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他聪明的脑袋瓜子联想。
一下子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所以,你光靠着自己的脑补和联想,也不过问我一下,就自作主张地把我顶罪了?”
秦桑想看傻子地望着他。
“柯暮卿,你存心找不痛快吧?”
没见过如此无理取闹的人。
“……”
他的脸颊有些红:“不信任我,一味儿怀疑我!有了疑问不是第一时间来找我!”
“柯暮卿你好的很呢!”
“……对不起!”
秦桑斜他一眼:“你觉得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柯暮卿长期笑意弥散的眸子,涣散了许多。
“所以,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桑桑,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什么?”
“我不好,所以你不要我了!”
秦桑很想给他一拳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一点也不像他。
秦桑莫名难受。
“柯暮卿你何必如此!”
“明明可以依旧那么骄傲的。”
“如果认识我,跟我在一起,会让你这么难受!”
“我宁愿没认识你!”
“我希望带给你的是快乐,而不是消极的情绪!”
“看你患得患失,我很难受!”
“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不然,为什么难受。
“可是这样的感受,我不喜欢!”
“如果谈一场恋爱,自己会变得这么不像自己,那我宁愿不谈。”
“柯暮卿,爱情最美的状态是双向奔赴,一厢情愿只会让彼此陷入痛苦!”
“我喜欢的少年,我希望永远都是那样洁白如云朵,高傲如晚霞,明媚如风,猖狂如月……”
“我希望你永坐高台,不染尘埃,别掉下来!”
“如果我说,离开你,我会变得更痛苦,你还要继续你的选择吗?”
秦桑绞着手指,一时间陷入两难之地。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就不能坐回朋友?”
“朋友?”柯暮卿只是笑,笑容潋滟绝伦:“你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典故么?习惯了做恋人的人,怎甘心做朋友?”
人的心是饕餮,只会无穷无尽地放大。
秦桑一时无话可说。
她有点点心痛。
面对他时,更多的是,无奈和心疼。
甚至会有些愧疚。
她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不可能对别人的好,视若无睹。
至少目前为止,这几个男主,没真的伤害到她。
就算他们拿自己做替身,这一切也是在秦桑的将计就计实现的。
她苦笑了声。
“我说的是真的。”
“桑桑,我绝对没有半点欺骗你的意思!”
“柯暮卿现在变得不像样儿,是因为他的身体残缺了,心不在了,但他的灵魂是完满的。
因为他有了你!”
秦桑眼眶蓦地有些红,泛起潮湿的水雾。
“我没有不信你,柯暮卿我……”
她该怎么说,他根本不属于自己。
他是男主啊!
天生都属于女主的。
他爱得人也只能是女主。
怎么能是自己呢?
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怎么,怎么就当真了呢!
“柯暮卿,对不起!”
是她自私。
不该把他们卷入这场情爱的束缚里!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的自己的选择!”
“不!”她难以说出话来,潸然泪下:“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是我的自私,是我对不起你们!”
柯暮卿自动屏蔽那句你们,将人揽入怀。
“你若真的对不起,就留在我身边,桑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秦桑心脏一揪。
柯暮卿漆黑如墨的眼瞳直直的镬住她的眼睛,强硬而深情。
“答应我,好不好?”
秦桑不敢答应。
可又不舍得拒绝。
都怪她活的太清醒了!
清晰认识到他不属于自己。
秦桑无法对视他的眼。
目光躲避。
“你……”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着鬼屋可怖的标志:“不是想去玩鬼屋么?”
“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跟你去!”
柯暮卿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可是很快,他又挽起惊艳弧度。
“好,那你记得要保护好我!”
“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保护?”
“我胆儿小啊!”
他说的理直气壮,也不怕工作人员顾客等听到会大跌眼镜。
“再说,我是你老公,老婆保护老公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秦桑:“……”
面对周围众人纷纷看来的揶揄目光。
简直没脸看。
捂脸跑进去。
“别废话了,先进去吧!”
刚踏进鬼屋的正门,就被里面阴森森幽暗漆黑的气氛感染。
灯光诡魅。
气息诡谲,声调透着若有似无的森。
柯暮卿浑身僵硬,秦桑抓住他的手臂,感受到他不自在的气息。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秦桑当然不怕鬼屋。
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除了死,还有什么是怕的?
“咳咳咳!”柯暮卿嘴硬道:“我怕什么?我什么……桑桑,有,有……”
脚麻了!
完全发不起力。
秦桑伸手把他的脸拽自己怀里:“不怕不怕,都是假的。
你看,他们都是人扮的,画了个可怕的妆,用点干冰制造的效果……”
人家仅仅有有工作的工作人员,听到这话。
内心是绝望的。
虽然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事实,但你这样旁若无人地说出来的让大家没有体验感真的好么?
而且还说的那么专业,一看就像个专业。
连他们的妆容和步伐,走位,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点不给他们‘演员’面子的。
秦桑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犯规。
那时脑袋里升起的唯一想法,是保护柯暮卿。
几乎没有悬念。
“你是不是冷?”
带着她走得时候,就感觉到了。
说罢秦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披在他的身上。
“我不……”
“不,你冷!”
他身上都冒冷汗了!
甭管是吓得还是冷的。
秦桑都不会看着他冷下去。
把衣服强势挂在他身上:“不准拿下来,否则我就一个人把你丢在这儿!”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已经来到了棺材冢。
昏暗的气氛。
摇摇欲坠的红色蜡烛。
惨白的墙壁和斑驳阴冷的棺材,里面躺着形同枯槁的人,着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