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给我回来!”
苏建军刚到门口,苏大伟冷喝了一声,把他叫了回来。
苏建军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却怒不可遏的指着苏颜颜冲苏大伟嚷道:“爸!
你就别维护苏乔那个小贱人了,你忘了咱们上次去找她,她是怎么对咱们的了?
你再看看,她都把颜颜欺负成什么样了?
要是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不知道要嚣张成什么样!”
苏大伟瞪了苏建军一眼,“你闭嘴!别整天张口闭口小贱人,她是你亲妹妹,她是小贱人,你是什么?”
听到苏大伟这句话,原本动了动嘴皮子想要跟着苏建军一起骂的陈桂英默默的闭上了嘴。
苏大伟这话倒是没说错。
苏乔再怎么可恨,也是她生下来的,苏乔要是小贱人,那她这个亲生母亲成什么了?
苏颜颜见维护她的陈桂英和苏建军都被训得不说话了,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苏大伟看向她,“颜颜,你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颜颜把供销社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不过在她嘴里,事情变成了苏乔强迫他们高价购买她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并且还明里暗里的勾引裴天义,让裴天义在欠条上签了字,要敲诈他们。
苏大伟听完后,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苏建军和陈桂英更是气得都快炸了。
苏建军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苏乔她到底想干什么?当初当众跟天义退婚,害得我们两家没脸的是她。
现在又来勾引天义,她还要点脸吗她!”
陈桂英也咬着后槽牙说道:“呸!我看那个小娼妇就是跟着乡下老男人,还养着三个拖油瓶日子不好过。
后悔了,又想回来巴着天义。
她还拿六包大白兔奶糖敲诈颜颜和天义五百块钱、二十斤糖票,我看真是反了天了她!”
陈桂英越说,就越觉得不能忍了。
她叫上苏建军,就要赶去乡下找苏乔的麻烦。
“你们站住!”苏大伟再一次叫住了母子两人。
“你们去找苏乔干什么?想找她把欠条要回来,还是想打她一顿出气?”
苏大伟紧皱着眉头,拿出平日里在工厂训斥工人的派头,“你们是觉得之前她跟天义退婚,我们家不够丢人?
还是去乡下被她打回来,我们不够丢人?”
“我告诉你们,现在咱们全家的当务之急,是颜颜和天义的婚事!
颜颜的肚子眼见着就要大起来了,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结婚,你们也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
在颜颜和天义结婚之前,你们谁也不许去找苏乔,不许节外生枝!”
苏大伟语气严厉的说完,就迈步离开了苏颜颜的房间。
顺便叫了陈桂英赶紧做饭。
苏大伟和陈桂英都出去了,就只剩下苏建军安慰苏颜颜了。
刚才当着苏大伟和陈桂英的面儿,苏建军还克制着跟苏颜颜保持着距离。
这会儿,苏大伟和陈桂英一走,苏建军就忍不住把苏颜颜抱在了怀里安慰,“好了,颜颜,你别伤心了。
等你和天义结婚之后,二哥肯定好好收拾苏乔一顿,不会让你白白被她欺负的。”
苏颜颜娇羞的依偎在苏建军怀里,“谢谢二哥,颜颜就知道,二哥对妍妍最好了。”
……
苏大伟难得的跟着陈桂英进了厨房,沉着脸问道:“你今天在医院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陈桂英一脸不解,“什么风声?”
随即她反应了过来,“你放心吧,咱们家又没报公安,平时老二买卖的时候都谨慎得很,不会被发现的。”
“不是那事儿。”苏大伟皱着眉头道:“是裴天义的事儿。”
“天义怎么了?”
陈桂英愣神过后,瞬间怒了,“难道裴家想反悔?告诉他们,不可能!
颜颜肚子里还揣着他裴家的种呢!
要是裴天义那小子敢不负责,老娘跟他们裴家鱼死网破!”
就冲陈桂英这一番话,若是苏乔在场,估计都得被她的母爱所感动。
苏大伟继续皱眉,“不是。我听说裴天义上次是那儿受了伤,以后有可能都没有生育了。”
陈桂英秒懂。
但她非但不生气,反倒开心得笑了起来,“那你正好吗?那咱们颜颜肚子里揣的,就是他们老裴家唯一的种。
他们还不得把颜颜给供起来。”
苏大伟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没有再多说什么。
——
苏乔只小憩了半个小时。
她醒来就听见外面传来锯竹子的声音。
秦峥嵘可能是怕吵到他们睡觉,把声音放得很轻。
苏乔见三哥孩子还都睡得正香,轻手轻脚的起床出门。
一出门就看见,外面堂屋靠墙的地方多了个崭新的大家伙,桌子上也多了一台大黑盒子似的收音机。
她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收音机,又摸了摸那崭新的缝纫机。
心里头是说不出的高兴。
上辈子,她被苏家人陷害,莫名其妙就跟着裴天义去了裴家。
没有结婚酒,没有聘礼,没有嫁妆。
后来,裴天义把那个小白眼儿狼送回来之后,她想要买一台二手的缝纫机,方便给孩子做衣服。
被于林静叉着腰在大院儿里大骂她败家娘们儿。
陈桂英也赶到裴家,专门骂了她一顿才走。
后来,她白天做家务,只能晚上点着灯熬夜给那小白眼儿狼做衣服,最终熬坏了眼睛。
院子里的秦峥嵘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屋子里的动静。
见苏乔起床之后,他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进了堂屋。
一双深邃眸子里难得染了笑意,看着苏乔,“乔乔,对聘礼还满意吗?”
苏乔内心激动,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对上他的眸子,重重点头,“满意!特别满意!”
她的话音刚落,秦峥嵘突然弯腰,凑近她的耳边。
灼热的气息喷洒,“那乔乔要不要奖励我一些嫁妆?”
苏乔一颗心在心脏里“咚咚咚”的跳,仿佛下一瞬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大脑有些宕机,“你……你要什么嫁妆?”
秦峥嵘第一次有些痞坏痞坏的勾了勾唇角,“今晚上再说。”
苏乔:……
她居然瞬间明白了男人要的嫁妆是什么。
从脸到脖子根再到脖子根,全都烧了起来,染上了一层旖旎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