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世丞已经找到地方,开始动手写了。
蒋星河跟娄世霆却磨磨蹭蹭,不晓得在磨叽个什么劲。
姜小米走过去,亲自帮忙把作业拿出来,然后咚得一下拍在桌子上。
蒋星河一看作业的厚度,立刻道:“妈咪,我没有这么多,这不是我的。”
姜小米一愣:“从你书包里拿的,不是你的,是谁的?”
蒋星河指了指娄世霆:“是他的。”
娄世霆立刻做出了强而有力的反驳:“不要冤枉我,我怎么可能给自己布置这么多作业。”
蒋星河立刻朝娄世丞投去求助的眼神:“哥,你说!”
娄世丞全神贯注的写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小米见状将娄世霆跟蒋星河拎到了隔壁的房间:“吵什么吵?看看你哥,再看看你们俩儿。”
娄世霆表示不服:“妈咪,就事论事好吧,咱们说作业的事呢,这真不是我的。”
姜小米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蒋星河忽然道:“二哥,这好像是你上回带回来的。”
被这么一提醒,娄世霆有了印象。
那天回太外公家吃饭,朴隽拿了一堆的课外作业给他当新年礼物,娄世霆记得很清楚,他当时是拒绝的。
“哦,我想起来了,这些是朴隽送给你的。”
蒋星河不敢置信:“你胡说,怎么可能是送给我的?我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
娄世霆解释:“可能当时你比较忙,我就帮你收下了,不管怎么讲,这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蒋星河连忙后退几步:“二哥,这份礼物我心领了,你把东西还给人家吧,我不要。”
姜小米在旁边看的心累不已,她扪心自问,为什么会生出这样色的?
那天,姜小米去接孩子放学,闲暇之余听见几个家长围在一块儿聊天。
话题居然是关于朴隽的。
大概是朴隽开始被调到了六年级,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说不上六年级了,改上五年级。
五年级班主任课间带着几个男同学,把朴隽的书包拿走了。惹得六年级班主任不乐意,最后两名老师因为一个朴隽闹到了校长室。
姜小米不要求自己的崽儿跟朴隽一样优秀,但至少别渣得那么明显吧。
为了一个作业,两人吵吵了快有半个小时,一个字都没动。
阿城跟李小甲在客厅玩手机,冷不丁听见侧卧里的动静有些大。
不一会儿,蒋星河就哭着跑出来,一下扑在阿城的怀里:“阿城叔叔,你娶我回家吧~”
阿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见姜小米火冒三丈的冲出来:“告诉你,别说你还没嫁人,就算你今天嫁人,作业你也得给我写完了再上花轿。进来——”
几近崩溃的蒋星河踉跄着跑回房间,留下阿城跟李小甲面面相觑。
“少奶奶今儿火气好大啊,她平时也不这样啊。”李小甲弱弱的说道。
阿城耸耸肩:“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见人家的孩子,再看自己生的,心理落差大很正常。”
李小甲摇摇头:“不明白。”
“哎~”阿城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李小甲的肩膀:“你不明白是好事。”
这时,侧卧里忽然传来姜小米的怒吼:“一条马路长十厘米,谁教你的?你妈我再不济,我一年级还考个满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想气死我还是咋地?”
蒋星河挨了一顿K,态度好多了:“妈~你别着急啊,我改!”
姜小米:“你别喊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蒋星河:“……”
姜小米愈发的暴躁:“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啊,看你的本子。”
她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蓬松。
“妈咪,你息怒,生气是魔鬼!”蒋星河弱弱的安慰道。
姜小米狰狞道:“是谁把我变成魔鬼的?是谁?”
娄世霆却成了和事佬:“别说话了,说的再多,还是要写的吗,谁让我们投胎成了小孩。”
“……我要知道,做小孩还要写作业……我就死也不投胎。”蒋星河抽噎道。
姜小米被气笑了。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大小姐,你妈我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给你们创造这么好的条件,还不晓得珍惜?”
娄世霆问:“你给我们创造什么了?”
姜小米环抱住臂膀:“我给你们找了个总裁当爹。”
娄世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人家总裁的小孩,四岁会编程,五岁当黑客,七岁就富可敌国了,我想你爸的基因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娄世霆:“……我觉得你不应该选个总裁当老公,你应该去找个程序员!”
姜小米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
蒋星河莫名的开始伤感:“总裁的小孩还不是一样要被打~呜呜。”
姜小米:“被打那是你活该,一条马路十厘米,怎么想的。”
娄世霆很不服气的来一句:“你这么好的基因,不考博士太浪费了。”
空气忽然寂静了下来。
娄世霆意识到不妙:“爹地经常教导我们,千万不要被情绪左右,妈咪,你控制点。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
茶茶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准备刷会视频睡觉,哪知道,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姜小米,蹭的一下坐起来。
“哎喂?”
电话里传来姜小米丧丧的声音:“有空吗?”
茶茶求之不得:“有啊,哎?你声音怎么了?听起来好沙哑。”
姜小米犹如病入膏肓的病人,脑袋上搭着一块毛巾:“别问这么多了,我今晚想不醉不归,有什么事,叫老魏冲我来,不就是背锅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气死的好。”
虽然茶茶不晓得姜小米为什么会这样,但一听说不醉不归,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
“魏少雍,我去小米那边了,晚点儿回来。”茶茶冲正在洗澡的男人喊了一嗓子后,人嗖得一下,就没影子了。
正在冲澡的男人依稀听见茶茶在说话,他拉开玻璃门,脑袋伸出来:“你说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一记关门声。
魏少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