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旭东跟何怜惜身上都沾上这些味道难以形容的臭鸡蛋。
可这还不是最惨……
蒋旭东屏气凝神坐进车子,竟发现油箱里一滴油都没有。
“该死——”向来冷静的男人,终于爆发了,他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
砰——
车身晃动了两下,便彻底没有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何怜惜望着身边的男人,弱弱问道:“你……你还好吧。”
安全气囊在一记重拳下,突然跳了出来,直接怼在蒋旭东的脸上。
即使隔了老远,姜小米也能感觉到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绝望。她连忙掏出电话打给蒋家。
接电话的是蒋老爷子。
“乖乖,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计划中,蒋旭东估计快疯了。”姜小米边跟老爷子汇报边用望远镜观察前方动静。
此时,当看见蒋旭东气急败坏的从车里出来,姜小米道:“爷爷,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蒋旭东被气狠了,一边打电话,一边解衬衫领口的扣子。丝丝缕缕的白雾从他口中溢出。
“喂?是我。”
“大少爷,怎么了?”电话里,阿九弱弱的问道。
蒋旭东道:“派辆车过来,我车出问题了。”
阿九吞了吞口水:“大少爷,真对不起,我不能来接您。”
“为什么?”
“老爷子发话了,说我们以后再跟渣男来往,就把我们赶出蒋家!”
蒋旭东:“……”
“大少爷,如果没事的话,我挂了。”
蒋旭东对着远处的霓虹做了一次深呼吸,浓重的白雾从口中冒出来,何怜惜站在他旁边,鼻尖冻得通红。
蒋旭东抿了抿唇:“走,我们去路边拦车。”
何怜惜讶异不已,因为打车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蒋旭东身上。
路边上站着几个小年轻,估计是出来幽会的情侣。
“嘶~什么味道?”
“好臭。”
“哎,那不是蒋渣渣吗?”
“我去,居然在这里遇见。”
“他好臭,老公~~”
蒋旭东冷冷的一瞥,带着女朋友来逛街的男士畏缩了下肩膀,搂着女朋友站到更远的位置。
“宝贝,咱离他远点。”
这时,出租车来了,何怜惜眼前一亮,赶紧伸手去拦,可是,却被旁边的小情侣抢先一步。
等那位男士上了车后,立刻摇下车窗,对蒋旭东比划了一根中指。
蒋旭东表面上无动于衷,实际上……他都要气炸了。
姜小米躲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想着也差不多了,于是主动给两人叫了一辆车。
“您好,我是XX司机,我抵达定位点了,请问你在哪里?”
姜小米道:“在路边上站着呢,没看见吗?”
司机迷茫道:“我一直在打双跳,也没见人上来呀。”
“哦哦,对不起,我是替朋友打车,那个……他们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的挺少,站在马路牙子上冻得跟傻X似的。”
司机道:“我看见好几个傻X,到底哪个是你朋友?”
姜小米:“……最帅的那个。”
“哦,我看见了。”
司机把车停在两人面前,摇下车窗:“喂,你朋友替你叫车了,上来吧。”
蒋旭东疑惑:“是谁?”
“我哪知道,都是匿名的,快上来这儿有摄像头。”
外面实在太冷,蒋旭东也不想再继续等出租车了,便带着何怜惜一起上车。
司机开了空调,他们一坐上去,司机就凌乱了。
车子开到一半,司机猛地一踩刹车,推开车门就吐。
“呕~~~”
何怜惜其实一直都在隐忍,看司机吐,她实在憋不住了,匆匆推开车门,趴在路边上干呕。
……
晚上九点四十,卞越开始在家里转圈圈。
“干爹,你回去睡觉吧。”何涵波打了无数个哈气。
卞越的家就在何怜惜对门,回家很方便。听闻孩子的建议,卞越恶狠狠的瞪着沙发上的小兔崽子:“你有没有搞错,你妈到现在都没回来,你不担心的吗?”
何涵波:“……我担心什么,她跟我爹地出去的,难不成我爹地能把她吃了不成。”
卞越哼了哼:“别以为你爹地是什么好东西。”
“干爹,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何涵波一边打哈气,一边往自己小房间走。
何涵波一走,卞越立刻拿出手机给何怜惜打电话。
嘟——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何怜惜,而是蒋旭东。
“喂?什么事?”
卞越瞬间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怎么会是他?
“何怜惜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此时,蒋旭东正在酒店的套房里,脏污的衣服已经换下来了,他穿着睡袍坐在布艺沙发上,听见卞越的问话,男人轻佻的一笑:“她在洗澡,有事吗?”
卞越:“????”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嘟嘟嘟嘟……
挂完电话没多久,何怜惜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我好像听见我电话响了。”
蒋旭东淡淡道:“没事,是个骚扰电话。”
何怜惜没有任何怀疑:“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蒋旭东今天实在太狼狈了,从人人争先巴结的天之骄子,一下子沦为丧家犬,无论在哪儿都被人嫌弃。
刚才送他们来的司机,一路上吐了好几回,蒋旭东有些于心不忍,便让司机把他们带到附近的酒店。
两人衣服被拿下去干洗,酒店经理说最快得明天才能送过来。
半个小时,蒋旭东从浴室里走出来,令人惊奇的是,他没有穿浴袍,只在腰间围了白色的浴巾。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身上有些地方都没有擦干净,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线条往下滑,何怜惜盯着那颗水珠,一路来到八块腹肌上,眼睁睁看着水珠隐没在腰间的浴巾后,何怜惜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幸亏这时候有人敲门,何怜惜连忙找借口过去开门。
酒店经理站在门外,一脸抱歉:“对不起,我们刚刚才发现,蒋先生的卡好像不能用了,请问还有没有其他支付方式。”
经理一边说,一边把头往里面勾。
蒋旭东出来了,穿着浴袍,带子系得很紧。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刷卡,但是您的卡好像被冻结了。”
蒋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