温和如春风。
他观察过这个丫头,心地纯良却不软弱、悟性极佳甚至可以顿悟,之前还逃过心魔劫难,组织能力也十分优秀。
若是灵根稍佳(只要不是五灵根),那她将来仙途无量,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而且她还是百熙看上的徒弟,就凭这一点,他都要好好待她。
他伸手化灵牵引着艾草往中间走,艾草见坐于中间的那位相貌温和的男性让她过去,连忙撒腿没有异议地跑过去。
等坐在那个凭空出现的小板凳上,艾草才稍微松口气。
见那位温和的男修视线还在她身上,艾草连忙正襟危坐起来,对上他的视线微微鞠躬感谢他。
萧以恒见她毕恭毕敬的,笑意深了许多。
还是个天赋异禀却不狂妄、十分有礼貌的孩子呢。
见时间不早了,萧逸恒“咳咳”两声,示意林沐。
林沐正用疑惑极了的目光死死盯着艾草上下打量着,没有第一时间接收到萧以恒的示意,直到脑袋被一个爆栗,才回神。
林沐看着自己这夸张的头发,还有这破烂的位置,欲哭无泪地打开了屏障。
各峰主趁机收拾自己的仪容仪表,端正坐姿,某位女峰主还借此补了个妆。
林沐:……我怀疑所有人都在针对我。
————
洛薇转头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那双巨大的恐怖大手,疯狂地逃跑着。
她不能被抓住!她不想被迫嫁给那个禽兽!她想要活着!
“哈……救命……”
洛薇在这个一片漆黑空旷的空间里拼命地逃跑着,尽管她筋疲力尽了,这个空间依旧是毫无变化,仿佛没有尽头。
“你敢逃跑!”“小贱人我杀了你!”“老子饶不了你!”
嘈杂尖锐的嗓音在背后扭曲地辱骂着,宛如恶鬼的诅咒,让洛薇心中愈发惊恐,脚步甚至乱了起来。
她不知跑了有多久了,腿沉重的无法抬起来,洛薇一个踉跄狠狠摔倒在地,这时胃部突然一阵痉挛,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身后的大手也趁机握住她的脚腕,将她毫无感情地向后拖去。
洛薇用指甲扣着地面,以此免除自己被拖曳,但并没有效果。
“不……呕……”
浑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懦弱下去,让她想要放弃下去,她的手指慢慢停了下去,不再弯曲着扣着地面……
不行!
她还有想要见到的人,她绝对不能被抓到!
洛薇不知从哪里获得了力量,脚腕用力挣脱出大手的束缚。
她刚直起身体准备继续逃的时候,胃部又开始了疼痛,她再次呕吐出来。
就在洛薇吐的快要休克过去,眼睛发黑时,她总算被送出去,浑身变的轻松起来。
洛薇躺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着,眼中还带着残留的恐惧。
休息了一会儿,等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她才坐起来。
她们一堆人正身处在一个银白色的圆形石地上,边缘处立着八个雕着不同花纹的柱子,包围着圆台。
圆台的周围白雾茫茫,似乎身处仙境。
身边有人瘫着,有人恐惧地尖叫着,甚至还有人捂着肚子继续在吐。
“艾草姐姐……”
洛薇想看看艾草的情况,却发现身边没有她的身影。
洛薇有些害怕,她压下想要呕吐的感觉,站起来。
洛薇咬着发白的嘴唇,皱起眉毛仔细在人群中找着艾草的身影。
当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俊俏少年时,眼睛一亮,快步走向他。
路仁贾捂着肚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针脚精细的手帕,慢斯斯理地擦着嘴。
路仁贾:情报里说的没错,天梯这玩意简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路仁贾想起刚刚被天梯折磨的场景,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场上已经有人又开始吐了起来,路仁贾用手帕捂着鼻子,艰辛地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说起来,艾兄去哪了?
路仁贾朝四周看了看,突然觉得衣袖被谁拽了一下,他略显奇怪的扭头看去,是那个一直跟着艾草的女孩。
“怎么了?”路仁贾罕见的没看到艾草不在她身旁的画面。
洛薇眼睛酸酸的,她觉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艾草姐姐她……不见了,我找不住她……”
“唉唉唉?你别哭啊!”
路仁贾虽说看过白莲无数次哭泣的样子,但他也只是当做看戏,不觉得慌张,而这会儿有人正儿八经的在他面前哭泣,他有些不知所措。
“艾兄应该还没出来吧,放心,艾兄厉害着呢,不会有危险的。”
洛薇哭着哭着,突然“呕”的一声,吐了一地。
洛薇&路仁贾:……
路仁贾没办法,从怀里又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洛薇,“给。”
洛薇尴尬极了,磕磕绊绊道:“谢……谢。”
“不谢,记得给钱。”
“……”
待到他见大多数人缓过来,又拿出了一大堆手帕。
“来来来各位!看这里!”
路仁贾在心里大概算了算他们剩下的灵石,打算趁此机会全部拿回来。
他们路家这么多代人都流淌着正宗奸商血脉,除了他父亲是个例外,他不喜想方设法地赚(坑)别人钱,反而是想方设法地去炫富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