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送过来了,张波波当着陆青龙的面,打开袋子。
密封口开启的那一瞬,空气里便飘出了一股纸醉金迷的香水儿味。
陆青龙眼神刹那间全暗了。
张波波双手撑着衣服,目瞪口呆:“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干的?”
陆先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点头:“嗯。”
张波波心都要碎了,六百万的酒水债务还没解决,现在又加了一件衣服。
她内心欲哭无泪。
陆青龙见她表情沮丧,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问道:“是不是证据被我毁了?”
这隐约有点挑衅的味道了。
张波波攥紧手中的布料,气不打一处来:“你好好地,你……你撕它干什么?”
“它碍事。”
张波波:“……”
她看向陆青龙喉间的齿痕,莫名的有些牙痒。
她攥紧手里的袋子,忽然倾身上去,陆青龙没留神,被她这么一扑,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张波波照着他的脖颈啊呜一口。
这一口跟昨晚不同,昨晚,他可以理解为她喝醉了,行为不受控制,但现在她是清醒的。
牙齿陷入皮肤带来的不光是疼痛,还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战栗。
“波妞,知道它为什么碍事吗?”陆青龙眼底被点燃了:“我不撕它,那么昨晚上,碎掉的就是你了。”
张波波:“……”
陆青龙埋首在她脖颈处,轻轻蹭了两下:“我不想伤害你。”
昨晚他泄愤的撕毁她的衣物,却在看见她身上的伤痕时,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
她身上的伤痕并不丑陋,相反,陆青龙反而那些淡淡的痕迹是一种另类的美。
但转念一想张波波也不过二十六岁,还是个小姑娘,却搞得满身都是伤,最严重的是她后腰处的弹痕,离脊椎仅有几厘米。陆青龙洗完冷水澡,搂着她反复触摸那片地方,摸着摸着便感到一阵后怕,再近一点,她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便是在那一刻,他心软了,妥协了,钻进被子里,安安静静的搂着她睡觉。
“你……对我做什么了?”
陆青龙定神片刻:“这样。”
说着,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
我去,就这么点破事?
嫌弃的话还没说出口,陆青龙忽然按住她的后背,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陆青龙又哑着嗓子:“还有这样。”
他的手在她后背滑动,逐渐往下。
张波波脸颊蹭的一下烧着了,在他怀里绷紧起来。
“别怕,我什么都没做。”他声线撩人的解释。
手里的袋子坠地,张波波攀住他脖颈,以仰望的视角看着他:“是怕我醒来找你算账吗?”
陆青龙垂眸,反将一军:“你会吗?”
张波波被逗笑了,撕毁衣服的事,在这一笑中,瞬间烟消云散,她诚心诚意的道:“我知道你是君子。”
陆青龙偏头,从前他也这么认为,可经历过才知道,这世上根本不存君子一说。
他没有继续下去,仅仅是理智略胜一筹罢了。
但他也明白,真正投入的爱情,是没有理智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