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鸣也是个人精,听到苏乔这话,已经基本了解了她的意思。
当即严肃道:“当然。一般同志家属犯罪后,医院会对该名同志采取停薪留职的处置方式。
并与街道办合作,送该名同志去街道办学习,进行思想再教育。
同志的思想素质什么时候提上来了,不跟犯罪家属同流合污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医院上班。”
苏乔一双狐狸眼弯弯,笑得像是偷吃了肉的小狐狸。
不用她开口,秦峥嵘直接开口道:“你们医院陈桂英的二儿子协同盗墓贼盗取国家文物,并且将文物倒卖给走私犯卖国贼,罪名重大。
你跟你们医院领导汇报一下,视情况对陈桂英进行处置。”
“行,我这就去。”
孔家鸣听到这话都变了变脸色,赶紧朝外面走去。
很快,护士拿了新的输液针来给苏乔扎上。
秦峥嵘陪着她坐在床边,大手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她输液的手,立即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凉?”
苏乔看着男人这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
笑着解释道:“液体是凉的,刚从手上输进身体里,当然会让手部的温度降低啊!”
秦峥嵘抬头看了一眼挂在病床上方的输液瓶。
想也没想的就站起来,用双手捂住了输液瓶。
苏乔:……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峥嵘哥,你干什么啊?”
“把液体捂暖一点。”秦峥嵘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苏乔简直哭笑不得。
这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不是还挺会撩的吗?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憨傻了呢?
她无奈的说道:“峥嵘哥,你要不还是坐下来捂着我的手吧!
我的手至少比那么大瓶的液体好暖一点。”
秦峥嵘耳根子下方瞬间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要捂她的手而害羞。
还是因为他自己太笨而羞愧的。
苏乔刚高烧了几天,精力到底还是有些不济,再加上输着液格外的犯困。
她不一会儿就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睡着了。
秦峥嵘一双大手捂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舍不得挪开。
暖色的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给她白皙精致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很美,很神圣!
苏乔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服。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液体已经输完了,而秦峥嵘还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她。
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挺拔的身躯,她心里有一种格外踏实的感觉。
真好!
这辈子他们都好好儿的。
他没有成为劳改犯,她也没有被践踏进泥潭深处。
幸福的暖流在苏乔心底里流过,她后知后觉的发现,“糟了,天都要黑了。
峥嵘哥,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忙慌的下床。
她都在医院住了这么几天了,孩子们在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
得赶紧回家去照看孩子们!
秦峥嵘赶紧扶住了她,说道:“乔乔,刚才医生又给你检查了一下,说你最好明天再输液一天,巩固一天。
所以,今晚我们住医院。”
苏乔:……
孔医生不是已经答应她可以出院了吗?
她疑惑的抬头对视着秦峥嵘的深邃的眸子。
秦峥嵘语气里多了几分老父亲哄任性小闺女的味道,“乔乔听话,我们听医生的。
孩子们你不用担心。
秦虎来过,我已经拜托他们再照顾孩子们一天了。”
他没告诉苏乔,他跟秦虎交流的过程并不愉快。
毕竟秦虎看他家乔乔那眼神,一看就不清白。
他肯定要敲打一下那小子。
不过这些细节就没必要告诉乔乔了。
苏乔有点无奈,“峥嵘哥,我自己就是大夫,只是调理的话,我自己回家配中药,效果会比西药更好。”
秦峥嵘点头,“嗯,但是叔和婶子帮我们照看了这么多天孩子。
我们明天回家后于情于理都该带点礼去看望他们。
现在天晚了,这时候回去,没地方买礼品。”
苏乔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
晚上,秦峥嵘和苏乔就跟孔家鸣一起在医院食堂吃的饭,孔家鸣请的。
现在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晚上过后,两人就回了病房。
苏乔住的虽然不是单人病房,但现在舍得花钱住院的人不多,所以她醒来之后,这间病房就一直只住了她一个人。
病房里安静一片,甚至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平时在家,大家手里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还没觉得。
现在两人都没事情干,大眼对大眼的,就觉得有些,格外的尴尬。
苏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脸没来由的就烧了起来。
她躲开他炙热的目光,有些紧张的说道:“峥嵘哥,要不我们早点睡觉。
明天早点回家?”
秦峥嵘点头,“好!”
苏乔松了一口气,起身要去打水。
秦峥嵘大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我去打水。”
行叭!
苏乔也没法儿跟男人争。
等秦峥嵘打了水回来,两人沉默的洗手洗脸。
等到苏乔洗脚的时候,她刚弯下腰,男人已经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手不方便,我给你洗。”
男人说着,已经捧着她的脚揉搓起来。
小麦色的粗糙大手,跟如玉般莹润洁白的小脚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峥嵘看着那双玲珑的小脚,都不由得感慨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怎么就能把她的每个部位都生得这么好看呢?
秦峥嵘帮她把脚洗干净,又用干净的帕子包了,轻轻的擦干。
看着他那认真仔细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捧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苏乔睡病床上,她本来想叫秦峥嵘睡旁边的空病床的。
可在她开口之前,秦峥嵘已经把陪护床拉出来了。
她自觉的话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男人是军人,不占公家和人民的一针一线,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训导。
可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又短又小的陪护床上,她心里有些难受。
最终想了想,还是红着脸说道:“峥嵘哥,你别睡陪护床了,你上来,我们挤一挤。”
她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反正在家里还不是在一张床上睡的。
被窝筒子都已经不止滚一次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偏偏她的脸就是不争气的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男人宛如低音炮一般的磁性嗓音在黑暗中传来,“你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