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师,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看着坐在副驾的冉秋叶,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潘伟中知道,这是冉秋叶在遭受长时间的压迫之后,对未知前途的一个应激反应。
“啊!”
突然听到潘伟中的问话,还沉浸在自我恐惧中的冉秋叶,被吓了一跳。
“冉老师,别紧张,我今天过来找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随后,潘伟中便把自己已经请了阎埠贵作为自己孩子的私人老师这件事情,告诉了冉秋叶。
“那个,那个潘厂长,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冉秋叶睁大她那漂亮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潘伟中。
这年月舍不得让孩子上学的家长倒是有很多。
自从冉秋叶她参加工作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位家长,居然害怕耽搁自己孩子的前程,而特意给孩子请家教。
不过,当冉秋叶听到潘伟中对于孩子教育的一些看法之后。
冉秋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不过,冉秋叶转念一想。
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潘厂长,可不是像傻柱那样的大老粗。
人家可是毕业于魔都工业大学的高材生呢!
怪不得,他会如此重视对孩子的教育问题。
“冉老师,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你以后尽管在我们院里住下。”
“我媳妇嫁给我之前,在中院还有一间耳房。”
“我想应该足够你一个人居住了吧!”
潘伟中笑着看向冉秋叶。
“嗯!应该,应该可以了。”
看着潘伟中那炯炯目光,冉秋叶没由来的一阵脸红。
害羞的低下了头,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个,那个,潘厂长,我能不鞥呢请您帮我一个忙呢?”
忽然间,冉秋叶像是鼓足出了很大的勇气,抬头看向潘伟中。
“嗯?冉老师,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为了自己孩子的将来,潘伟中决定,只要是冉秋叶不太过分的条件,都没什么问题。
“我,我想请您救救我爸妈!”
冉秋叶细声细气的哀求道。
“你爸妈?”
“冉老师,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大概是潘伟中关心的询问,给了冉秋叶一定的勇气。
她便把自己父母现在正遭受批斗的事情,告诉了潘伟中。
“嗯!好!”
“这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
想着冉秋叶的父母也应该在教委张局长的手里,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多个冉秋叶的父母,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让这红星小学,也是咱们轧钢厂的附属小学呢?
属于市教委和轧钢厂双重管理。
作为冉秋叶的家属,她的父母也该归我们轧钢厂来处理吧?
“冉老师请进!”
在胡同口停好车的潘伟中,领着冉秋叶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看着这座曾经比较熟悉的四合院,冉秋叶的心里一阵感慨。
原以为自己与这座四合院再无什么交接了。
没想到,在这风暴来临的时候。
居然是这座四合院里的潘厂长,庇护了自己。
不久之后,还会庇护自己的家人。
“啊!冉老师,是冉老师!”
杂合子奶四合院前院大门口的阎埠贵,惊喜的看着走进四合院的人影。
“阎老师,阎老师你还好吗?”
都是被学校所抛弃的人,冉秋叶和阎埠贵之间自然就产生了一丝共鸣。
“好,还好!”
“我还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看到你呢!”
“没想到,没想到,唉!”
阎埠贵说着便流下几滴泪水。
“阎老师,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
“要不是有潘厂长的帮助,我,我恐怕还在打扫厕所呢!”
冉秋叶也是一阵唏嘘。
“好了,冉老师,你和阎老师都不要再伤心了。”
“相信我,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潘伟中安慰着冉秋叶和阎埠贵。
“对,对,对!”
“潘厂长说的没错,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阎埠贵急忙附和着潘伟中的话。
“冉老师,走吧,咱们先回去再说。”
“哦!对了,阎老师,待会你也到我家里去吃晚饭吧!”
“咱们正好可以商量一下,该怎么给我家孩子上课。”
阎埠贵听到潘伟中的邀请,顿时就两眼放光。
自从他被学校停课以后,就拿十几块钱的基本生活费。
可是好久都没有尝过肉味了。
每天能有点棒子面粥喝喝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听到潘伟中邀请他去吃饭,你让阎埠贵怎么不双眼放亮?
要知道,在这个四合院里,也就潘伟中家和许大茂家的伙食,那是最好的。
虽说不能天天大鱼大肉,但,每天都有肉吃。
这是四合院里的共同认知。
谁让人两口子一个是厂长,一个是宣传科科长,工资高,票据多。
“好好好!潘厂长,我待会就到,待会就到。”
听到阎埠贵答应,潘伟中带着冉秋叶走回了后院。
“我说秦姐,咱们在一块都有一年多了吧!”
“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趁着还年轻,把婚给结了吧!”
傻柱缠在秦淮茹的身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唉!傻柱,你以为我不愿意和你在一块吗?”
“是我家小当他们不肯答应啊!”
为了笼络住自己这最后一个血牛,秦淮茹奈住性子,给傻柱解释着原因。
“傻柱,难道你忘了,上次你去我家的时候。”
“我们家小当,是怎么对待你的?”
“唉!傻柱,其实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
“你看,咱们能不能再等等看,等到小当她们心里不再这么记恨你。”
“咱俩就马上结婚。”
傻柱通完秦淮茹的解释,心里一阵烦闷。
对于秦淮茹的这些借口,傻柱还能说些什么呢?
毕竟这些可是真实存在的。
“唉!好吧,秦姐,看来咱们只能暂时这样了。”
傻柱摇摇头,跟在秦淮茹的身后,走进了中院。
“哟!我说一大爷,您老现在还能吃得下饭啊!”
“我听人说,这人啊,一旦不干好事,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在秦淮茹家吃完晚饭,出来遛弯消食的傻柱,看到易忠海端着碗蹲在自家门前吃着面条。
他便忍不住上前阴阳怪气起来。
自知理亏的易忠海,没有反驳傻柱的话。
他觉得,自己要是和这样一个蠢货呛起来,有损自己的形象。
反正傻柱如今已经得不到聋老太的房子了。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何必再去和他多加计较呢?
所以,听完傻柱一阵恼骚的易忠海,转身走回了自己家里。
只留下傻柱一人还待在院子当中。
本以为易忠海要和自己辩驳几句,没想到他居然会转身离开。
傻柱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得面红耳赤。
“咦!这雨水的房间怎么突然打开了?”
百无聊赖的傻柱,看着何雨水以前居住的耳房里面,亮起灯光。
心里觉得一阵好奇。
于是,傻柱轻轻地走了过去。
想要看看自己的“妹妹”在耳房里面,到底做些什么。
等到傻柱走进何雨水以前居住的耳房外的时候,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这,这不是冉老师吗?”
“她怎么会在雨水的房间里?”
看着屋子里面忙碌的身影,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傻柱的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