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看起来是这个意思。”
“季副会长她是疯了吗，为什么啊，她怎么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当驱鬼师？”方余大为不解。
“方余，你觉得那个冯双真的是普通人吗？”
“就算她不是普通人，她也绝对不是驱鬼师。”
“季副会长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只怕已经邀请过冯双了，可冯双还是回来了。”
方余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会长，你该不会是想说，冯双拒绝了成为驱鬼师吧？”
“或许吧，不说这个了。你觉得这两位会长，我该听哪位的呢？”
“当然是丰会长的了，这还用说，冯双她既然是个异类，那就应该尽早除掉。”
邓一友瞥了方余一眼，“除掉，你说得简单，谁去，你去吗？”
“我……”
“摸摸你身上的伤，你觉得我们协会谁可以对付她？”
“那难道真要让她加入？”
“你说，丰会长既然想除掉冯双，为什么他不亲自动手，还是他已经动手，但失败了？如果是他已经动过手但失败了，现在他让我们去做，岂不是让我们去找死？”
“会长，你会不会想太多，或许只是丰会长没来得及出手她就回来了，所以丰会长只能让我们动手了。”方余觉得他不是云卿对手正常，但丰川不可能不是云卿对手，那可是二阶驱鬼师，还是二阶中最强的那一批。
邓一友没有再接着说话，他在想到底该怎么做比较好。
监视是肯定要监视的，可是怎么监视，重点是什么，这是他要想好的。
要是云卿以后真的成为驱鬼师，以她的本事，肯定不会在他之下，如果将人给得罪了，不划算。
虽说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冯双，但邓一友比方余明白，很多时候，自己的喜欢和讨厌什么也算不了。
方余见邓一友考虑了许久也不说话，着急了，他害怕邓一友真的选择接纳冯双。
“会长，你忘了吗，我们驱鬼师可是上天创造特意出来抗衡恶鬼的，我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很重要，容不得一点瑕疵。季副会长她是昏了头，可会长你不能昏头啊。”
方余说的是以前在天方院训练时，每日都要背诵的几句话。
还有几句是方余没有说出来的，但内容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这些话就是向年轻的驱鬼师们强调，强调他们的特殊，强调他们的强大……
邓一友离开天方院多年了，对这些其实早就没什么印象了。
或许刚成为驱鬼师的时候，邓一友还将这些话放在心里，可是在外面的时间久了，他的高傲就剩下外面薄薄的一层了，很容易就会被打碎。
邓一友以往喜欢方余，就是因为他听话又认死理，他是不会背叛协会也不必背叛他这个会长。
可真要是木事情发生的时候，邓一友又讨厌他的不识抬举。
“行了，行了，别念了，我难道不是从天方院出来的，你跟我念什么。先出去吧，我仔细考虑一下。”邓一友摆摆手，示意方余离开办公室。
“会长……”
“方余，有什么以后再说，你总要给我一个想想的时间吧？”
“可是会长，不是你问我的吗？”
邓一友板起脸，“怎么，我问了就一定要听你的，这个会长给你做好不好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会长。”方余低头还是很快的。
“知道错了就出去吧。”
“好的，会长。”
方余说完，见邓一友又将目光放到了桌上的两张纸上，带着不满离开了。
方余走出去之后，跟抱着一个盒子的卫琦撞到了一起。
卫琦见东西被撞到了地上，有些生气道：“方余，你干什么啊，你……你怎么了？”
方余给了卫琦一个白眼，“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方余就要绕开。
卫琦拉住了方余，“你给我把东西捡起来。”
“凭什么？”
“你还问，东西不是你撞到地上的。”
“卫琦，你今天是不是非要跟我闹，你有病吧？”
“谁跟谁闹？反正你不捡，我就不会让你走。”
“你……”方余用手指着卫琦。
“我什么我，方余，是不是我平时太让着你了，你就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也不想想，跟你一组之后，我给你擦了多少屁股。你知不知道，现在根本就没人愿意跟你一组，要是我去申请换搭档的话，你以后就一个人吧。”
方余也不知道今天的卫琦是哪里出了问题，非跟他杠。
但不得不说，卫琦说的话让他有些慌。
“捡捡捡，不就是捡个东西吗，又不会死。”
方余嘴上骂着，还是老老实实蹲下身将东西捡起来。
“给你。”
卫琦抱着手臂，“给什么给，放到材料室去啊。”
“你还要我帮你放，卫琦，你别太过分了。”
“这不都是你的问题吗，要不是你在这里跟我闹一通，这些东西早就放回去了。”
“放就放。”方余已经退了一步，也不介意再退一步了。
卫琦见方余气哄哄地抱着箱子走了，往会长办公室那边看了一眼。
她很好奇方余跟邓一友谈了些什么，所以才故意逼方余的。
方余那个人，她太了解了，有时候想要从他那里知道什么，得反着来。
到了用餐时间，卫琦在食堂找到了一个人待在角落的方余，方余没给卫琦什么好脸色。
但卫琦却不在乎，她坐到了方余对面。
一顿饭的时间，卫琦成功从方余那里套出了他跟邓一友的谈话内容。
方余对卫琦的态度也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回宿舍的路上，卫琦一直在心里默念云卿的联系方式。
她是不想云卿死的，云卿那么厉害，死了多可惜。