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不准就要穿帮。
秦桑哭唧唧:“我表哥命太苦了,小时候爬树摔坏了脑子,醒来智商就只有7岁,还喜欢玩角色扮演,说我是他女朋友!”
“我也想不答应,可表哥割腕用保鲜膜缠脑袋闷自己,进了好几次icu了,一想到他是因为我才摔成了傻子,我就愧疚难安。
我只是失去一个身份,表哥失去的是他一辈子的智商啊!”
柯暮卿坐着点燃打火机,一下摁灭一下点燃,不知信不信。
既然开始了,她也只能继续把戏演下去。
“之前为什么不说?却骗我说是你男朋友?”
很好,终于来了!
秦桑拿出想了一夜的理由。
“一是怕你介意,二是不想耽误你,三……”她忧伤地说:“表哥占有欲很强,要是知道我喜欢别人,肯定又要发疯。”
“我不想再看着他精神病院,所以哪怕一直交不到男朋友,我也无所谓了!直到……直到遇到你,柯暮卿,你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意外,可是,我也许只是你人生的一场风景,而你人生会有很多很多的风景。”
柯暮卿握住她冰冷的手。
别误会,是紧张的。
“你……会怪我吗?”她忐忑地问。
快说会相信我,别枉费我演了这么久的戏。
柯暮卿眸色潋滟诡谲,美得溢于言表。
“你说呢?”
秦桑:“……”
她说个鬼啊说!
就好比女朋友问你,吃啥,你来一句,随便,随便是啥,能吃么?
“柯暮卿谢谢你!”他不明说,那秦桑可就自我发挥了:“谢谢你理解我,以后我们就做……”
“秦桑!”他捏住她的两片上下唇,眸中凝聚着一种阴暗的风暴:“是不是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那天的事儿假戏真做,我想做你男朋友!”
“啊?你都不介意的吗?”
“我女朋友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还介意,那我可就真成了铁石心肠的罪人了!”
“你?”
“是的,我很介意,但……比起跟你老死不相往来,我愿意试着接纳你的一切!”
这是她一个替身能享受的待遇么?
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秦桑还发楞,男人就低头亲昵抵着她额头。
“我也不大度,但……我想说既然女朋友这么善良,我为什么不能试着理解她包容她?我很高兴,女朋友是个善良有爱心的人。”
“若非如此,就没有我们的第一次邂逅了!”
她也不回好心送他回家。
好心被他看上,被他缠上。
秦桑脸红的羞涩。
心里可算是松了口气。
听到他说要去见见她那个脑子有疾的表哥,吓得又吊起。
“还是不要了吧,他……他性子挺极端的,对陌生人很敌对,要是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不知道会对你和他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没骗你,上次我一个男性朋友就因为跟我站了一米远,被他拿马桶刷嗓子都快捅破了!”
“还有一个学弟,按进下水道里没给闷死,还有上个月那个堂兄,脸砸的爹妈不识挂在窗口吹了一天一夜的冷风,都快晾成豆腐干了!”
“别说了!”
光是听听都心惊胆战。
秦桑忍俊不禁:“那……你还要去么?我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她还特优越地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你看,我可以保护你!”
“算了下次吧!”
看到秦桑给他看的图片,很毛倒立彻底打消要去看望的念头。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见到表哥,我会给他做功课,希望他可以由内而外接受你。”
“柯暮卿我好开心!”秦桑抱住他闻声说:“你能接受我也能接受我表哥,真的感谢!”
“他们说爱我就要接受我的一切,现在是真的感受到了!”
经此一遭,他算是没再揪着表哥的事儿不放了!
也理解会配合他不去找表哥刺激。
至于他说的给表哥找医生的事儿秦桑是这样回的。
“等我存够钱,我会带他找一流的医生治疗,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想靠自己,不想让人觉得我对你是另有所图。”
“两人之间只有等价交换和付出才能更长远,柯暮卿我想跟你走到最后,所以……希望留我一点尊严,谢谢!”
她都这样说了,还能说什么?
不过是更心疼她早起晚归没日没夜的打工。
不过也因此知道秦桑这么喜欢钱的原因,对她更包容和疼惜。
对此,秦桑很满意。
两个男人,一个脑子有疾,一个有心脏病,真真是天生一对。
把这两个烫手山芋解决掉,秦桑暂时可以高枕无忧一会儿。
柯暮卿和沈隽只要不碰到,就不会修罗场。
当然,她自觉最单纯的人是林燃。
可这个想法在看到哪一件事后,让秦桑重新复盘了心中对他的猜想。
原来藏在那层天真烂漫的漂亮皮囊下,是极具城府的心。
这事儿说来也跟齐桑有关。
拍完一场镜头,秦桑准备去换下一场拍摄的服装。
奈何,一出来就被个跌跌撞撞的男人拐到了角落。
秦桑大惊失色:“你是谁?”
男女相差悬殊,她挣扎不开。
只能怒目而视。
实在是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秦桑几乎下一秒就开始呼唤系统。
快提示她啊!
这是不是男主?
可惜,无论秦桑如何呼唤,系统都装死。
行了她知道了,这人是个喝醉酒的登徒子。
秦桑哪里敢惹喝醉酒的人,谁知道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放,放开我!”
男性的气息伴随着酒精浓烈而刺鼻,是秦桑不喜欢的味道。
她自认和几个男主相处之后,欣赏水平也达到了质的提升。
几个男人无一不是在意自己形象的主儿。
洁癖感爆棚。
哪有他这样的,一上来就对秦桑动手动脚,像个匪徒。
还是秦桑反胃的匪徒。
他像条狗一样在秦桑耳边嗅嗅嗅。
秦桑动都不敢动。
太可怕了!
生怕对方对自己做什么。
灯光氤氲他的脸看不清。
秦桑假意顺从,忍受着他的爪子在身上游走,趁他痴迷不备之际,终于抬腿——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