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小时之前,娄天钦还坐在酒吧的卡座上喝酒,聊着天,然后迎面走来几位样貌不俗的金发美女。
在这样的场合里,有人搭讪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了,相遇就是缘分,跟美女碰一杯不过分吧?
就是这杯酒惹下了祸端。
为防止男性在酒后对妇女做出侵害举动,妇女保护法明令禁止男性与女性在公共场合下饮酒,但凡发现这种行为,一律当做调戏或者骚扰。
可恶的是,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谢赫居然知法犯法,跟美女连干了三杯。
等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的时候,谢赫竟还想着带着大家一起逃跑。
整个过程就听见他在喊:“快快快……”
然后快了个寂寞。
……
姜小米把护照送过来的时候,警察啪得一下将资料甩在桌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惯犯!”
娄天钦心衰大于心死,他知道,在这个地方狡辩,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认罪书呢?”娄天钦驾轻就熟的问道。
办事员见他如此配合,也没有为难他,将认罪书递过去,娄爷刷刷几笔就签好了,然后将文件一推:“什么时候上课?”
“急什么,等他们一起认罪了再说。”
娄天钦原本还有些郁闷,一想到朴世也有份儿,内心瞬间就平衡了。
……
“在我的律师没有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朴世勋道。
警察并不以为然:“朴先生,就算你把全世界最厉害的律师请到这里,也逃避不了责罚。”
在其他地方,金钱跟人脉或许能起到一定作用,但在迪艾,不管你再怎么有钱,触犯到这个国家的底线,就只有一个下场。
朴世勋问道:“那么我能问一下,你们以什么罪名逮捕我?”
“调戏以及骚扰女性,哦,还有拒捕。”
拘捕这项罪名可大可小,如果有人愿意出面担保,是可以保释出去的。
但是,调戏以及骚扰女性那就不是保释能解决的了。
“是当事人这么说的?”朴世勋问。
办事员坦然道:“她们虽然没有指控你们骚扰,但很多时候,受害者并不晓得自己正在遭受侵害,就像猎物进入陷阱之前,又怎么会知道前方有危险呢?”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朴世勋还想继续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门忽然从外面推开:“我那边的已经认罪了,你这边怎么样?”
负责审问的警员叹了口气:“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朴世勋都要惊呆了。
他不相信娄天钦会这么快就认罪。
站在外面的警员好整以暇的劝说道:“朴先生,请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如果你拒不认罪,我们只好上法庭解决。但我得提醒一声,如果让法官介入的话,您不光要接受惩罚,而且我们还会将您列入潜在危险人物的名单,接下来,您至少十年不可以踏进迪艾,到底签不签字,希望您考虑清楚。”
经过一番思量,朴世勋选择放弃抵抗,认命的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文件的最末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
跟前两位比起来,魏少雍算是最崩溃的。
早年魏家所犯的罪行不说有半部刑法吧,但三分之一也应该有了,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被逮进去的也不在少数,但绝对没有哪个是因为骚扰女性被逮捕。
“魏先生,你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我们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所以,您还是签了这份认罪书,早点交育,早点放出来。”
签字是小,失节是大。
哪怕罪名是抢劫,也好过调戏妇女这一项。
“这不会留档吧?”魏少雍问。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摘干净,如果又有了新的记录,且记录又是这么的不堪,魏少雍一头撞死都觉得轻了。
“您现在签字的话,我们只会保留您的记录,当然,这份记录只在迪艾才能查询得到,如果您不配合,那就难说了。”
魏少雍一听,连忙拿起桌前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与此同时,李小甲、杜烈、阿城也都乖乖的签了字。
……
姜小米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跑到局子里捞这帮无所不能的大佬们。
提交完身份信息,姜小米被允许进入关押室,对方只给她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她进来后,里面的几个人同时抬头,然后又迅速的垂下。
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尤其是魏少雍。
这可比刚刚在认罪书上签字要显得难堪多了。
娄天钦慢慢的走上前,握住了面前的铁栏杆:“小狗崽……”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姜小米一脸担忧的问道。
娄天钦感觉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棉花,挣扎了半天,吐出了一句话:“你信我吗?”
“废话我要是不相信你,我过来干什么。”姜小米没声好气道,然后勾头看了看他身后那帮垂头丧气的家伙:“谢赫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不提谢赫倒还好,一提到他,娄天钦肺都要炸了。
身为储君,连自己家的法律都没弄清楚,活该擦了十年电线杆。
“他的身份跟我们不一样,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了,我刚才听那个翻译说,你们明天就得去上课了,对吗?”
娄天钦埋下头深深叹气。
姜小米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将手伸进栏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听老师讲课,争取宽大处理。”
“嗯。”
“我等你出来。”
“你该干嘛干嘛,不用等我。我可能一时半会走不掉。”
按照流程,上完课以后,还得在路边上干点活。
朴世勋就跟自闭了似的,孤独的坐在角落发呆,在姜小米来之前,他一直都维持着这个动作。
安慰过娄天钦,姜小米主动叫了朴世勋一声。
朴世勋跟没听到似的,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朴世勋!朴世勋!”娄爷连喊了两声,见朴世勋还是没啥动静,娄爷在心里嘀咕:就TM这种心理素质,还跟他斗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