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朝着安宁的衣服剥去。
安宁恐慌地瞪大漂亮的美眸。
那一刻,像是时间静止了!
恍惚间可以看到无力反抗的美人被欺辱玷污……
三秒过去,五秒过去。
十秒过去——
想象中的污染场面并没到来。
反而是听到骨头错位和男人的一声闷哼。
一时间,众人齐刷刷瞪大眼睛。
只见犹如天神般降临的男人,一身雪白色西装比王子还要优雅。
冰雪般高冷的脸颊上,分明噙着几分笑意。
像个邪魅狂狷的狐狸。
美得夺人心魄。
那个刚刚还叫嚣的男子,个子矮了一大截不说,还发出痛苦的叫声。
像粗狂的老牛。
这一幕让所有人看呆。
柯暮卿眉眼含霜华,棱角分明的唇瓣泌了钻。
眼神也是邪肆清寒的。
分明没什么攻击性,却让人不敢藐视他的气场。
几个人都有些胆怯。
尤其是那个发出猪叫声的男人。
“你,你你,放开我!”
手要断了!
柯暮卿只轻微动手,对方险些断掉骨头。
柯暮卿漫不经心撩开眼皮。
霓虹灯闪烁,他眼底折射出妖异的光华。
美得越发妖冶,邪气。
把男人看得不觉打了个抖。
这才不慌不忙松开他。
“嘶~”
男人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摔的屁股朝天。
手腕也仿若要断掉的痛。
“你怎么样?”
柯暮卿谁也没看,专注的目光落在一边摇摇欲坠的安宁身上。
她裙短,因着姿势往上爬,露出白皙圆润的大腿。
加上红唇浓妆,称得上一抹艳丽风景。
柯暮卿的手瞬间僵直在空中。
眼尾低垂。
安宁见状,眉尖藏起一抹戾气。
他为什么不来扶自己?
以前他不是最喜欢跟自己亲密接触的吗?
安宁都不用自己暗示,柯暮卿都会想方设法凑到面前来剥夺她的关注。
柯暮卿这个人高傲。
哪怕是争宠,吃醋,都做得不动声色。
仿佛是优雅的公豹。
没什么攻击性,完美的皮囊包裹住他欲情饱满的心。
安宁最喜欢他这种识趣的懂事儿的,欲望了!
从来都是放任着。
她锲而不舍,且坚信他们不会背叛自己,从而理直气壮地养起了鱼儿。
安宁气息越发急促。
这次不是酒精的原因,是气的。
她姿势都凹了半天,为什么还不来抱自己?
他难道看不出自己此刻很难受很痛苦么?
在发什么愣啊!?
为什么还在对自己视而不见?
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安宁都要生气了!
柯暮卿以前从不这样。
她隐约也察觉到一丝恐慌。
仿佛扎在手里的风筝线在渐渐与她远离。
从回国的那天开始,就心神不宁。
隐约有种要失去什么重要之物的既视感。
安宁着急了!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早在几天前,就让助理找了最好的私家侦探调查她鱼儿的情况。
然而知道了这一切。
她难以想象。
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女孩子居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的鱼塘给炸的乱七八糟。
四个男人,都跟她有了关联。
联系颇深。
她原以为只是沈隽。
不曾想,林燃也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柯暮卿跟她搞暧昧,那样高傲追求完美的男人居然为了她插足别人的感情。
林燃别看平时嘻嘻哈哈,仿佛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最冷。
想当初为了打进他的世界,安宁差点丢了半条命,才让他从感动变成喜欢。
还有褚霆礼那个怎样都攻略不下来的男人。
王者般叫她仰望。
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
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男人。
居然,居然也和秦桑有关系。
安宁想到这儿,天灵盖都要气飞了。
一个穷酸灰姑娘凭什么跟自己比?
哪怕是做替身都不够格。
她有什么资格抢走自己的东西?
她的男人,就算是扔了毁了都不留给别人。
安宁富有阴霾地想着。
以前的她只顾着享受被追逐的感觉。
试图把所有人掌控在手里。
一点也不主动。
这一次,她要做点什么。
否则。
她鱼塘里的鱼儿就真的被刁走了。
柯暮卿不知为何,没有像以前那样拿怀抱去迎接她。
手下意识抬起那一秒,他停住了。
脑海里不觉浮现秦桑的脸。
女人娇俏,妩媚,甜滋滋的密语仿若要溺死他。
那一刻,他从内心涌起一个想法。
若是自己做了。
那就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
也就是在柯暮卿犹豫的这一秒。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一抹温香软玉滑腻腻钻进他的怀里。
伴随着一句惊恐的尖叫。
“小心!”
随后,柯暮卿就看到安宁痛苦地抱着他腰,脸色惨白如纸。
颤抖的唇角,如若即将凋零的玫瑰花。
她头上的血湿漉漉流下来,把眼角和鼻梁都打湿了。
脸一下子看着有些可怖。
柯暮卿眼神微变。
眼尾扫见那拿酒瓶的男人又要趁机砸来。
毫不犹豫飞起一脚踹出去。
直将人给踹的落花流水。
“你没事吧?”
柯暮卿脸上紧张,就在安宁察觉到他可能要抱自己去医院时。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震碎她的三观。
本来不是很痛的头,都要炸了。
只见柯暮卿问完,居然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而是叫几个保镖进来抱她出去。
这史无前例般震惊的一幕让安宁欲说点绵绵细雨的脸都变了。
表情管理相当不好看。
柯暮卿却没看见。
帅气地吩咐一句:“报警。”
随之,眨眼跟着保镖出去了。
高挑伟岸的男子刚跑出酒吧。
手就被一只温柔攥住。
“对不起,她不让,我们也没办法!”
安宁抛开几个保镖来到了柯暮卿面前。
死死攫住他的手。
“柯暮卿,我怕!你抱抱我好不好?抱抱我吧!”
柯暮卿刚要拒绝。
“像以前一样!”她更加主动镬住他的腰。
鲜血淋漓的脸往他洁白无垢的衣服面料上蹭。
是不安和恐惧的。
暴躁无安全感的小猫儿只对他卸下所有防备,除了他不信任任何人。
柯暮卿到嘴的话瞬间说不出来。
他的手犹豫几秒,听安宁虚弱地说。
“我是为你受的伤,所以你得陪我。”
顷刻,那点犹豫就消散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