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如数家珍的把自己搜刮来的那点小知识一一道出。
以至于越往后说,魏少雍脸色越难看。
怪不得考试都考零分,感情是把心思都浪费在这上面了。
魏少雍那双深邃的褐眸落在了茶茶滔滔不绝的小嘴上,此刻,魏少雍恨不得拿东西塞进去,好叫她闭嘴。
“说完了吗?”他猛地打断。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小,真想不计一切代价的收拾她一顿。
茶茶一懵,见魏少雍脸色阴沉,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生气的预兆。
“说……说完了。”
“鸡毛掸子也教了你不少吧?”魏少雍危险十足的朝她逼近。
茶茶果断摇头:“没有,他没有教我,都是我教他。”
“你教他?”魏少雍咬牙切齿的蹦出三个字,一把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自己的视线:“你是怎么教他的?”
祸从口出,这话一点都不假,茶茶想表达的意思是,陈锐还没自己懂得多,可魏少雍听到的意思却是——他们经常在一起相互交流经验。
魏少雍并不是思想保守的人,女方婚前是否保持完璧之身,对他来讲并不重要。
但茶茶却是个例外。
一想到有人在自己之前得到她,魏少雍恨不得宰了那个家伙。
“啊……”她轻呼一声,目光澄净的望着上方的容颜。
魏少雍的手居然从裙摆伸了进去。
“你干嘛?”
“验货!”
片刻后,魏少雍把手收回来,此时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好很多,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冷冰冰的:“你现在还小,我不碰你,但你要敢跟别人胡来,我先宰了他,然后再宰你。”
“我跟谁胡来?”
“不管是谁!还有那个鸡毛掸子,如果被我发现你跟他再谈学习之外的事,我立刻叫他滚回加拿大。”
“你欺负人!”茶茶揪着他的领子抗议。
在其他事情上,魏少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件事不行。
“我欺负你什么?”
“你就是欺负我,陈锐是爷爷同意住进来的。”
魏少雍冷笑:“别拿我爸压我。”
“你……”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推不开他,气急败坏的茶茶,一口咬住了魏少雍的肩膀,泄愤般的在他皮肉上施加压力。
魏少雍嘶了一声,立刻绷紧肌肉,顺势将她从肩膀上薅下来。
“别惹我,我现在正火着呢。”他冷声警告。
“是你先惹我的。”本来挺好的氛围,被他败得一干二净。
“我惹你?”魏少雍被她倒打一耙的举动逗笑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惹我。”
茶茶把头偏向一旁,魏少雍凑近一瞧,发现她眼眶红了。
魏少雍以为自己压疼了她,连忙抬起身,撑开了距离。
“怎么了?”
“别碰我!”她娇气十足。
魏少雍掰过她的小脸,神色刹那间温柔了下来:“怎么了?告诉我,嗯。”
茶茶吸了吸鼻子:“一点都不舒服,书上都是骗人的。”
魏少雍开始还没意会过来,还在想,什么不舒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即又怒了:“你还看书?什么书?《玉P团》?”
茶茶一惊:“不是,是言情。”
“你TM是不是找死啊?哪来的?”
茶茶并非没有脾气的,被他接二连三的恐吓,她也火了。
“你管我哪来的。”她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踹,魏少雍怕伤了她,一时没在意,居然被她踹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茶茶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神色决绝的宣布:“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说罢,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魏少雍身手敏捷的从沙发上翻下去,迈开步伐就追。
茶茶刚到门口,就被魏少雍从背后抱住了。
她跟扑在蜘蛛网里的小动物似的,竭尽全力的挣扎,魏少雍借着一股巧劲儿,在不伤到她的同时又能困住她。
“乖,别闹了。”
茶茶掰着他的手,还得腾出力气跟他对话:“放开~放开我~我要回去。”
“不是说好了要陪我睡的吗?”
“自己~睡去吧,谁要陪你。”
魏少雍轻而易举的将她固定在了臂弯中:“你看,到底是谁欺负谁?”
茶茶没多会儿就精疲力尽了,魏少雍趁胜追击,一边吻,一边哄。
茶茶自然是不乐意的,魏少雍却拿出了十足的耐心的各种逗弄,最后小家伙被逗得气喘吁吁,差点瘫在他怀里,魏少雍这才噙着笑意,抱她去了卧室。
到了魏少雍的地盘,茶茶还不肯乖乖就范,一直都在跟他较劲,魏少雍这才意识到,这丫头脾气犟得很,惹毛了不容易哄。
“让你摸,行不行?”事到如今,魏少雍也只能靠出卖色相来换取她的原谅。
茶茶动作一顿,像是动了心。
但隔了片刻,她满脸不屑:“谁要摸你,走开。”
魏少雍觉得费解,之前还吵着嚷着要摸要看,现在给她了,她却矫情起来了。
“真的不摸?”
茶茶跪坐在床垫上,傲娇的别开头:“哼!”
“别后悔啊。”
茶茶嘴上说的不后悔,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他那边瞄。
魏少雍正在解扣子,先是马甲,然后是衬衫。
当他的手搭在裤腰上的时候,茶茶眼睛都快直了。
但是魏少雍却停下了所有动作:“算了,你也不喜欢。”
茶茶一听,顿时不淡定了:“不不不,我喜欢,我喜欢。”
“你不喜欢!”
“谁说的,你快点儿脱啊!”
看她急不可耐的样子,魏少雍简直哭笑不得。
他一把将茶茶捞进怀里,大掌在她脑袋上一个劲的揉着:“你怎么那么磨人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走火。”
说罢,俯身又是一阵深吻。
茶茶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心中的怨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
魏少雍欲罢不能,却也不敢随意乱来。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一旦开闸,覆水难收。
“饶了我好不好?”魏少雍主动服软,在她耳边低低的恳求。
这是魏少雍有史以来第一次哀求别人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