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伟中按照平时上班的时间,来到了轧钢厂的大门外。
早早等在大门口的刘光天,跺着脚,徘徊在大门口。
看着潘伟中骑车来到了轧钢厂的大门口,刘光天挥舞着手臂,朝着潘伟中打起招呼。
“潘科长,潘科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光天啊!你来了多久了?”
潘伟中停下自行车,问道。
“嘿嘿,也没来多久!”
满脸包着纱布的刘光天,憨憨的笑着说道。
“吃早餐了没有?”
“嗯!还没呢!”
刘光天尴尬的挠了挠头。
“走,先和我去旁边的早餐店,吃上一点。”
“然后我再带你进厂子里面去。”
潘伟中推着自行车就往一旁的早餐店走去。
刘光天见状,只能跟在他的后面。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这句话用在此时刘光天的身上,那是再好不过了。
尼玛啊!
这小子整整吃了八个包子,两碗白粥,一碟咸菜。
直把潘伟中看得瞠目结舌。
这一顿,相当于潘伟中平时两顿的饭量了。
如果不是因为刘光天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
潘伟中估计,这小子还能再来一份。
看着自己的“成果”,刘光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个,潘科长,我,我……”
“嗨!这有啥?”
“年轻能吃就是好的,我想你这么大的时候,不和你一样的吗?”
潘伟中摇摇手。
“走,我带你去轧钢厂里。”
刘光天感激的看着潘伟中,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
“陈主任,你有时间吗?”
潘伟中带着刘光天走到了刘海中隔壁的焊工车间里。
找到焊工车间主任。
“哎哟喂!潘科长,你怎么来了?”
“有什么事情,你叫人过来打声招呼不就结了吗?”
“怎么还劳烦你亲自过来一趟啊!”
面对着轧钢厂的红人,陈主任可不敢托大。
“嗨!看你说得,我难道就不能过来吗?”
“是不是以后我吃个午饭,也要找人喂我啊!”
潘伟中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我还巴不得去伺候你呢!”
车主任也笑着开了一个玩笑。
“那个陈主任,你们车间不是差一个临时工吗?”
“这不,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带来一个。”
潘伟中回了自身旁的刘光天。
“嗨!潘科长送来的人,我这里肯定要啊!”
“要不,你再给我介绍一个可好?”
陈主任笑着说道。
“哈哈哈!能给你送来一个,这都是你这人认我的面子了!”
“可不能得陇望蜀啊!”
“来,光天,叫人,这就是焊工车间的主任。”
“你以后,可得向你们主任学习。”
“人家可是难得的气急焊工呢!”
潘伟中转头对着刘光天说道。
刘光天立刻对着陈主任鞠了一躬。
“陈主任您好,我叫刘光天,以后一定好好向您学习,认真工作。”
“刘光天,咦!这难道是刘海中的孩子?”
陈主任惊讶的看着刘光天。
不是听人说,这潘科长和刘海中不对付吗?
怎么突然,又会给刘海中的儿子,介绍工作呢?
潘伟中看着陈主任满脸的疑问。
便把陈主任拉到一边,给他解释了原因。
陈主任回头看向刘光天那满脑袋包着的纱布时,点了点头。
“这个老刘也太不像话了,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如此厚此薄彼呢?”
“行!潘科长,你就把刘光天留在这里吧!”
“我待会找个技术好的五级焊工带带他。”
陈主任对着潘伟中说道。
“嗯!行,那就摆脱陈主任了。”
身为临时工的刘光天,可是没资格让身为七级焊工的陈主任亲自教导的。
能找一个五级焊工带带他,就已经算是很给潘伟中面子的了。
在安排好刘光天的工作后,潘伟中又拿了一些钱和轧钢厂食堂里的饭票给了刘光天。
“光天,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在厂子里,一定要听你们车间主任的话。”
“有什么事情,就去技术科找我。”
“这些钱和饭票,你先拿着,待会你师父会带你去后勤科领取工服和饭盒之类的东西。”
潘伟中拍拍刘光天的肩膀,鼓励道。
“谢谢潘科长,呜呜呜!谢谢潘科长。”
从来没被人如此关心过的刘光天,激动地抹起眼泪来。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以后好好干,就对得起我了。”
潘伟中说完,转身离开了焊工车间。
刘光天对着潘伟中离开的背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心中发誓,一定要在轧钢厂里面活出个人样来。
拿着潘伟中借给他的那三十块钱,刘光天的心里有了想法。
他准备在中午下班以后,去前院的老孙头家里租下一个房间。
因为老孙头的儿子,不在四九城里工作。
他家的三间房里,祖孙二人,只住了其中的两间。
还有一间,是用来放置杂物的。
早就子啊四合院里听老孙头说过,他想把多余的那间房子给租出去。
不过,苦于没人来租。
所以,只能暂时用来堆放杂物。
中午时分,轧钢厂的食堂里,显得很是热闹。
下班了的工人们,都纷纷赶到了食堂。
“咦!这不是光天吗?”
“他怎么会在轧钢厂的食堂里啊?”
傻柱看着拍在人群里的刘光天,穿着属于轧钢厂的工服,好奇的说道。
“咦!是啊!”
“傻柱,这刘光天什么时候进的厂啊?”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秦淮茹,也好奇的回头看向了刘光天。
“这一大爷啥时候把光天给弄进厂里面来的啊?”
“我怎么没听说,咱们厂这段时间在外面招人呢!”
傻柱继续和秦淮茹交头接耳的说道。
中午因为工作的原因,刘海中并没有来到食堂里。
是他最近刚刚新收的一个徒孙,跑去食堂给他打得饭菜。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进了轧钢厂。
“这个光天,死到哪里去了?”
“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刘海中的老婆在家里骂骂咧咧。
今天是去买煤的日子,家里的劳动力只剩下了刘光福。
这两百多斤的煤,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带回来的。
这要是依靠她和刘光福两人,还不得累坏她的老腰啊!
然而,让她不知道的是。
此时的刘光天,已经回到了四合院的前院里。
他现在正在老孙头的家里,和老孙头谈着租房子的事情呢!
一个愿租,一个愿住。
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刘光天以每月两块钱的价格,就和老孙头谈妥了。
想想自己以后每个月都有十二块钱的工资。
这两块钱的房租,刘光天他还是负担得起的。
大不了,自己平时节约一点。
午饭全在轧钢厂食堂里吃,晚饭就自己做。
这么说,这也要比和刘海中他们在一起强的太多。
谈妥房子的事情后,刘光天又来到了街道办。
他想把自己的户口给单独迁出去。
如果,他的户口还是和刘海中他们在一起的话。
只要刘海中死死捏住购粮证,他刘光天还是吃不到属于自己的粮食配给。
所以,趁着自己中午还在休息的时间里。
刘光天拿着轧钢厂里给他出具的介绍信,赶去了街道办。
看着刘光天有了自己的正式工作。
街道办也没有为难刘光天,直接给他单独立户,重新办理了购粮证。
拿着新的户口本和购粮证,刘光天跑去了粮店。
把自己和刘海中他们在一起的那个狗粮配额直接作废。
把剩下的所有配额全都放在了自己这个新的购粮证上。
从此之后,刘光天正式与刘海中的一家人,分道扬镳。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这句话,在刘光天的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潘伟中终于在刘家人只见,成功的插进去了一个楔子。
现在就坐等,刘家分崩离析后。
自己再好好地收割一波“韭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