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黑侠若是死了,那么墨家就不成气候了。”
想到这里,秦修呵呵一笑,问道:
“那农家可有动静?”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
墨家六指黑侠中的是六魂恐咒,
普天之下,
除了阴阳家和陆地神仙,无人能够救活六指黑侠。当然,秦修的修元宝丹,也可救活六指黑侠,但他可不会救这些叛逆。
而六指黑侠死后,
墨家也会日落西山,不足为虑,再也威胁不到大秦帝国。
反而是农家有点棘手。
秦修若是没记错的话,
农家里的高手极多,武道宗师,指玄境,甚至天象境也都有,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大势力!
刘正风对秦修说道:
“枪神,在诸子百家里面,农家弟子最为庞大,数量足足百万之巨,而且农家高手也非常多,”
“据说农家侠魁田光,乃是指玄境界的绝世高手,此外农家还有六位长老,修为都不比田光差,听说他们还会一种可怕的阵法!”
“嗯,是农家地泽二十四大阵。”
秦修淡淡地吐声说道。
刘正风连连点头道:
“对!就是地泽二十四大阵!”
“据说这阵法由六大长老联手布置,威力极强,千百年来无人能破,乃是农家的镇宗大阵!恐怖绝伦!”
“无人能破?那倒未必。”
秦修眼中露出精光和战意。
他所修炼的先天乾坤功,乃是超越陆地神仙级别的功法,
只要修炼到足够高的境界,
别说地泽二十四,就是再厉害的阵法,他也有信心可以破掉。
刘正风愣了愣问道:
“枪神,您难道要……挑战地泽二十四大阵?”
那可是地泽二十四大阵,农家的无敌镇宗大阵,恐怕也只有枪神这种存在敢去挑战,其它高手只会是被大阵粉碎的下场。
“是有这个打算,但是不急,以后慢慢再说。”
秦修这次来到淮阴,其实只是路过而已,顺道来看看刘正风,简单获取一些江湖情报。
他明天就会启程去咸阳,
以九公子的身份回皇宫,毕竟很久没见到父皇了。
所以挑战的事先不着急。
“嗯,地泽二十四虽然厉害,但是小人相信,枪神定能一枪破之!”
“行了,别拍马屁了,我们去吃饭吧。”
“小人在城里的贵宾楼,订了一桌饭菜,正好给您接风洗尘,请跟我来。”
“你带路吧。”
秦修和刘正风来到贵宾楼。
贵宾楼建在河边,一边品味美味佳肴,一边欣赏小桥流水,酒楼里面有美女唱歌跳舞。
达官显贵的生活就是这么的享受。
“枪神,小人有一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讲。”
酒楼雅间,酒过三巡,刘正风道。
秦修淡淡问道:
“什么事?”
“您也知道,小人出身五岳剑派,如今左冷禅不在了,岳不群也不在了,五岳剑派群龙无首,五岳弟子在江湖上很受人欺负,我的天龙八音略有小成,斗胆想要整合五岳剑派。”
刘正风大着胆子说道。
秦修沉吟,反问他道:
“你想整合五岳剑派?不怕影响你弹琴吹箫吗?”
“弹琴吹箫固然是不能耽误,可我也不想看到,弟子受人欺凌,这叫我于心何忍啊?”
刘正风痛心疾首地道。
定逸师太死了,左冷禅死了,岳不群死了,风清扬死了……如今的五岳剑派,彻底沦为一盘散沙,弟子饱受江湖肖小的欺负。
衡山弟子找到刘正风,求他出手主持大局,他心一软就答应了,现在想征求秦修的同意。
“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多谢枪神!那我再敬您一杯!”
得到秦修应允,刘正风顿时大喜,一饮而尽。
秦修并未阻止刘正风整合五岳剑派,毕竟刘正风对他言听计从,他若是掌控了五岳剑派,等于是自己掌控了五岳剑派,以后做起事来也很方便。
刘正风取出玉箫,笑道:
“枪神,小人为您吹奏一曲,助助兴吧。”
“好。”
秦修喝着美酒,听着优美的萧声,优哉游哉,很是惬意,手指随着节奏敲打桌面,星眸望向窗外小桥流水,别具一番风味。
窗外的小河边。
一位落魄书生手持鱼竿,饥肠辘辘,正在河边钓鱼,等待下锅。
这书生面黄肌瘦,显然饥饿多日了。
在他旁边,一名老妇人正在洗衣服。
老妇人见落魄书生可怜,一上午一条鱼也没钓到,估计今天又要饿肚子,从怀里取出一个馒头,对落魄书生说道:
“韩信,大娘这里有些干粮,你几天没吃饭了,快拿去吃吧。”
而听见老妇人的话。
落魄书生很是难为情,但还是很熟练地,拿起馒头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道:
“大娘,您对韩信的恩情,韩信永远不会忘,等我做了大将军,我一定十倍百倍报答您!”
“但愿有那一天吧。”
老妇人摇摇头,无动于衷。
每次她给韩信吃食,韩信都会说这番话,她早就听惯了,现在不相信了。
噗通!!
忽然,一块石头被人丢进河里。
水花四溅,韩信满脸是水。
韩信立刻站起身来,怒视丢石头的那人,认出此人是小霸王,他惹不起,只好叼着馒头,收起鱼竿等物,打算离开此地。
可他刚走两步。
小霸王挡在路中间,拦住韩信,嘲笑道:
“韩信,你穷的连饭都吃不起,还整天吹牛说要做大将军,将来回来十倍百倍报恩,我看你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废物!”
小霸王乃是官宦子弟,经常欺负韩信。
韩信没有靠山,因此每次见到他,都会绕路走。此刻听他骂自己是废物,韩信立刻说道:
“我不是废物,请你让开路。”
小霸王并没让路,而是继续嘲笑道:
“韩信,你整天背着一把破剑,还真把自己当武道高手了?今天想要从这走过去,要么就拔剑杀了我,要么就从我胯下钻过去,两条路你只能选一条!”
说着,抬起一条腿,露出胯下空地。
“你欺人太甚……”
韩信银牙紧咬,双拳紧握。
听见他们的争吵声,街坊们纷纷过来的围观。
“大家快来看啊,小霸王又在欺负人了。”
“这韩信好吃懒做就算了,居然还敢招惹小霸王?他叔叔可是郡守!”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小霸王有点太欺负人了,太羞辱人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霸王怎么不欺负别人?偏偏要去欺负他韩信?只怪他自己不争气。”
“大钱挣不来,小钱不惜挣,要不是洗衣婆天天带馒头,韩信估计早就饿死了。”
“你们说韩信会拔剑吗?还是从裤裆钻过去?”
“要是真从小霸王的裤裆钻过去,那他可再也没脸做人了,还不如撒泡尿淹死算了。”
“对!士可杀,不可辱!”
街坊们对韩信议论纷纷,有些人认为都是他的错,有些人表示不会钻裤裆,他们宁可与小霸王鱼死网破。
“嗯?韩信?”
酒楼之上,秦修瞧见了窗外街上发生的一切。
真没想到。
来酒楼吃个饭,居然遇见韩信,
而且,还在上演胯下之辱的历史名场面。
此刻,街上。
“韩信,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想要从这走过去,要么拔剑杀了我,要么从我胯下钻过去,听懂了吗?!”
小霸王渐渐失去耐心道。
桥上桥下,河边两岸,此刻全都是人,连酒楼的窗后也站满人,人们全都看着韩信,等着看他怎么办。
是跪着生?
还是站着死?
这确实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