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又继续说道:
“况且六长老余沧海这个人,贪得无厌,心狠手辣,残杀福威镖局满门,善恶到头终有报,我早算到他有此一劫,如今死在他人手中,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旁人。”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老道士心说事关宗门脸面,总不能这样不了了之,外人势必会小瞧我青城山,还以为青城山上无人了。
“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
赵玉真微笑道:“如果我的卦象没错,白衣枪神会主动来找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您老人家就不必操心了。”
“我还没说凶手是谁,你怎么知道白衣枪神?你难道偷偷下山了?!”老道士很是惊诧。
上一代老天师临终前,
给赵玉真算过一卦,而且是用生命为代价算的,
老天师算出赵玉真这一生,都不可以下青城山,
否则,
血流万里!天下大乱!
而赵玉真本人也会身死道消。
因此他十余年间,从来不曾下青城山,即便再想念李寒衣,他都没有下山。
“我自然是没有下山,这白衣枪神到处击败高手,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说着,赵玉真摆了摆手,道:
“师叔,你忙你的去吧,我要种桃子了。”
说罢,再次双手掐诀,闭合双目,不再搭理老道士,专心滋养那大桃树。
“额…那行吧……”
老道士叹息一声,转身离开桃花苑。
而他走后。
赵玉真徐徐睁开眼眸,凝视虚空,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白衣枪神秦修,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了。”
微微一笑,闭目,掐诀,催熟桃子。
………………
绣玉谷,移花宫。
“呼!”
“闭门思过终于结束了!”
美若仙境的移花宫中,邀月推开宫门走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时神清气爽,因蜗居而产生的困顿全消。
“恭喜大宫主!”
“贺喜大宫主!”
瞧见邀月走出房间,附近的移花宫弟子,纷纷赶来道贺,作揖行礼。
然而。
邀月冷声怒道:
“闭门思过有什么好恭喜的?还嫌本宫不够丢人?都滚开!”
“是是是……”
弟子们吓的瑟瑟发抖,慌慌张张离开此地,唯恐邀月一掌把她们全部拍死。
邀月冷哼,在移花宫中散步,看着谷中秀丽的景色,她心情好转许多,
只是脑海深处,有一个飘逸绝尘的身影,挥之不去,使她浮想联翩。
“恭喜姐姐出关。”
这时候,怜星飘身而来,落在邀月面前。
邀月冷冰冰地道:
“妹妹你来的正好,本宫闭关这段时间,江湖上可有大事发生?”
江湖上可有大事发生?
闻言,怜星眨巴着美眸,会心一笑,对邀月道:
“姐姐,其实你想问的是秦公子吧?嘻嘻。”
“是又怎么样?哼!本宫上次败给他,乃是一时疏忽,经过这几个月的闭门苦修,我的明玉功又有精进,这次一定能打败他!”
邀月一脸傲娇地道。
怜星心道姐姐纵横江湖,败尽天下英豪,唯独输给白衣枪神秦修,她那争强好胜的性格,自是会对秦公子念念不忘。
这才刚刚结束闭门思过,就开始打听他的行踪了。
“姐姐,一切都是由江玉郎而起,我现在已经调差清楚,他就和花月奴在西湖隐居,我们要不要去教训他一顿?”
“没有必要。”
“为什么?你不恨了?”
“我当然恨,可是光恨有什么用?不彻底打败白衣枪神,他还会阻止我们惩罚江枫,到时候更麻烦。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白衣枪神,然后由我亲手击败他,哼哼!”
“姐姐说的甚是。”
“妹妹,我刚刚结束闭门思过,消息还不是很灵通,对江湖事一无所知,你应该知道白衣枪神在哪里吧?”
“知道。”
“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邀月激动,美眸流波。
“若是消息没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和宋远桥等人在一起,正在去武当山的路上。”
“武当山?他去武当山做什么?”
“听说是受邀去参加张三丰的百岁大寿,还有就是治疗俞岱岩的残疾。”
“本宫这就去武当。”
咻!!
邀月的话音一落下,人已掠出数丈,
她化作一道白色靓影,宛若乘风,飘忽若仙,急速飞出移花宫,眨眼离开了绣玉谷。
“姐姐……等等我!”
怜星急忙施展轻功,快速去追赶邀月。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如此急不可耐地去见一个人,而且还是去见一个男子。
美其名曰要打败秦修。
可她到底有着什么心思,岂能瞒过做妹妹的?
………………
傍晚时分,衡阳城里。
刘府原址。
金盆洗手大会结束以后,秦修随宋远桥去了武当山,刘正风带着家眷当夜离开,江湖群雄也纷纷回归宗门。
如今,
只剩下一座人去楼空的刘府。
咻!
忽然之间。
一位风华绝代的绝色美女,带着胡子面具,飘然落在刘府废墟,背负长剑,英姿飒爽,美眸扫视着当日留下的打斗痕迹。
“这白衣枪神秦修……好霸道的枪法!”
李寒衣带着面具,漫步在废墟中,时而蹲下观察,时而触摸痕迹,仔细走过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的打斗痕迹,越看越是惊讶。
咻!!
一位飘逸绝伦的中年枪客,持枪从天而降,落在李寒衣的附近,同样细心观察战场,眸子不放过任何一处打斗痕迹,眼神中的震撼渐渐浓烈。
此人,正是枪仙司空长风。
他徐徐蹲在地上,伸手触摸一道道枪痕,分析道:
“岳不群的修为并不算高,所以白衣枪神当时,并未全力施展枪术,才动了大师境界实力而已,可是即便如此,他一枪竟然引动满天风雨,让岳不群尸骨无存!可惜我没能亲眼目睹如此惊艳的一枪!”
“怎么?你怕了?”
李寒衣看了眼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哈哈一笑,道:
“我会怕?哈哈哈!能够遇见如此对手,乃是我的荣幸,二师姐,我看反而是你要小心才是。”
“我有什么好小心的?他可未必能接住我的月夕花晨!”
李寒衣白了司空长风一眼,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